第三一八章 、最后的决战三

路边的石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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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沙城下,在禁秋疯狂的撞击之下,流沙城的大门终于再也顶不住,在双方战士不同的神色之中,轰的一声倒了下去,流沙城内露了出来,仿佛一个被人强行剥掉衣衫的少女,就那样无奈而惊骇的站着,于寒风中战栗着。<-》

    处于兴奋中禁秋军毫不迟疑地向着城内冲去,而朱雀军却是赤红着眼,坚强地顶在城门口,寸步不通,这不大的城门之内,便成了一个真正的绞肉机器,只是眨眼之间,双方就不知有多少士兵倒在了城门之下。

    流沙城头,失去了向放及黄文辉的指挥,再加上各个大小将领都被禁秋的将领缠住之后,朱雀军便只能各自为战,凭着对朱雀军的忠心,对流沙城的热爱,每一个人都在与爬上城头的敌军拼命。

    这是真正的拼命,守城器具已差不多用光,就连箭也差不多射光了,很多朱雀军只能靠短兵器与敌人拼命,甚至在受了重伤之后,以自己为巨石圆木,竟然舍身从云梯上滚下去,以身体将那一只云梯上的禁秋军都砸了下去。

    虽然如此,涌上城头的禁秋军还是越来越多,仿佛一只只涌出蚁巢的蚂蚁,朱雀军被逼得越退越远,竟是逐渐让出了城墙最外围的一线,窄窄的城头之上,堆满了双方的士兵,城头,也如城门一样陷入了混战之中。东大6318

    在那四个人去攻向放之时,钟志选择了黄文辉,但他也没有主动攻击黄文辉,而只是挡在黄文辉的面前,不让他去帮助向放,也不让他去指挥朱雀军。

    黄文辉双眼冷冷地看着钟志道“你背叛了朱雀军,还敢敢回来!”

    “为什么不敢?朱雀军并不是向放一个人的,流沙城也不是向放一个的。”钟志冷冷道:“他能当团长,为什么我不能当流沙城主!”

    黄文辉张大眼睛看着钟志,权力原来竟能让人产生质变!

    “你当城主!”黄文辉冷冷道:“一个出卖自己兄弟的人,你以为朱雀军及流沙城还愿意让他来领导自己么?”

    “绝对的力量面前,无所谓愿不愿意!”钟志淡淡道:“到时我有杨城主支持,还有禁秋军为后盾,谁敢反对我,只要流沙城还要我手中,便也等于是在朱雀军手中。”

    “是在你手中,不是在朱雀军手中!”黄文辉冷冷道:“你以为杨小兵会将流沙城的城主之位送给你吗?”

    “这你不用担心,我自有手段坐上流沙城的城主之位!”钟志自信道:“如果你现在投靠我,流沙城的大长老之位就是你的!”

    “我当不惯走狗!”黄文辉冷冷道。

    “你尽管骂就是!”钟志淡淡道:“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只是你现在还不一样是向放的走狗,做向放的走狗,还不如做禁秋的走狗,禁秋的走狗可以封候拜相,做向放的走狗却只不过是替他去卖命而已!”

    “你就以为禁秋军一定会赢么?”黄文辉冷冷道:“你以为我们就没有后手么?”

    “别忘了我原来可是朱雀军的二长老,也在朱雀军几十年了,向放有什么秘密我还能不知道!”钟志嘲讽道:“你看看现在的情形,城门被撞开了,禁秋军也攻上了城头,你以为朱雀军还能守得了多入,还能有什么后手,就凭城外曹洋率领的那支只有两千人军队,难道就能反败为胜。”

    “那可不一定,我可是知道,就只是这两千人,还在葫芦谷烧了禁秋军以四千多人押送的粮草。”黄文辉淡淡道“没有了粮食,你以为禁秋军还能顶得了多久!”

    “顶过今天就行了,你认为朱雀军还能顶得住么,今天流沙城必破!”钟志道:“你现在不降,待他们攻下了流沙城之后,就算我肯留你,说不定杨城主也不会留你的!”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黄文辉淡淡道:“我本就是朱雀军的人,就算为朱雀军战死又如何,总好过象你一样,生不如死吧?”

    “你!”钟志突然现,自己这个曾经在朱雀军中武功及地位都排在第二的大长老,斗嘴竟不是黄文辉的对手,被说得恼羞成怒起来,冷冷道:“不识抬举!”

    慢慢举起长枪,向着黄文辉冷冷道:“你也用枪,我也用检,今天就让你见识什么样的枪法才是真正的枪法!”

    “心术不正的人,枪法也不正!”黄文辉冷冷道:“胡志军也用枪,不管从前还是现在,我想你从未敢对胡志军说这一番话!”这不但说钟志心术不正,还欺软怕硬,欺善怕恶!

    “你这是找死!”钟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说出这三个句,干瘦而苍白的脸孔竟涨红起来。东大6318

    杨小兵虽然许他为流沙城主之位,但钟志却也有自知自明,如果单凭自己孤家寡人,就就真的被派到流沙城当城主,也肯定坐不稳这个位置,愤怒的流沙城人民及朱雀军的残余部队,肯定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但如果能将黄文辉策反却又是不同了,他原来是朱雀军的大长老,朱雀前军的将军,第二位的实权人物,黄文辉为朱雀左军的将军,朱雀军中的第三位实权人物,如果有黄文辉加入,虽然还略显不足,但也可控制流沙城了。

    只是,黄文辉却仿佛茅坑中的石头,又臭又硬,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都是巍然不动,这让钟志如何不生气,恨不得一枪就将黄文辉捅上一个窟窿。

    

    禁秋军大营的大门之处,此时几乎如血肉绞场一般,只是短短的不足两刻钟时间,在这个大门两旁便堆起了如一座小山一般的尸体,鲜血已将这方围不足十丈的地方染成了赤红的血海。

    只是这一段时间,朱雀军那精挑出来的一百多人,此时也只剩下了五十人,并且这五十人身上都带着伤,此时还能完好无缺的只有龙飞与向元飞这两个武功最高者,而其他如君枫、古世传、贾青、左礼昌、马珏等人,身上都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些伤势。

    时间过得非常缓慢,朱雀军都觉得这两刻便好象是两年那么漫长。

    在禁秋军前扑后继的冲杀之下,朱雀军这一方又损失了二十多人,只剩下了约三十人,却还是牢牢地把守着大营的大门,绝不后退一步,此时也就只是龙飞才能保持着没有受伤,但也杀也双手抖,为了便于杀敌,一把临时从朱雀军手中拿过来的大刀,竟也砍得刀口都卷了起来。

    当如雷的蹄声响起之时,朱雀军的人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是一支全骑兵,从禁秋军大营的左侧的一处密林中奔出,全向着大营冲来。队伍之前,除了一位中年人之外,率军的竟是四位女将,这四位女将并没有穿盔甲,只是穿着便于动手的劲装,那紧身的衣服紧贴在婀娜多姿的身体上,勾勒出了美妙的曲线,从左至右,青,蓝,黄,红,仿佛四朵彩云从远处向着禁秋军大营飘来。

    此时不止是龙飞等人成了疲兵,杀得浑身疲劳,双手颤抖,就是人数比他们多出不知多少倍的禁秋军此时也被杀得吓破了胆,只是一百多人,竟就稳稳的扼守着大门,任凭禁秋军不停地冲击,竟是半步不退,仿佛这一百多人便是一百多块巨大的磐石,任凭风浪再大,却也是岿然不动,虽杀得只剩下三十人,却还是寸步不退。

    骑兵转眼即到,如旋风一般,冲向禁秋大营的大门,马蹄踏踏,如一把利刃划过奶酪一般,毫不停留地从禁秋大军中冲了过去,将禁秋军一剖两半。

    这些朱雀军并不是专心杀敌,他们是来放火的,进入大营之后,纷纷放起火来,禁秋大营之中,所有可以引燃的东西,帐蓬,大旗,马车等他们都一一点燃。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他们才开始认真的杀敌起来。

    禁秋大营沸腾了起来,大部份的帐蓬之中都有人冲出来,这些人身上都带着伤,正是在劫粮战及攻城战中受伤的禁秋士兵,此时都被大火逼出了帐蓬。

    可是,等待着他们的,除了熊熊的大火之外,还有朱雀军的屠刀,这些大部份已失去了战力,连走路都一拐一拐的禁秋伤兵,刚刚忍痛钻出帐蓬,便被外面纵马奔过的朱雀军一刀砍下了级或者一枪戮个通透,有个别运气好一点的,或者还有一些战力的家伙,侥幸的逃过了一劫之后也吓破了胆子,特别是在劫粮之战中受伤的禁秋士兵,前番已被杀得胆寒,此时见到他们竟然追上门来,并且就在大营之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的威风,就更是吓得屁滚尿流,不敢对敌转身便逃。

    朱雀军只是两个冲刺,禁秋大营便彻底的乱了起来,再也组织不起有规模的抵抗,除了一些零星几人犹在做困兽之斗之外,其余的禁秋军都已放弃了抵抗,只是往营外逃去。

    可是,这些逃跑的禁秋士兵很快便现,他们不管往那个方向逃走,竟然都有朱雀军守着,只有在刚才双方拼命都要夺到手中的大门,此时竟已被朱雀军放弃了。

    逃命要紧的禁秋士兵此时那里还会想为什么朱雀军会放弃大门,为什么不干脆来一个瓮中捉憋,都拼命的往大门的方向冲去,一传十,十传百,只是眨眼之间,所有还能走得动的禁秋士兵便都纷纷的一蜂窝的往大门冲去。

    而大门方向,朱雀军也真完全放弃了一般,没有朱雀军的一兵一卒在把守。

    看着空荡荡的大门,已然陷于惊慌及混乱之中的禁秋军都不由大喜过望,纷纷加大了步伐,迅将一些伤兵都抛在后面,冲出了大门。

    冲出大门之后,看着前面空空的并没有阻挡的朱雀军之后,这些禁秋士兵才真正的相信自己竟然真的逃出了生天。

    可是,前面没有阻挡的朱雀军,并不代表后在没有追军,在禁秋军逃出大营之后,蹄声踏踏,朱雀军也跟在后面追了出来,有逃得慢一点的伤兵,马上便被朱雀军无情地砍杀于马下,并踩成了肉浆。

    这一来,逃得慢的禁秋军都被吓了胆,此时那里还管什么兄弟之情,袍泽之义,活命才是要的,那些没有受伤,或受伤较轻的士兵都拼了命的往前跑,而那些被人扶着逃跑的伤兵,或自己一拐一拐走着的伤兵,此时都被丢在了后面。东大6318

    朱雀军也没有客气,对于这些士兵,都是一刀劈死,紧接着后面的战马奔过,将这些人都踩成了肉浆。

    在逃跑中的禁秋军士兵还觉,如果他们不是一直往前跑,而是向两边逃跑,朱雀军的骑兵也马上会奔驰过来,或箭射或刀砍,总之对于这些敢于脱离大部队的士兵,都是毫不留情的射杀或砍杀,而紧跟着大部队一直向前跑的士兵,只要不是象那些受伤的士兵一样一拐一拐慢腾腾的走,朱雀军也不会下刀。

    禁秋军并不是没有想过抵抗,只是当他们度突然慢下来之时,朱雀军便是一阵冲击,箭射刀砍枪刺,徒步行走的禁秋军如何是骑着战马的朱雀军的敌手,自然是一冲却溃,又开始逃命。

    对于那些停下来想抵抗的禁秋军,不管是单个人,还是组成小队,朱雀军都是毫不犹豫的冲杀,直至杀干净才会罢休。

    如此一来,这些朱雀军便只顾着逃命,就算累得要死,却连慢下来的念头都不敢有,因慢下来便有其他人过自己,而被人过便意味着死亡,此时的禁秋军恐怕都在恨爹娘当时为何不将自己生成四条腿,可以跑得比别人快一点。

    如此一来,这些禁秋军就好象一群牲畜一般,而朱雀军就象牧人,在后面驱赶着这些禁秋军,顺着大路向前儿奔着。只不过,与真正的放牧不同的是,当牲畜离队之时,牧人只是将之驱赶归队,而当禁秋军离队之时,朱雀军却一箭射杀,绝不犹豫。

    有跑在前面的禁秋军此时骞然现,他们逃跪的这条路竟然是去流沙城的道路,如果顺着这条路跑下去就会到达流沙城下,而流沙城下却正有大队的禁秋军在攻城。

    到了禁秋军的大队伍之中后,这些朱雀军还有何惧,到时不管是返身杀敌,还是参与攻城,都可立下战功,将功补过。

    想明白了这一点的禁秋军都兴奋起来,这次不等朱雀军逼迫,都撤开一双脚丫子,以比刚才还要快上一倍的度狂奔起来,就连那些已疲劳欲死,脑中已在胡乱想着情愿返身与敌拼命战死,也好过这样被人如牲口般驱赶的禁秋士兵此时也不累了,也不想返身拼命了,而是如同被打了鸡血一般,全身兴奋得一阵战栗,一股不知从那里生出来的力量瞬间布满全身,仿佛全身抽筋一般,撤开一双脚丫子跑得脚下生风起来,甚至连一些身体健壮的士兵也被他了过去。

    狂奔一阵之后,又有上百个因太过疲劳而度稍慢被朱雀军杀死之后,流沙城已在望,流沙城下城上那似乎连天空都可以震破的喊杀声及战鼓声,轰轰的传入他们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