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大祭司的抉择

偏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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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苍痕大叔的石屋,看着不远处正在欢舞的人群,鼓声四起,篝火通明,许多火把被点燃,插在部落的角落中,昏黄的火光将整个部落照得明暗交错,萧涯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随即转身走向右边的角落中。

    大祭司并未如同部落中的族人一般,居住在石屋,大祭司没有自己的石屋,他居住在部落的九黎祖堂中,这是蛮族的传统。

    走过火光的余晖之下,走过阴暗的角落,走过嬉笑欢舞的人群,不过几分钟,萧涯便来到了九黎祖堂前,望着那扇已然有些破旧的木门,心中有些忐忑,他知道,大祭司唤他前来所为之事应是三个月前他所问之事。

    “大祭司,我来了。”萧涯站在破旧的木门外,看着并不宽大的木屋,隐藏在火光下的黑暗中,显得那么的宁静,他弯下了自己的腰,非常尊敬的开口道。

    “进来吧。”木屋之中顿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随即一抹昏黄的烛光透过木窗投射而出,一道黑影隐约可见,萧涯挺直了身躯推门而进。

    木屋之中,烛光辉映之下显得却是有些阴暗,木屋之中显得很是空荡,只有一尊手持巨斧的雕像矗立在中堂,其前供奉着一些萧涯并不认识的东西,香火燃烧,其下摆着两道蒲团,只见大祭司一身灰袍盘膝而坐。

    “坐到这里来吧...咳咳...我的孩子。”大祭司听到身后的推门声,便开口而道让萧涯坐到的他的身旁,只是却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他的身躯有些弯曲,虚弱之感极为明显。

    “谢谢...大祭司...您没事吧?”萧涯有些急切的开口道,他知道眼前的这个老人是多么的可敬。

    “我的孩子...阿公没什么大碍...咳咳...不用担心阿公...”大祭司有些虚弱的开口道,却蕴含着一股柔和之感,令人亲切。

    萧涯转身关上门,默默走到大祭司身旁的蒲团静静坐下,看着身旁的大祭司,双鬓微霜,皱纹已生,脸上已然生了些许老人斑,萧涯竟沉默了下来。

    “孩子...阿公没事的,什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觉得阿公老了?呵呵,岁月不留人啊,好了,阿公至少还能活很久呢,阿公知道你有很多事情想知道,现在就让阿公好好为你解惑。”大祭司转头望着身旁沉默着的萧涯,不由开口笑道,朗朗笑声显得很是轻松,令萧涯内心的阴霾淡了几分。

    “大祭司,您什么受伤了,您那么强大,部落附近还有谁能伤到您的么?”萧涯略微沉思便开口道。

    “呵呵...孩子,你要知道,阿公的强大只是相对部落来说的,要比阿公强大的人可谓天上繁星数不胜数,阿公只是一个小小的升灵者罢了。”大祭司有些感慨的说着,眼神有些思忆,似是追忆着往日年少轻狂之时。

    “升灵者?”萧涯听到这句话很是茫然,在他那不是真假的记忆中他游遍整个世界,挑战无数强者,见过无数种族,这蛮族,他自然也见过,但是他并未听说过升灵者。

    “升灵者,乃是我蛮族传承之人。在这蛮荒之地,莽荒无际,凶兽强大不绝,字无数岁月之前,我蛮族之祖在这蛮荒中立地生根,以蛮立天,成就蛮神,造我蛮族,壮我蛮族,厮杀神魔无数,令整片天地为之震荡。”

    “蛮,乃我蛮族之根本,修蛮立命,遮我蛮天,佑我蛮族。以修蛮为根,蛮纹为索,升灵为线,魂启为念,立命为身,遮我蛮天,从而吾族至尊。而我,便是这蛮荒无数强者中的一名小小的升灵者,何以谈强者?”

    大祭司朝着萧涯静静的诉说道,其语气极为平缓,但却充满了渴望与眷恋,望蛮之壮,恋蛮之心,这是一个一生都奉献给了他内心最为崇拜的蛮族的老人。

    “以修蛮为根,魂启为索,升灵为线,立命为身,改天换地为意念,从而吾族蛮天。原来这就是修蛮,修蛮所为不过望蛮之壮,那么大祭司他作为升灵者想来也不会那么弱,那么为何会受伤,而我为何会来到这蛮荒?”

    萧涯内心快速思虑着大祭司话语间所透露出的信息,但仅凭这只言片语他却是无法想通,只能向着大祭司开口问道:“那么,大祭司,您这次的受伤却又是为何?”

    “孩子,这和你有些关系了,也是阿公太过心急了。半年前,不知为何,这蛮荒中开始变得极为不安静,凶兽出没极为寻常,有些凶兽大虫可谓强大无比,有的凶兽大虫若是我遇到,那也是必死无疑。而在三个月前,部落周围出现了一只火翼鸟,它的实力更胜我一筹,不得已我向大帝之城蛮王求救,但却已然来不及,那只火翼鸟来到部落周围。”

    “我不得已便带着你苍痕大叔与墨染大叔,向着那只火翼鸟寻去,在部落外百里的枯骨之地边缘发现了这只火翼鸟,于是我们和它大战了一场,却是无可奈何。最终,它向着部落逃来,而你便在这场大战中从枯骨之地中突然飞出,那时你昏迷不醒,想来是没有意识的。”

    “后来,我们发现了你额头正中的那道黑色纹印,也正是这道黑色纹印才使我们将你带回部落。而我这次出去受伤,所为也正是你额头正中的那道纹印。”

    宛若讲故事一般,大祭司依旧静静的向着萧涯述说着,只是在说到凶兽肆虐之时,其眉头不由皱起,带着深深的忧虑。

    萧涯也宛若一个真正的倾听者,静坐无言,在听到自己从那枯骨之地突然飞出之时,他也并未急切打断大祭司的话语,虽然内心震动不已,但却克制住内心激动的情绪,静静的等待大祭司的下文。

    “听大祭司所言之语,若是没有虚假,那枯骨之地显然与我之前所经历的一切定然有所关系,就不知是否真的如同花可依所说,那是一个世界,而这里是否是另外一个世界就不得所知了。那我额头上的黑色纹印应该便是之前那神秘强者所说的造化了,也许不是,一切都是谜啊。”萧涯依旧自己去思考问题,不能把一切的希望都放在别人的身上,一切的一切都太过神秘,令他迷茫不知所措,而如今,他要知道真相,道阻且长啊。

    “大祭司,听你所说,那枯骨之地与我应是有莫大的关系了?不知您对这枯骨之地是否了解,能否告知与我?”萧涯沉吟之后连忙开口道,他想知道那枯骨之地到底与之前所在的洪荒世界有无关联。

    “咳咳...你这孩子真心急...”大祭司一眼便知晓了萧涯的心思,不由笑着打趣道。

    萧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虽说经历了许多,心性应不会这般急躁,但于此时他却是控制不了了,毕竟他不是那等经历滚滚红尘的千年老妖。

    “枯骨之地,自古便有,虽说是一地,但其实极为广袤,无边无际,无人可知其来历与神秘,而枯骨之地内中年弥漫着白色的雾气,这种雾气闻之便受其害,且这毒害无尽相同,千奇百怪,无人可接。这,枯骨之地,便是一生命禁区。而你从其中飞出,不知经历了什么,竟然安然若素与常人无异,也许是吉人天相吧。”大祭司有些感慨的说道,却是带着些许无奈。

    “听大祭司所说,那枯骨之地这般神秘,想来却是无法再从他哪里查询到其他信息了,看来只能以后我自己去探寻了。但在这话中最后却是带着无奈,大祭司应不是有害我之心,那么他为何有那一丝无奈?想来想去,能扰动大祭司心神的便只有我额头上的这道黑色纹印了。”萧涯察觉到大祭司语气中的那一丝无奈,心中如是想到。

    “原来这枯骨之地这般神秘,且有着大恐怖,看来只能等着以后有机会再去看看了。多谢大祭司救命之恩!”萧涯连忙朝着大祭司一拜,这一拜他是真心实意,大祭司于他确是有着大恩。

    “我的孩子...阿公担不上这等大礼啊,你可知道,你额头上的那道黑色的纹印是什么吗?”大祭司望着朝他俯首而拜的萧涯,沉默了片刻,才有些苦涩的开口道。

    “大祭司...这个...萧涯不知,还请大祭司告诉于我,我生来并未有之。”萧涯连忙开口道,眼神急切,现在最关键的便是他额头上的那道黑色纹印。

    “前几日,我只身离开部落,所为的便是你额头上的黑色纹印,这纹印其实却是我蛮族传说中的天纹,出生之时便拥有之人便是我蛮族未来之主,蛮神之神!”大祭司一声大喝,却是令得萧涯心惊。

    “但你的血脉却不是我蛮族血脉,这令我不知如何抉择,我等蛮族与蛮荒外之族,却是仇恨滔天,那是融入血脉里的仇恨,你是外族,却有着天纹,阿公只能去向大帝之城寻找那抉择之法。”大祭司有些无奈的望着萧涯,目光中却是包含着一丝复杂。

    “那...大祭司您最终的抉择是...什么?”萧涯苦涩的说道,他看出了大祭司眼中的复杂,那么,大祭司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