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625 余和邻国的故人 上

伽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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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西乡已经被消灭了啊。那么一来的话,我们也就应该战胜的将士们回归了吧,啧啧,不愧是新式的军队啊,看起来这样子革新下去的话,未必就没有可能将来战胜洋人,啧啧,来来来,今天的话,由我请客好了!”

    以杀死自己的同胞,顺带着还是自己的同袍为功,这还真是一种何等残忍的荣耀——当年的攘夷尊王的同袍们最后成为了敌人,并且在杀死其中一人之后,让其他人有了加官进爵的机会。像是这次吧,调兵遣将的是山县有朋,负责后勤拉取外援的是伊藤博文,所以说,明明只是同胞相残最后却还是大摆筵席这种事情,余不管看多少次还是只能哀叹。原先的志同道合者,只要是稍微政见有所不同就可以互相杀戮,最后即使也会惺惺作态的做出一副可惜的样子留下几滴眼泪,但是死去的人是不可能因为这些眼泪而回来的。尽管可能会在不久之后重新的让西乡盛隆拿到自己被剥夺的爵位,可是那样子的武士精神就那么丧失了。

    所以,像是余的话,果然也会因为这种情况稍稍的回想起当年因为余的过失而造成的问题,比如说,余的手足——织田信胜这家伙。

    在越后之旅结束之后,余并没有回到东京,那里的话实在是太闷了——这整个国家都已经丧失了原本的矜持,好像是只要有了变强的希望就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去争取一样。看起来全民一心,但是实际上真正在出力的只有百姓而已。为了兴国之梦而不断的奉献着自己,然后让自己的孩子们去参军,接着获益的只有那些喊着口号的财阀。

    财阀们取代了武士的地位,成为了新的剥削者,但是对于这个事实。又有多少人能够明白呢?所以,余还是不想要回到东京那种地方——那里已经彻底的疯掉了,不断的谋划着出征台湾,打败清国,但是在此之前的话他们所做到的事情也不过只是同胞相残而已。

    余有一种预感,西乡绝对不只是第一个人。现在的山县有朋,伊藤博文,还有儿玉源太郎能够为了共同的利益而向他下手的话,那么接下来也总会有一天开始继续自相残杀的。

    也同样的,尽管目前的政府足够强势,也表现出来了想要将日本建设成强国的决心,但是余却始终对于这个国家的高层不抱希望——首先天皇一脉的话,素来就是日本祸乱之源,而其次的话。为了使得目前这个明治天皇上位,他们已经不惜毒杀了上一任的天皇。

    一边说着什么天皇神圣无上,一方面又老实的直接对上一任的天皇下手,就连自己的父亲都能够杀死的话——尽管说是为了国家崛起什么的原因,不过说到底的话,那种没有人情味的家伙是不可能治理好国家的。

    于是,余还是回到了余最喜欢的地方,余一切开始的地方——尾张的清州。而现在的话,也应该被叫做名古屋或者爱知了才对。

    因为只有那里的人。到现在还保持着余曾经那个时代的节奏,不紧不慢的生活着。

    ……

    要说是名古屋的趣事的话,那么当然要从余的家臣们说起吧,虽然余出名的家臣们很多,但是一直流传到了现在的事业的话,都不是那些出名家臣们所做的事情。那些类似于柴田。前田之类的望族们现在已经不同程度的衰弱了,连带着武士一起,这些传统的武士之家也开始不如以往了。但是让余没有想到的是,余的家臣们也倒是有一些直到现在依旧保持着门楣的,比如说伊藤兰丸佑道这个家伙。还有竹中藤兵卫正高这两人——到现在的话,他们所开的联锁百货松坂屋以及竹中工务店可是在日本范围内都有着分店。不过因为还算是能够念及咱这个曾经主公的关系,到现在的话,余也可以调配一部分的资源。

    只不过,余啊,不管怎么想都还是认为,如果是余的弟弟能够不遭受意外的话,那么说不定现在也一直能够将他的门第传承下去吧——余的弟弟信胜并非是不适合成为武士,就才能上来说,是相当适合成为武士的人。然而重要的是,这家伙的才能要去只是当一个武士的话,那么就太可惜了。

    武士的话,就和西乡盛隆本人一样,都是一个时代的工具,当这个时代不需要这个工具的时候,那么作为武士的生命也就到了终结的时候,所以,他要是能够生存下去的话,就说不定能够在现在的世界当中拥有一席之地——当初的话,余也正是那么想的,我们这对姐弟,根本没有必要双方都成为武士,一方从武力方面改变世界,一方从日常改变世界,这样子的话不就是最好的方法么?

    但是……最终他还是死于了余的过错,尽管不是余亲自下手,但是余始终能够记得松永久秀呈上他的人头时候,余的愤怒——然而,更加让余愤怒的并不是这件事情本身,如果有着愤怒的事情的话,那么报仇就可以了。可是松永久秀这个恶徒,就连复仇的机会都没有给余,而是在踏出了天守之后就带着充满了火药的古天明平蜘蛛自杀了。接着仅仅只是一个留下了一个名叫上条景嗣的名字让余去记恨——可那是一个明国人啊!仅仅只有名字,想要复仇的话又怎么可能会简单?尽管在不少的战场上发现了这家伙曾经留下的痕迹,可是其本人则一直都没有露面。不过也拜他所赐,这样子余那几乎没有穷尽的性命也能够有一个目标可以追寻。

    不管何时何地,若余能够发现那个杀死了余弟弟的人的话,那么余就一定会复仇,这有一点,余可以保证。

    ……

    之后的话,余也是在尾张待了数十年的样子——尽管在生活上,余始终是不太习惯用新的名字来形容余的旧领土。但是时间的变革是绝对不可能为了余而停留的,余身边的平民们已经不再是平民了,虽然新政府的确是太过于暴躁也失去了矜持,但是在全国新建了五万座公立小学之后,对于国民们的教育也的确是相当有效的样子。因此,余在荣锦地区过的也是相当的自在。至少只是经营着余的酒屋的话,是完全不会担心有人来找麻烦。那以前维持治安的町内足轻不同,那些叫做警察的家伙们似乎受制于一种成文的法律——尽管,也并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效的就是了。

    对于这段人生的话,余是相当满意的——虽然余也清楚这种平和是为了接下来的战争,但是只要是这种平和的日子能够进行的话,那么余也乐得享受。

    “老板娘,请给我们来一瓶酒吧!今天的话,可是大好的日子啊!”

    “哦。大瓶啤酒二十钱,你们这帮小子,今天的话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啊。”

    用这种老板娘的口吻来形容余的话,不得不说是恰如其分,毕竟以余这种口吻自称的话,其实倒是有一点类似于“奴家”之类的感觉。当然,也就是余使用这种称呼才不会被理解成风尘女子,毕竟经过了那么久的累积之后。余单单纯纯的枪炮之术的话,可是不会输给任何男人的。

    而这群穿着还算是帅气的军校学生装的学生。对于余也是抱着很大程度的尊敬……不,倒不如说是疑惑吧,虽然说这群家伙们小时候的时候也会有人对于像是姐姐一样的咱抱有着憧憬。但是等到了这些家伙们从拿着捕虫网的小屁孩变成了长满青春痘的军校生的那么长一段时间里余都没有老去这种事情也是足够让他们明白余和他们是绝无可能的。

    但是,学生饮酒的话,果然还是不行的吧。

    “你们啊,前些日子这家伙们还不是嚷嚷着说是要把自己的奖学金全部捐献的么?这次怎么又有闲钱来买酒喝了?”

    虽然余这里卖的不是什么好酒。但是这种被称为“啤酒”的东西一大瓶也至少是二十钱的样子,这二十钱的话,要是要比以前的二十枚永乐通宝贵重多了,从物价上来说,差不多足以购买四五碗咖喱饭或者十多个面包的样子了。

    而这些家伙们。虽然学校是公立的,并不需要太多的资金,可是按照他们父母一月也不过七八元的收入来说,这二十钱也并非算是便宜——虽然,余这家店也只是惨淡经验,但是要是从这些家伙们的手上卷钱余多少还是会有一点良心不安的。

    “而且,要有钱的话,你们不是特别喜欢捐给那个造舰的资金么?怎么?最近想开了么?”

    比起余这种小生意来说,更加无耻的是财阀以及政府,这种事情是必须的——即使是余都不忍心给这些家伙们身上榨取利润微薄的金钱的时候,这个国家本身却在毫无仁慈的进行着搜刮。

    当然,比起以前的搜刮方式来说,这种搜刮的方式更加合理,并且具有隐蔽性——看起来像是正义的事业,但是实际上却只是一种责任的转嫁而已。

    “不不,造舰的预算已经完成了,不久之后的话,我们的军舰一定不会比清国的差吧!”

    自信满满的如此说着,然后让余更加的怜悯对方——从几年前,清国的水军管带带着几艘萨克森级战列舰来到横滨的时候,这些家伙们就陷入了恐慌。当一个身边的大陆国家开始有意余发展海权的时候,作为岛国而感到恐惧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当政府缺少建造军舰的资金的时候,他们则变着法子从百姓身上进行压榨。总之,那段时间鼓吹的就好像是如果加强海防,那么说不定过些日子清国的骑兵就会出现日本的街头烧杀抢掠一样。

    首先大力的鼓吹海防,接着是官员们带头进行募捐——看起来捐出了相当多的年俸,生活也的确是很清苦。但是余好歹也是作为财阀的一员,多少也是明白那些官员们本身就是财阀的这一事实。仅仅只是拿出了一点东西作秀。接着就成功的来百姓们来负担军舰的费用接着哄骗他们是为了海防……

    即便是余,也明白新政府所要建造的,是一支进攻性舰队,而进攻的对象的话,就毫无疑问是近邻——虽然不知道到时候会用什么样的接口来说服这些年轻人。但是,每每想到这次家伙们省吃俭用得到的结果被投入一场对外的侵略战争的时候,余就开始怜悯起来这些家伙。

    “好了,算了,这次的话,就送给你们好了,另外这些奈良酱菜也拿去,仅仅只是喝酒的话,可是会伤身的,你们这些军校生的话,要特别的注意身体才好。”

    “哈哈,果然还是老板娘疼我们,那么,以后的话老板娘也一定要看到我们战胜归来的样子啊!”

    “恩,余啊,会认真地看着的。”

    当然,那种事情余已经经历了很多了——精神满满的认为战场是实现自己梦想的地方然后出征,结果回来的时候却是一张贴了邮票的挂号信或者是一方骨灰盒。如果能够及时行乐的话,那么也就随着这群少年们去吧。

    总之,只要战争不延续到余的头上,那么一切就都足够了,余啊,只会接下来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然后等待着某个时刻的到来——说起来很奇怪吧,明明余的敌人,余想要杀死的那个叫做上条景嗣的家伙应该早就死掉了才对,和余的大多数敌人一样,死在了无尽的岁月还有时光当中。

    不过余却有一种,只要活下去的话,就能见到那个家伙的感觉,虽然不可理喻,但是余就是那么确信的,于是,余就在这里的酒屋看着一年又一年的过去。接着,在之后的岁月当中,余的店里也收留了一个清国人——尽管,对方坚持自称是中国人,而拒绝余喜欢称之为的明国人的说法。

    但是,余也是能够从他的身上得到一些熟悉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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