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240 丁字钓鱼法

伽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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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布武,就是以武力支配天下,达成对于天下的统一支配,又或者说建立武家政权。其实不管哪种说法说到底都是废话——你有见过有嘴皮子统一了天下的么?手上功夫不行嘴上功夫再好又有什么用,文艺青年叫做天下布武,普通青年叫做枪杆子里出政权,**青年叫做专注单机三十年。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说到底最后还不是兵戎相见来决定胜负的,只不过喊出天下布武这个口号的要比其他人更加直接一点,抛出了大义之类的的概念。

    这个夏天的忙碌远远还没有结束,越后之龙为了展示自己的义理又一次出阵了信浓,帮助当地豪族抵抗威严满满的武田萌虎的进攻,只不过这次武田萌虎来是学乖了,也守着已经得到的领土没有再去和龙女玩什么野战,再加上双方在今年上半年里出兵的次数都有一点频繁,所以也没有爆发类似于川中岛那样的惨烈合战。北条家方面虽然宗家还是宅在小田原继续完善着自己的乌龟壳,可是作为从属的河越方向的今川,松平联军则打出了相当漂亮的战战绩,在酒井忠次作为监军的情况下,扫平了关东管领所剩下的那一点为数不多的领地,顺带着还把宇都宫家给教训了一顿,很好的表现了这群流亡者的战斗力还是不可以轻视的。

    至于畿内方向,三好家在驱逐了将军之后,三好长庆似乎是感到了织田即将上洛所带来的巨大压力吧,改变了一向把所有力量放在一处的那种集中作战战略,而是将自己的兄弟们分别向不同的方向展开攻略,作为报酬,他所下达的酬劳就是自由割取的承诺,能够获得多少封地,全自己的能力。

    不过目前最能够吸引天下目光的,还是织田家的伊势征伐,说起来伊势,伊贺以及纪伊三个地方这种豪族林立,地方情况复杂的令制国倒是颇有一种如今的阿富汗的感觉,说是帝国坟场也不为过,这些地方的家伙们虽然说内战不休,可是遇到了外战的时候团结一致的向心力还是很强大的,如果处理不善,那么很有可能导致一系列的失败,想必织田萝莉的潜在对手们所希望到的,就是织田军在伊势攻略之前折戟沉沙吧。

    作为预定的战略,对于伊势长岛的进攻将会第一时间展开,几乎是一万六千人全部到达了蟹江城之后,所有人都惊讶于这个原本已经近乎荒芜了的小城的新面貌——传统的日式五层天守在西洋工匠的合理建筑下相当快的就建筑了起来,为了让这个前进据点迅速落成,一下子成了狗大户的前田利家甚至不惜在夜晚利用大量的松明火把来照亮工地让工人们轮班建造,终于还是赶在了伊势征伐前基本完成了这座城的建筑。虽然说类似于金箔瓦或者壁画之类的装饰品还没有到位,可是就防御功能上说,这座一面依靠着海的城要比清州城更加稳固一点吧。容纳一万六千人之后,这座城也不会显得太过于拥挤,按照犬千代自己的话说,如果城下町建设好了的话,那么这里的居城作为一国之主的也不会寒酸。

    “岐阜殿下……请您还是好好的通融一下吧,毕竟我们之前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在令夫人生产的时候,我们也是派出了祈福僧的,所以……”作为一个学院派的僧侣,很明显像本愿寺证如这样的家伙并不能和什么学院派**师一样发出地图炮魔法,禁咒若干完成对于织田家的抵抗,相反的,他还是比较倾向于用和谈解决问题。这种食草性生物的性格可能是这家伙继承了莲如上人比较多一点的原因吧,但是也正是因为他的食草性性格,所以目前才会遇到这种危机。

    “证如上人……这方面也并非是我不领情,而是实在是形势所迫,目前两方交战的态势已经不是我们能够停得下来的了,”对于这种能够在战前还奇葩的访问蟹江城的家伙,景嗣也是有一种哭笑不得心情,如此的人畜无害的老和尚,他也不好意思下狠手,“石山御坊那里,应该是已经宣布织田家已经成为了佛敌吧,在这种情况下证如上人你还在这里的话,是不是有一点不妥当呢?毕竟马上就要开展攻城战了,如果继续呆下去的话,那么我就只能不得不扣留你了。”

    “南无阿弥陀佛,为了消弭兵戈,这是佛法所在,为了弘扬佛法,老衲受一点苦又如何?老衲只是不忍见织田领内生灵涂炭啊。”

    “好啦,大湿你还是洗洗干净回家吧,如果你指的是那种什么一向一揆的话,我想你早就可以死心了,三河的一向一揆很早就被我们覆灭殆尽了,而浓尾的人根本没有会听你们的。”吃软不吃硬这种词来形容景嗣果然是很贴切的,谈到了一向一揆这种问题的时候,景嗣的态度明显就变得强硬了起来。“况且啊,出家人这种缺德事情还是少做点比较好,不然的话吃斋念佛也是没有用的,在别人领地内煽动平民起义,这种事情明显就是让别人流血而自己坐收渔利嘛,你要再不走的话,我可要赶人了啊。”

    “当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么?”

    一脸沉痛的,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在老和尚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体现。

    “没有了,如果说你们愿意交出长岛城的话,那么也倒是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要是这样的话,我愿意保证一定会无血开城。”

    “那么,也只能请岐阜殿下多多保重了,如此造作杀孽的话,那么一定会堕入阿鼻地狱的啊,早早醒悟,还能够往生极乐。”作为一个业务能力比较强的和尚,本愿寺证如也是引经据典的开始了最后的嘴炮,“不少长岛的信众已经撤入城内,誓与长岛的寺社共存亡了。”

    “诶,好啦好啦,说什么应果报应的,完全没有用啊,尤其是对我来说,这种东西你不会觉得很肤浅么?”毫不在意的直接在本愿寺证如面前布置着攻城的部队序列,景嗣头也不回的下了逐客令。“我可是魔王啊,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佛教的极乐世界和阿鼻地狱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是啊,南蛮有个家伙说的很好。”

    “王地狱善于侍天堂。”

    ……

    长岛城的规划,在很早之前就有过描述了,这种类似于卡在陆地边缘的小岛对于陆地的唯一连接口只有两座城门,而毫无例外的,这两座城门都已经被本愿寺所积攒的香火钱所修缮的相当坚固。如果要直接从这种狭窄的地方开始攻击的话,那么付出的伤亡一定会很大——而更加重要的是,就算是攻破了外围的城墙,那也不意味着可以展开巷战。长岛城内的多得是河洲和小岛,以河川作为分隔,城内的数个小而坚固的据点可以提供相当不错的防御力,要一个个拔除的话,那么难度就会直接从攻坚战上升到抢滩登陆外加攻坚战,因此用通常的方法攻陷无疑是殊为不智的。

    所幸,织田家的部队在编制内的虽然有一万六千人,但是编制外的熊野水军外加上织田水军的联军还有约莫千人左右,这支部队虽然说人数少,可按照景嗣的法来,这支部队绝对应该是这个时代火器普及率最高的一支了。海上交战的主力兵器铁炮和大炮的配置足以对长岛城内造成火力压制,顺带的,这次红发御姐阿芝莎还是回来了。

    “喂,小子,这把剑就还给你了,这把剑啊,是一把好剑。”

    自从上次见到了阿芝莎落魄的样子之后,景嗣再次见到阿芝莎也是头一回,之前的话因为是信秀和道三的去世导致了无心他顾,对于那些个阿芝莎手下海盗们的叛乱他也没有办法顾忌。即使是以自己的太刀做了匿名的友情援助,可好像还是给阿芝莎认了出来的样子。

    “嗯,的确还是比较喜欢这把剑啊,很有意义的呢。”作为织田萝莉第一次赐给景嗣的太刀,这把刀不但在锋利度上的确是名至实归的宝物,单单从纪念意义上也都不一般了。“不过话说回来啊,你是怎么认出是我的剑的呢?按理说,你应该不会那么仔细的去分辨这种细节的吧。”

    “哈,你这家伙也太小我这种行走海上的人了,对于海上的所有人,如果说没有一点眼力的话,那么怎么可能做得成海盗,毕竟要分清楚谁是好打劫的肥羊,谁是难以对付的硬骨头,这种基本功都完不成的话怎么还能在海上混?”虽然说景嗣身边的御姐系的妹子也不算少,但是真正意义上最符合御姐形象的恐怕还是阿芝莎女士了,这家伙啊,就算是下船了但还捧着一瓶清酒大口大口的灌着。要把清酒这种低度数的东西喝到满身酒气的地步,感情这家伙也许真的就是把清酒当饮料的吧。

    “而且……你这家伙啊,下次能不能不要在刀鞘上写着一个那么大大的‘景’字啊,这样一来我就算是不想归还的话,拿出去卖也会被人认出来的,很伤脑经。”

    “喂喂……这才是关键吧。”-有点失策的了自己的配剑,虽然战役的统帅是织田萝莉,但是很多的事情都是要景嗣自己来处理还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联络阿芝莎,也是战前准备的一种。“这次的话,攻略长岛城,就都靠你们了,外墙很坚固,所以……”

    “所以只有要火药的话就一切没问题!”豪爽的直接把喝干了的瓶子丢在了地上,阿芝莎用着骄傲的神情挺了挺自己的6e然后带起一阵乳x摇,指了指身后的座舰。

    “我的船在这里,还有什么完不成的事情么?这艘船,可是要比你的那个什么克里斯丁娜那家伙靠谱不知道多少倍,现在那个红发小妞已经完全就是一个幸福当中的恋爱女孩子了,啧啧,那么懈怠的话以后可是会丢性命的。”

    “好了……明明都是红发,相煎何太急呢,这又不是撞衫,头发什么的颜色完全就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吧。”虽然嘴上说着不要,数落着克里斯丁娜,但是很明显阿芝莎的真实想法绝对不会那么简单,毕竟啊,即使是水手也会寂寞的吧,天天的对着大海就连黄瓜都买不到……“顺带一提,上次那些个叛徒们,他们怎么样了?”

    “哦,按照老规矩解决了,”提到叛乱,阿芝莎的神情很明显就变得有点不太自然了起来,可能是想起了当时的窘态,不过一会之后,好像是那群家伙的悲惨结果让她稍稍释怀了吧,“老规矩是什么,我想你绝对不会想听的,好奇心会害死人的啊。”

    “比起好奇心来说,我觉得说话说一般更加急人,我有强迫症的。”耸了耸肩,景嗣自以为心理承受能力很好的表达了没有问题,“我想最多也是什么挂在桅杆上风干,活活绞死,还是跳海之类的方法吧。那样的方法实在是太人道了,对于叛徒啊,你们太宽松了。”

    “切,才不是那种办法,我啊,喜欢的处理方法可是丁字钓鱼法,对于这种玩弄女性的叛徒,用这种方法实在是最好了。”

    “什么事丁字钓鱼法?”

    “其实也就是用细绳把男人的那活给绑起来,然后在充血的时候不断的用小刀割下一道道的伤口,紧接着把这个家伙扔到海里去,这样的话在海水的盐分下,被钓鱼的鱼饵就会感觉到生不如死的感觉,可是一边痛着,一边就会有人继续充血,然后全身血液都通过那活在海里扩散,失血过多而死,大概就是那样的办法吧。”

    面对着阿芝莎一边用手比划着,一边绘声绘色的描述,景嗣突然就觉得哪里的感觉有了一点不适。

    “我觉得……应该还是一点人道对待叛徒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