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562 河水分开之时

伽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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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即使是你杀掉我们这些人,到了最后事情也是不会有所改变的,上面的话,估计现在已经河水泛滥成灾了吧?顺带一提,要是杀掉了我们的话,那么怎么出去这种问题的话,你有没有想过呢?是在这里被囚禁一辈子,还是享受我们和我一样的自由呢?庆次,这是最后的问题了哦。”

    有恃无恐的面对着长枪,然后继续饮茶——对于安倍晴明时代所设下的机关,他有着充分的信心。琵琶湖本身的话,就是由着数十条小溪流水而灌注,最后由淀川入海的湖泊,而安倍晴明所做的事情,就是花了近十年时间将整个琵琶湖的水源给标注了出来,接着通过截流的方式,将几条原先应该进入琵琶湖的水流给截断进入了蓄水的状态,这些被截断了的水流,也就成为了几个小湖泊。毕竟只是几条的话,并不会影响琵琶湖本身的水量,有着雨水的补充又没有工业消耗的情况下,这种态势就被维持了下来。而通过数百年的积攒,那些被截留下来当中水库的储水量就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了——而在那些晴明时代的堤坝被炸开之后,河水就会顺利的顺着水道一路入海,不仅仅只是将京都,而是将整个淀川水系附近的地带全部淹没。

    而这个过程,并不是可控的,至少来说,并不是可逆的,一旦那些堤坝崩溃之后,即使是本人依旧有着意愿想要阻止事态的话,也是做不到的,那些储水量的倾泄,就足够压倒很多东西了。

    “口口声声的说着自由,但是为了打成你所说的自由。那些被牺牲掉了的人会有自由选择的权利么?那种自由的话,根本就算不上是真正的自由吧!”

    “啊,那是当然的事情啊,难不成庆次你还认为会有所有人都一样平等而又幸福的自由么?那种东西的话,当做口号用来骗骗人就足够了。真的想要去实现的话,那么就只有傻子了,他们应该怎么样这种事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很自由就足够了。”

    “所以……你们就是只有这种气量的人么?说到底的话,也不过只是一群稍微借着其他名义而活跃的野心家而已么?单单就是你们的话。想要赢得天下是不可能的,你们的败因无他,不过只是太过于自负并且气量狭小了。”

    听到这里的话,关于他们的打算之类的事情庆次已经完全的获得了,而接下来的话,也根本不需要忍耐了——作为倾奇者的话。他的耳朵可是异于常人的灵敏,对于断龙石外的敲打声音,他是可以很轻松的判断出是外面依旧有人准备着进行爆破工作,那么至少可以确定的事情之一,就是在外的部队并没有遭到水淹。

    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然后摆出了一副异于常人的刚健表情。

    “你们啊,这群家伙已经是时候和这个时代告别了。蠢货们,你们真的以为数百年之前的东西依旧能够影响到现在么?我想,应该就是现在了!”

    接连不断的,是爆破的声音。虽然说并不清楚整个地下的构造,但是看来外面的甲州工程师们还是对于自己的技术有着充分的信心,他们并没有选择直接从断龙石下手,而是绕开了岩石本身从旁边来进行绕路,所以比预期还要快上一些的,援军就来到了地下,并且看着那部分的阴阳师举起了铁炮——虽然说是很想要马上点燃火绳然后把这些家伙们给干掉。但是目前的话,这些家伙们还算是有利用价值的吧。

    “切,发现了么,没关系的,我们还有撤退的机关……这?”

    “你们还没有发现一点么?当你们在欺诈的同时。你们本身也在被欺诈着,而现在的情况,说不定正是晴明他所想要看到的吧。因为你们这群家伙啊,是不是稍微的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呢?”

    看了看在旁边的晴明之像,上面所蒙受的灰尘,然后用衣袖擦掉,庆次也算是为了多少年前的那个欺诈师而感到悲哀了啊。

    “不管如何,是处于什么目的,安倍晴明这个家伙所做的事情都是造福百姓的事情这一点,绝对没有人可以否认,治水也好,或者说是治理泥石流,禁锢公卿的权利也好,这些事情,都是为了平民而做的,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背弃民众而自己把自己的地位跟神话……阴阳师啊,本来就应该是侍奉神明和民众的人,将供养者的身份变成了索取者,你们啊,真是一群无可救药的混蛋。”

    “不……不可能……晴明公所留下的水利设施是真的起到了作用的,一旦发动的话,那么是可以淹没大半个近畿的,如果是为了那帮草民而准备的话,那么又何必这样做呢?”

    “你们是笨蛋么?设施本身是没有错误的,的确是可以用来使用。但是我想安倍晴明的谎言当中,就包括了你们可以利用设施淹没敌人的同时保存自己这一点吧。你们,看到了那里的枯骨么?那里的话,应该就是前辈告诉你们的逃生通道吧。”

    带着一种轻蔑的笑容,走向了那个被认为是能够在大水退去之后,通往地表的设施,然后狠狠的摇下了绞盘——按照原先的估计,现在是可以通过某种方式来抬升地下的建筑来代替原先的金阁寺位置,不过事实上的话,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想,这就是那副枯骨所在的原因了吧。”

    “事实上,早在鸟羽天皇对你们动手的时候。就有残存的阴阳师来到了这里,而当初这里可能并不是那么华丽的地方,而这家伙在打算发动那样子的洪水淹没京都的同时,也会比你们稍微聪明一点的先看看逃生通路,不过就结果来说的话,似乎是让他失望了。”

    “结果就是这样,无路可逃。开始的暗示晴明已经做足了,上面是象征人间的阳间的话,那么这里度过了三途河就是阴间了,若是有人发动了那样子的洪水的话,结果就是被困死在这里的地下。还真是符合等价交换的原则啊。欺骗那种偏离了原来原则。不再是为了民众的自由而努力,仅仅只是为了私欲而行动的后人,怎么说呢……还真是有远见的人啊。你们的话,只不过开始就是遭遇了骗局而已。”

    “不可能……这种东西……不可能啊。那么即使如此的话,就算我们被困死在这里的话,那么上面的人也应该完蛋了才对!至少我们可以拉上整个京都的人一起死啊!我们才不会像是那具骨骸一样啊!”

    “真是丧心病狂的家伙啊。别以为你们老了失去了生育能力别人就会和你们一样!关于这个问题的话,我想得出结果应该还是不难的,毕竟陛下那边的话,似乎已经做好了对策的样子,呐,你们这群家伙。也倒是别站着啊,稍微给我透露一下,地表上的情况怎么样了啊,在下面跟这群老头聊天,实在是没有什么趣味的事情,本大爷还着急上去找乐子呢。”

    “放心吧,旦那。风化区的话可是没有任何损伤的哦,就这那么说吧,陛下他啊,把茂川的河水分开了,现在我们已经顺利渡河掌握了整个京都。”

    “别开玩笑了!那种事情……只有神才能做得到吧!”

    “神不为者,人为之,陛下应该就是那么说的吧?”

    “摩西向海伸杖,耶和华便用大东风,使海水一夜退去;水便分开,海就成了干地。以色列人下海中走干地。水在他们左右作了墙垣。哈,那种事情的话,是南蛮教士所宣传的,我啊,或许不能够分开大海。但是分开河流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射击吧!”

    先是将在茂川旁边所准备的石料以及建筑物推入水中,然后则是抛石机锁定了方向的巨石抛射——单单就是投射体积来说,以这短时间所建筑的抛石机能够一次抛出去的石头就有好几十吨吧。选择的投射目标是在茂川的狭窄之处的情况下,数次的投射就足够打下坚实的基础了,而接下来的话,则是军队的事情了。

    “在这种地方,我没有桥,也没有船,但是我有军队的话,就足够了。”

    “糟糕!快让安宅船去撞击!不能让他们的计划得逞!”

    如此的说着,接着对于眼前的攻势感到了惶恐——对于一个武士来说,这种惶恐并非是因为对于景嗣本人的恐惧,而更多的,还是对于那群悍不畏死的足轻们的震撼吧。

    自然之伟力和人类的意志孰者更为强大?这个话题的话,真是很难以做出准确结论的呢,或许终于会有一天,人类能够以科技征服自然,但绝对不是现在。然而仅仅只是一时的话,那么景嗣或许还是做得到的。

    如阴阳师所说的那样,整个琵琶湖的出水通道只有淀川一条,所以说想要让淀川泛滥的话,那么就只要在琵琶湖上做文章就好了。但是同样的,如果说是想要让淀川截流的话,那么也同样的截断唯一的出水口就足够了。

    “原先虽然是已经打好了基础,但是最后的过程果然还是需要人为的调整,而这样粗制滥造的大坝,应该是支撑不了不多久的吧……半个月?十天?大概就是这样吧,如果真的是以堤坝的标准来说,这个或许还会不断有缝隙渗水的玩意真的是很糟糕,但是在不考虑这些的情况下,这东西就已经足够完美了,毕竟仅仅只需要几个小时,我就能够把军队送到对岸,仅仅只需要一天,我就能够完成对于京都的镇压,之后会怎么样,到时候再说吧。”

    随着水势的不断被拦截,整个淀川也开始了尽可能的平静——并不是拒绝咆哮,而是再怎么凶暴的河也不可能在断流的情况下继续作用,而当原先的河道变成了旱地的同时,景嗣也拔出了自己的剑指向了下京区,指向了对面那扇两翅金燕纹的军旗,指向了还在山科的织田永乐通宝军旗——接着,没有任何多余的呐喊,他的下属就这样的开始通过旱地直冲向前,那分开河水的姿态,就好像是如同烙印一般的留了下来。

    “不得不说,的确算是耍帅的好方式啊,即使是没有神明的庇护,人依旧能够分开河水这种事情,并不是难度上有多大,而是思想上能不能有着那样的念头才是关键吧。要说是这种实力,我也未必没有,但是在这种看起来不可能的事情之前马上做出了‘一定会成功’的判断然后加以执行的能力,也是只有那个男人才能做到的事情了。”

    “快撤退!退回山科……不,现在的话,给我退回安土,这样子的话根本就称不上是作战!”

    虽然已经做好了战死的觉悟,但是柴田胜家也同样清楚在这里战斗是没有任何胜算的——若是说没有沿河布阵准备阻击的话,那么自己的部队的确是还有一战之力。但是当沿河布阵亲眼看到了那恍如神迹一般的截流之术之后,那些普通的士兵们就已经丧失了战意。

    若是能够继续作战的话,那么凭借还没有彻底干涸的河道以及两岸的坡度是能够做到一些什么的,但是当基本战意都已经丧失了的情况下,那么那种事情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号炮响而缓缓收兵,就是这样的避免着接触的确本身就是一种伤士气的行为——在福知山的阻击战,在京都的迎击战当中都是这样不战而逃,不过就结果来说,损失的不过是土地而已。只要军队还在的情况下,那么一切都会有着转机的可能性。

    而即使是那群阴阳师们所做的小动作,在目前景嗣的计划当中,也已经成为了能够推进自己接下来战略展开的一部分了——不是从原因,而仅仅只是利用结果来完成自己的目标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