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568 铃村与利家

伽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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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惨状,而这种时候的话,我们能够保住自己这里就很不容易了。”

    仅仅只是一天工夫,暴动就发展到了让人难以收拾的地步——三重的驻军原先有着三百人的备兵,若是死守于某处的话那么其实也不至于遭遇如今的情况了。大概是认为一旦正规军出现那么那些暴乱者就会乖乖解散,而不得不说,他们实在是太过于高估自己了。在顺利的被全歼了之后,暴民则继续向着以占领伊势作为目的的开始了行动。若非是因为长岛町附近还有一座蟹江城,那里还有八百人的备兵据城而守挡住了那些家伙们去路的话,那么接下来遭殃的就应该是长岛了。

    而那些暴民的下一个冲击对象便是伊势神宫,不得不说,大概因为某个家伙的关系吧,如今的整个神道教为主组成的统治体系已经真的不在富有威严和神秘感了——反正所谓的人神都已经可以被随便的烧死了,区区神官的话谁会在乎啊。但是即便如此,作为领地治理者的织田家也暂时只能袖手旁观了。

    会战当前,每一份兵力都是重要的,而现在这种时候去解决人数庞大的暴乱的话,那么起码需要好几万人手才能做到的事情吧。

    铃村遇到了这种情况的话,认真的说或许也没有太好的方法来进行应对——集合整个村子的青壮能够超过百人的样子,可是那种数量是完全没有办法成正比的,所以在这种时候,村人们也只能开始请教浅井久政进行守备方面的处理了,对于这个没有地窖也没有什么适合藏身处的村子,浅井久政也是提出了一种还算是合理的方法吧。

    “村里是还有几条小早型的渔船。如果装满了的话,能够有近百人的容量……但是这样的话,只是理论上的数值,既然是海上航行也没有大船的情况下,每艘船上必须要准备足够的粮食以及淡水的储备。所以说真正能够拯救的,大概只有六七十人的妇孺。”

    “算是要出海避难么?等到事情告一段落了再回来?”

    “恩,我是那么想的,毕竟不管哪边的水军似乎都不会对于这种小船队下手,伊势湾当中找一个小岛然后驻扎的话,撑上几个月不成问题。比起说是去尾张那张地方受欺负的话,这是最佳的方案。但是也有缺点……”

    “那就是人数和我们的问题对吧?”

    叹了一口气,然后稍稍的有一点开始苦恼了起来——若是普通的村子那么干,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唯独铃村的话是难以做到这种事情的,毕竟本质上就是作为流放者之地的话。随意的想要逃出这里是会被追究责任的。

    “是的,所以说不想被追究责任的话,这样做我们有两个前提,一,逃亡的人数只能有一批,并且都是妇孺,二。逃亡的必须都是本村的村民,而不能是我们这些外来者,我们的话是没有任何问题,只是禾冢你……”

    虽说熊野水军似乎也是无力面对那种程度的暴动,但是越是在这种时候,他们就越是要防备铃村之人逃出去然后参加暴动——如果说是没有领导者的暴动,那么也只是暴动,而有了领导者的话,那么就会变成叛乱,所以有所异动的话。一旦引来熊野水军的肃清,那么结果估计就真的和被暴乱者进攻没有任何分别了。

    而这种分配本身对于其他人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流放者本身基本上都是孤身一人的,难得有带着家眷一起到这种地方来的。就像是久政本人的儿子猿夜叉长政也被送到了上条悠身边的时候,他也会省点心吧。可是禾冢先生则完全就是例外了……

    “这种事情的话,也只能到时候再说了。只能希望他们不会真的到这里来,就算是来了的话,数百人的规模也不成问题,再多的话也就没有办法了。”

    叹了一口气,为了村子里的武备情况而担心了起来,像是这种村子的话,本身就因为其特殊情况而得不到太多的武器配额,所以没有武器的话,想要抵抗果然也是一件难事,并且不管自己也好,还是浅井久政也好,两个人本身就不是什么能够以智略还有守备出名的武将无限之升级系统。

    能够顺利担当大任的,并不是没有人,而是那个人能不能顺利的沟通,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

    “哈啊,哈啊,失败了啊,失败失败失败,为什么又会失败,会什么就没有办法打倒?”

    “从很久之前开始就是这样了,如果不是有人照顾的话,那么估计早就在哪里死掉了吧,真是的,这种人留着是为什么啊,偏偏还是上面要下达的命令。”

    “我想算是一种活着的告诫吧……毕竟这个人曾经也是差点让我们引以为大敌的人。”

    披头散发,已经多年没有剪头了,房屋脏乱和身上简直就像是乞丐一样,真是很难以看出,这个人当初就是那个统率十数国,领地数百万石,意气风发,英姿过人的三好修理大夫啊。

    “你说……为什么会输掉呢?为什么偏偏就会输掉呢?明明应该能够赢得啊……”

    “禾冢,这幅地图上……是什么?”

    “是当初山科合战时候的布阵图,这家伙啊,始终想要从那场合战当中找到胜利的可能性,其实一般情况下的话,的确也应该算是势均力敌,各种方面上的话,那场合战算是双方力量最为接近的合战了。但是他花了好几年,都不明白自己输在哪里,真是一个可怜的男人……”

    在一场以“打倒上条景嗣”作为目标的豪赌当中,他是一个押上了一切的男人,自己的领地,家臣,兄弟。甚至是自己的命运,但是仅仅只是因为一个简单的影武者之策,就让他的牺牲成为了笑谈——所以他才想要通过不断的推演,来好让自己得出能够胜利的结论,不过那么多年过去了。他始终还是没有办法成功。

    赌桌只开一次,底牌揭开之后,一切就都已经注定了,赌上了那么多进行着的豪赌还最后失败了的话,就算是想要得到自己“可能”胜利的结果也没有用了,自己的兄弟已经不可能苏生。而一切也不可能回到那个时候了。

    “我说……长庆大人,你是不是也是时候应该承认自己的失败了啊?现在拘泥于那种事情的话,还有任何意义么?”

    “当然!当然!怎么可能没有意义!本来应该赢得……如果说没有赢下去的话,那么怎么可以对得起已经支付了的代价……要是赢不了的话,那么我兄弟的死不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么!”

    先支付代价,然后希望得到结果本身这就是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事情——虽然说先付钱再拿到货物这种事情是常理。但是同样的,有的事情也要做好不会有回报的可能性,比起那种确定的交易或者买卖,在战场上的付出和回报应该更像是风险投资吧。

    “真是的……久政大人,我们还是回去吧,依靠这个家伙帮忙的话实在是不可能的,我啊。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无能的家伙,像是这样的话想要战胜魔王的可能性几乎可以说是零。”

    “无能……为什么……再怎么说也不是零啊?还有机会的啊,如果那个时候再小心一点的话,那么。”

    “切,现在别人已经完全不把你当做对手了,正在朝着天下进发的过程中,而你呢?简直就是废物。”

    “不……不可能的,一定还有希望的,不可能再失败的,再试一次。再试一次就不会输掉……我不能让牺牲什么的白费,绝对不会。”

    “简直是不可理喻……”

    该说是当初下手太狠了一些么?还是说这家伙的心理素质太差了一点呢?真是已经玩坏了并且很难拯救了的样子啊。

    “所以也只能靠我们自己了啊斩龙。”

    “恩,也是呢,不过禾冢啊,有一件事情的话。我真的是很想再次声明一遍呢,你啊,喜欢现在的生活么?”

    虽然说是已经中年,偏向了一些老年人的心态,不过和身边的那个年轻人的话,总是还有一些话可以说——总之,应该算是遭遇的类似吧,双方都算是被流放的人,但是在结果上来说的话,还是有所不同的。而可以肯定的是,双方的家属目前的生活还算是不错。

    “不讨厌吧,其实能够在乡下过日子的话,也算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本来我人生的起点就是这样子的,因此这样子过完下半生的话,也是不错的事情。”

    “不会觉得有一点屈才么?明明将会是一个很有前途的武士,就算是投往上杉或者九州的话,那么也一定会被宽容的对待的吧?所以说,不考虑试试看么?”

    比起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一种试探吧,一种对于某个家伙野心的试探,在询问的同时,也希望得到否定的回答。

    “算了吧……现在的生活就足够了,能够顺利的看到孩子出生的话,我就没有其他心愿了,能够保护这里的话就足够了,现在想想的话,其实当初的话也算是一种解放吧。”

    回想一下那个人处理威胁的方式,再回头看看那个曾经风光无限,如今已经彻底无用的男人所得出的感悟,想必就是这样子的吧——所流放的,允许生存的,只有已经构不成威胁的人,而像是自己这种潜在的威胁还能够放心的让自己活下去的唯一可能性,恐怕就就是根本没有把自己当做“威胁”这一方面的事物来看待吧。

    “能够那么想的话就太好了,但是禾冢,算是我唠叨吧,有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的,而像是现在这样能够过着平静的日子,是一件相当不容易的事情,牺牲了诸多事情,也算是做了很多错事之后才能做到这一点的话,就请务必的格外珍惜这次生活,虽然其他的难以断言,但是禾冢,你依旧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不成熟。”

    “虽然说是知道我还算是年轻,但是直接那么说的话是不是有一点太过分了啊。我也是有好好的在成长啊。”

    “其他暂且不说,但是我有一种预感,如果说踏出了这里,并且做出了无可挽回的事情的话,你只会不断的犯下错误而已,所以如果真的祈愿能够帮到一些什么的话,呆在这里就好了,你的话,不做事情就不会犯错了。”

    “这种说法的话,就好像是我也是一无是处的人一样。”

    “一无是处?不不……倒不如说是你太能干了吧,只是努力的方向不对,容易受到他人的蛊惑还有诱导,然后在错误的方向拼命的前进,接着到了最后,什么事情都不能做成反而只会坏事而已。如果方向错了的话,那么停止就是前进,这一点的话,明白了吧?”

    “好了,不用担心,我怎么想也不会无聊的再次去成为武士了,对于我这样子的生活的话,说不定那个人反而倒会很向往的样子,反正明天开始准备备下岗哨,然后在村外布置陷阱,如果可以的话,也多贮备一下水源,尽量让不能撤退的大家聚集起来,然后干脆的把通往村外的道路掩埋一部分,并且少使用明火,这样子的话应该能够平安一点。”

    算是一些明智的策略吧,然后拍了拍身边老家伙的肩膀——其实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双方私底下还算是相当不错的酒友吧。

    “今天的话,家里总算还是有一点不错的食物,豆腐火锅下酒的话或许并不是特别好,但是好歹也喝一杯吧,明天开始要站岗的话,那么可就不能喝的烂醉了,不一起来么?”

    “这样啊……真是不错的提议啊,那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顺带的话,也多想想孩子的名字吧,铃村……不,这个时候还是叫利家的话会比较好上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