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586 东和西的武士们

伽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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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很简单谁都会,而活着很难,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做到的,你们这群没有勇气的家伙,就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应对我的命令么?不,或者说你们仅仅只是想要威胁我?”

    在开战之前遭遇武士们的集体请愿这种事情要是真的上纲上线的话就完全可以当成是哗变来处理了,不过和哗变有着本质上不同的是,哗变的武士们为了主君接受自己的要求,他们会选择以主君的死亡来进行要挟,而这些请愿者的话,则会选择以杀死自己的方式来要挟,不过既然本质上是要挟的话,那么景嗣就没有任何的同意的可能性了。

    尤其是废刀令的执行上,就是这样子的事情,虽然说和半藏之类的人已经沟通完毕并且早就取得了共识,但是等级并没有足以进入中枢的家伙们就没有那种事先得知的机会了——而当这些家伙们一手拿着太刀一边做着土下座的姿势表示希望能够得到谅解的时候。在景嗣眼里,他们的行为却仅仅只是要挟。以自己的切腹作为要挟,希望景嗣能够收回成命的举动,可是得不到某个家伙的尊重的。

    “你们知道么?我讨厌绑架,不仅仅只是普通的以武力来威胁的绑架的话,那么我还能够用同样的武力来加以应对,而你们这种人情式的绑架,我是最讨厌了,因为既不能武力制裁你们,我也不会答应你们,弄成这样的话实在是太糟糕了。”

    参加请愿的武士当中,有着普通的武士,也有着参加了亲卫队的武士们——不过,并不是全部,想在当初在四国的时候,景嗣对于眼下的情况就做好了应对方针,像是村上武吉这家伙就算是一个相当明显的例子,从一开始的话。他们就是被景嗣收编来应对当下的消耗品。

    在他们困境的时候以实现他们的愿望,拯救他们本身作为代价,来获取他们的绝对忠诚,一旦他们接受了自己的条件并且成为自己的属下的同时,他们的生命就不再属于自身了。所以说那些已经谈好了条件的家伙们也只是冷眼旁观而没有一个人站在这里。

    “好了,你们还要跪上多久,赶紧的给我一个结论吧。时间很宝贵,收回成命是断然不可能的,所以说你们到底打算怎么样就赶紧的付诸行动,我不想看见自己人的血。但是有的事情是没有办法妥协的。”

    最后叹了一口气,算是确实的有着怜悯——这些武士里,还有着不少跟随着自己南征北战的百战余生者。若是他们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这里的话,对于谁来说都算是一种确实的损失。

    有人起身离开,也有人默默的端起了太刀——果然,不管怎么样都还是有着不能够接受武士这个特权阶级消亡的人存在的吧,而对于那种跟不上自己需要照顾的人,景嗣就并没有拖着他们前进的义务了。

    互相站起身来,然后目视对面的同僚两人一组的互相鞠躬——然后抽出武士刀。似乎也是因为目前的行为并非是符合臣道,准确的来说,在废刀令下达了之后,切腹也成为了一种过去的仪式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能够再利用这种歌充满着武士古旧荣耀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死志了。

    “他们只知道怎么杀人,但是不知道怎么活下去……这就是所谓的工具的觉悟吧。”

    自出身以来就被培训成这个世上难得一见的,名为武士的杀人机器,然后反复着训练让自己不断的更加精进杀人的技艺。其他的茶道也好,政道也好,这些东西看似和杀人并不相关,但是实际上对于武士来说所谓的“修心”的唯一作用也就是让自己的心灵得到平静,而可以更好的继续去杀人而已。

    不断的利用着这些东西来压抑自己的感情,然后好让自己继续成为稳定的杀人工具,这种事情就是武士们的日常。虽然说有一些残忍,但是这些武士们早就在数百年来的岁月当中习惯了这种畸形的日常,而至于景嗣给出了他们机会,可以让他们卸甲归田。成为一个健全的人而非是普通的工具的时候,他们反倒没有办法接受了。

    他们的灵魂从出生的开始,就被反复的进行了锻打,冲压,还有铸造,以至于刻在他们本能当中的都是武士刀的形状,像是他们这样子的家伙们,是没有重新折断之后再次重铸的——失去了存在价值的工具们进行自毁,在他们眼里,大概就是这种程度的事情吧。

    “你们的妻女,我会妥善的给予照顾,但是你们现在还要放下剑的话,我可以既往不咎,废刀令并没有取消你们的俸禄,完全不必这样的。”

    想要做最后的挽留,但是却没有办法真的阻止他们这样做下去,其实这些武士的话,说不定才是最脆弱的人呢?即使是在战场上悍不畏死,前仆后继,但是当这些生活结束之后,他们却有没有办法接受这种新的开始,害怕改变还有未知的未来这种恐惧感,对于他们来说甚至已经超过了死亡。

    但是,时代总是要向前的不是么?为了前进,牺牲是必要的。对于他们来说,那个属于武士的时代结束了。既然被称为侍,那么一旦主君不需要自己的时候就自行销毁,结束自己的侍奉这便是他们的道义吧。

    “嗨!”

    同一时间出刀,然后砍下眼前同僚的头颅,即使是在死亡的瞬间,他们握着刀的手都不会有半点的松懈——还是那样完美而又一丝不苟的弧度,斩下了别人的首级同时也结束自己的人生。

    “真是……太惨烈了。”

    “是很惨烈,但是毫无意义,他们这群家伙……死的并没有任何价值。”

    地上横着的是数十具尸体,曾经那些尸体当中也有着不乏能够和景嗣共聚一堂欢饮的人存在,而如今成为了死人之后,那么不管是谁的尸体就都已经无所谓了。

    “要说是唯一的价值,也只是让我更加坚定了废刀的决心吧……看看吧,这些家伙们,一旦不能以他们熟悉的姿态生活下去了。就只有去死了。那么多年的战乱还有日本的文化就只教会了他们这些么?死亡不是道歉,没有任何用处,而要是持续下去的话,那么这些畸形的家伙们也会越来越多,他们本当好好的活着。总之,死者的话,给他们体面的方式安葬吧。真是已经够了。死在战场上的人已经够多了,竟然还有那么多死在了战场外的,真是……”

    看了看依旧金碧辉煌的天守阁,然后依旧专心的继续战争的筹备——不可能会因为这种事情就会有所为动摇,目前的话,自己已经完全没有退路了。

    ……

    “臣下愿意作为先阵。讨伐魔王!”

    “臣下虽然无法作为先阵,但是也愿意在随后提供军用物资,这些年关东粮食丰收,军械也得到了不少,若是有所需求的话,那么臣下就一定会好好的供应。”

    “哦?那么认真么?诸公的精神真是太让我感动了啊,那么先阵就交给柿崎景家。兵粮督促还有军备奉行的话,就交给诸位屋形公了,但是是不是能够稍微的告诉我,为何诸公现在的话会那么的积极呢?”

    眯了眯眼睛,然后看了看自己那些跃跃欲试的臣下们,虽然很清楚这些家伙为了保命是真的会很努力的,不过现在的态势,还真是让人有一点看不懂——原先的预计是。这些家伙们应该各自保存实力,巴不得别人的血流完了自己再上,但是现在的话,不管怎么说都好像是有一些太过于诡异了。

    有着崇高的奉献精神以及为了讨伐魔王奋不顾身?那种东西虽然在感恩状上自己也是没有少写过,但是要真的那么去认为的话,自己还没有那么蠢就是了,那么多年的政治斗争当中。虽然有着宇佐美这家伙在暗地里帮忙,但是自己可不是织田信长,在表面上没有一个能干的首席家臣守护的情况下,就算是再怎么像是昆布的脑袋也会进化成至少是鱼虾的级别了吧。

    “所以说。就没有人真的敢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么?还是说真的毗沙门天王显灵让你们这些家伙突然开窍了?”

    虽然说比起关西那个现在就连出征都会遭遇武士们切腹反对的家伙们,自己这里能够有着相当不错的积极士气的确是一件好事情,但是所谓的反常必有妖就是这样了。在没有清楚这些突然变得大方的吝啬鬼们目的之前,果然还是不能够轻易的放心。

    就像是前几年,为了增加宗家势力而以关东管领的名义进行了的检地一样,虽然说嘴上说着什么效忠于正牌的关东管领家族,纷纷的断绝了和古河公方的联系,但是真的要到了交出领地的时候,他们就遮遮掩掩了不少时间,若不是自己手下有着越后的军团作为依靠的话,那么这些家伙们搞不好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关东的确是一个大家庭,只不过这个家庭里的熊孩子们都在想着争夺家产,虽然当外人牵涉到家族利益的时候也会专心一志,但是在团结性上来说当然是不可能和关西的一言坂相比的。

    面面相觎,然后指望着谁去说明这种事情,很显然,在今天的军议之前,他们也一定是私底下的做好了沟通再来的,但是想要谁去说明的话,果然还真是一个难以启齿的事项。而最后,也一直以来都是作为座上宾,明明算是龙女义父却没有任何实权的上杉宪政这家伙还是开口了,毕竟龙女再怎么生气的话,最终也不可能去迁怒这家伙的就是了。

    “为了征讨不义的话,的确是相当重要的目的,但是有一件事情悬而未决已经很久了,所以现在的话,还是需要好好的提一下了。”

    清了清嗓子,然后摆出了一副朝堂之上常见的样子——虽然这家伙的统率力的确是有一点堪忧,不过作为前任关东管领的话,至少政治上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眼下,我们最重要的职责,是以镰仓故都作为根据地,攻打魔王,恢复我们武士的地位,镰仓自古以来都是武士之都,现在有人想要动摇我们武士的地位的话。就是真的动摇国本绝对是不可能被容许,所以说在我们上杉家的竹雀旗下奋战的话,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而问题的话,在于我们应该以如何的名义去作战?所谓的名正言顺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像是本家以前的话,都是按照关东管领的名义而作战的。但是现在的话,让我们回顾一下,关东管领之名的话,是不是还够用呢?”

    “你这话,算是什么意思……”

    虽然并不清楚具体的原因,但是能够引起蚊子前来的多半都是**的味道。而能够让守财奴毫不犹豫掏钱的也多半是为了更多的利益——这就和骗子行骗的手段并不重要,而他们行骗的目标是什么才重要这一点一样,现在的话,也就是他们所期待的戏肉,就结果来说的话,至少是一定能够比他们目前付出的东西所能够回报的更多的利益。

    “虽然说我们派出了很多的人手,也试图寻找大和皇族的血脉。但是那么久以来,我们都没有任何的发现,只能说是关西的那群逆贼们做的实在是太彻底了,所以说我们以臣下的名义进行讨逆也有着一段时间了。而就算是我们成功了之后的话,吾等武士也是需要有着能够侍奉的主君的吧?而目前能够担当这个责任的,除了我的义女,越后之龙上杉谦信外,还有其他人么?”

    满意的环视了一眼四周的臣下。然后看了看处于错愕状态当中的龙女——虽然这家伙的确是经历了很多事情而做出了很多的改变,但是就**上来说,不同于信长的野望,也不同于景嗣这样子的普通的“俗人”,上杉谦信的物欲简直是可以被称为“圣人”的程度了。

    没有太多想要的东西,没有对于权力的渴求,即使是贵为了天下第一的大名的时候。也只是把最多的资金全部投入了国政还有改善民生的事情上了,虽然作为龙种,也难免有着贮藏金的习惯,不过这家伙存钱的意义可并不是用来挥霍的。简单的来说。这家伙的话只是为了存钱而存钱而已,就算是有了多余的黄金,她的储存方式也是用来铸造新的毗沙门天王佛像吧。而征战了那么久之后,对于她想要的位置的话,其实她也一直没有任何的概念。

    而至于什么登基为王,成为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什么的,她可真的是一点都没有想过啊。

    “所以说,现在已经是时候了,对方既然已经取得了明国的帮助而称王的话,那么为了捍卫我们日本的正统,所以就需要选拔出能够和他势均力敌的领导者,只有这一点的话,是可以肯定的。天皇失其天下,而有德者居之,而在我们看来,不管是品德还是能力的话,都只有您,上杉谦信才能够担当这个位置了。”

    从一开始就抱着这样的算盘的话,那么也的确是可以获得最高的收益的——并不只是和以前那样拥立一个将军,而是见证一个新的王朝诞生的话,那么作为开国功臣能够取得的利益的确是超出了预期的。然而就某种意义上来说,仅仅只是如此的话,他们说不定也不会那么的积极。因为不管怎么说,最后取得最高利益的还是上杉谦信的情况下,虽然油水丰富可是也不至于那么出力。

    “那么……如果说我答应了的话,我还需要做一些什么呢?”

    “做一些什么的话……不不,是希望您能够领导我们做一些什么而已,您可是我们的领袖啊。”

    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上杉谦信——看来也是稍稍的对于龙女的警惕性有了一点吃惊,虽然可以说有一点无奈吧,毕竟过早的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的确是会有一点不好,但是眼下的情况,即使是不想说也不行了吧。

    “其实,对方的话,既然是自称明册封的藩王,那么现在事情的本质就已经不只是本国的内战了……虽然从应仁之乱之后,本国一直都没有停息过战乱,但是既然是对方将战火扩张到了我们的本土的话,就直接的当成宣战就好了。因此,我们也有着计划在消灭了上条景嗣之后,顺势的向大明进军,以我们这支在战乱当中练就的军团,我想那些承平已久的明**团未必是我们的对手,不管是明国也好,还是朝鲜也好,我们都希望能够您能够带领我们去征服。”

    那是一种**裸的贪婪神情,就好像是永不满足那样的说出了自己……不,说不定是所有在场武士的真实想法渴望的看着上杉谦信。

    虽然说这个女人的确是笨了一点,但是领导力和统率力上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如果说把她当做敲门砖的话,那么一定能够取得良好的成效吧。至少在利用价值上,这个家伙要比谁都要高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