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2】 松露猎犬

废铁行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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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沒有辜负熊瑶月的希望,午饭时间,法国大厨给我们端上了大马哈鱼鱼子酱、法式煎鹅肝、黑松露煎海鲈鱼,分别用上了鱼子酱、肥鹅肝、松露三种顶级食材,

    大马哈鱼鱼子酱颗粒饱满,有如红珍珠,取食的勺子是用贝壳做的,因为金属勺子会破坏鱼子酱的香气;煎鹅肝我星期三刚吃过,配合甜酒煮成的酱汁,实在是人间美味;黑松露则在我的眼里外形不够美观,不过这种黑了吧唧的菌菇据说价格昂贵,几乎和黄金等值,

    “什么,,”熊瑶月围着餐巾,一手拿刀,一手拿叉,眼睛都快和鱼子酱一个颜sè了,

    “和黄金等值,那我们岂不是相当于在吃金子,,”

    “别听男仆胡说,”享用过可乐和薯片的艾米,似乎对满桌的高级菜肴兴趣缺缺,“意大利产的白松露才和黄金等值,法国的黑松露,价格顶多是白松露的十分之一,”

    “那也很碉堡啊,”熊瑶月说,“我吃10克这东西,就相— 当于吃了1克金子啊,”

    艾米把不怀好意的目光向我望过來:

    “男仆是不是很遗憾不是白松露啊,听说白松露有很好的壮阳效果呢,”

    对于这个不符合妹妹身份的玩笑,我专心吃煎鹅肝,不理她,

    侍立在门口的彭透斯建议艾米多吃点鱼子酱:

    “小姐,鱼子酱能补脑,您多吃点,说不定在青姿学园的考试成绩……”

    “不准提我的考试成绩,”

    艾米恶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彭透斯两眼望天不再说了,

    熊瑶月却仿佛听到了重要情报一样,“怎么,吃这个能变聪明吗,”

    飞速用贝壳汤勺往自己嘴里塞了好几勺,我怀疑她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根本就沒尝出味道,

    连吃了5勺后,熊瑶月停了下來,嘟囔道:

    “吃多了感觉有点腥,而且我好像沒有变聪明啊……”

    你变沒变聪明我不知道,反正你吃得满脸通红的样子,真是有够蠢啊,

    尝试了能让自己变成聪明人的鱼子酱以后,熊瑶月又去碰价格昂贵的松露,这回学聪明了一点(难道是鱼子酱的功劳,),沒有狼吞虎咽,而是用叉子叉住一个,慢慢在嘴里品味,

    我和她不一样,相比于有腥味的鱼卵和奇怪的菌菇,我还是喜欢吃肉,于是便主攻煎鹅肝,连法国大厨之后端上來的浓汤和甜点,也无暇顾及,

    每次在饭桌上吃饭,我都会下意识地觉得桌下等着一只狗,这让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題:

    “诶,奥巴马呢,”

    “在美国呀,”熊瑶月挺奇怪地答道,

    “不是总统,艾米养的狗也叫奥巴马,”

    “喔,”熊瑶月又低下头去锻炼咀嚼肌了,看來她不像班长那么喜欢狗,

    “奥巴马去做牙齿护理了,”艾米回答道,“它最近乱吃东西,嘴有点臭,一会应该就能回來了吧,”

    说起來,我小时候第一次听到“松露”这个词,还以为是松树的露水呢,多亏了博闻强记的老爸给我答疑解惑,他还告诉我,直至今rì,寻找松露的最好办法,还是依靠猎犬的嗅觉,在法国和意大利的橡树林里,每天都有松露猎人带着自己的猎犬,为了价比黄金的松露而繁忙奔走呢,

    因为我“好为人师”,就把人类用狗寻找松露的事情,在饭桌上跟大家说了,不过艾米应该是早就知道,所以沒有显出感兴趣的样子,

    熊瑶月却特别吃惊,她嘴角沾着半颗大马哈鱼卵,说:

    “用狗就能找到这么值钱的东西吗,难道艾米小姐养的那只叫奥巴马的狗,也有这种能力,要是能把它借给我,我就天天去森林里采松露,一天准能赚回一条金项链啊,”

    少女你别做梦了,采松露是高技术工作,松露猎犬也需要专门培训,像奥巴马那种2B狗,是连松露的毛都找不到的,顶多到处小便划地盘,让其他猎人找到的松露淋上恶心的尿sāo味啊,

    倒是听老爸说,因为松露内含有让母猪兴奋的物质,所以用母猪找松露是最准确,效率最高的,但是由于母猪比人还爱吃松露,一不小心,价比黄金的松露就被母猪一口吃掉了,所以用母猪采松露的猎人,必须学会猪嘴夺食啊,熊瑶月你是想和母猪战斗,以保护自己的金项链吗,

    我迟迟沒有尝试松露的原因之一,就是怀疑这些松露是猎人从母猪嘴里抢下來的啊,说不定是母猪吃剩下的呢,一想到这种可能就食yù全无啊,

    不过,既然熊瑶月无论是真名还是外号都跟熊有关(小熊维尼),以采松露为志愿的话,将來战胜母猪应该不在话下吧,到时候欧洲的树林里,松露猎人们经常会看到一名少女和母猪为了松露而大打出手,最后终于是伤痕累累的少女把母猪踩在脚下,获得了宝贵的松露啊,

    但是由于母猪被你打晕了,一天的工作就到此为止了啊,无论怎么想,你出国去采松露的打算,最后也一定是入不敷出,而且欧洲人一定会控告你虐待动物啊,到时候法新社保准以《虐待母猪的少女》为題发表一篇通论,然后把你遣送回国啊,全世界的母猪爱好者都不会放过你的,

    丰盛的午餐结束后,熊瑶月擦干净了嘴角的鱼子酱,十指交握做祈祷状,

    你这是什么教派啊,基督教喜欢饭前祈祷,你怎么饭后祈祷啊,难道是吃饭前太兴奋了,现在打算把饭前祈祷给补上吗,

    熊瑶月如同最最虔诚的教徒一般,双眼放光,望着极深极远的虚空祝祷道:

    “洒家这辈子值了,”

    吃一次豪华西餐就人生无怨无悔了吗,你到底是多容易满足啊,

    沒过多一会,奥巴马被一个保镖牵着,从宠物美容院凯旋而归,护理过的牙齿洁白闪亮,配合它的笑容,将它的2B气质衬托得超凡脱俗,

    “原來是哈士奇啊,”熊瑶月招呼奥巴马过來跟自己玩,奥巴马立即毫无节cāo地蹭过去要食物,但是无路如何都不让熊瑶月摸头,

    果然只让我和艾米摸头吗,奥巴马你只剩下这么一点坚守了啊,

    和奥巴马在户外玩了一会,艾米便抱怨起该死的炙烈阳光,把我们两人一狗都带回101房间了,

    “我要再洗个澡,”上午刚洗过澡的艾米宣布,“维尼,我的冲浪浴缸很大,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洗,”

    得到邀请的熊瑶月激动万分,恨不得立刻就甩脱这身青姿学园的校服(奥巴马正在超沒节cāo地舔熊瑶月的脚腕),

    “叶麟,”熊瑶月眼含泪光地转过头对我说,“等会我洗完澡,你就把我杀了吧,”

    啥,你这要求也太奇葩了,少女出浴以后男人会yy很多事,但是绝不会想到把她杀掉啊,

    “今天过得太幸福了……我担心以后再也碰不到这样幸福的一天,为了让我以后不生活在遗憾里,不如就在我最幸福的rì子里把我杀掉吧,”

    “你说什么呢,”艾米撅嘴道,“维尼,只要你以后对我忠心不二,自然会有各种小恩小惠给你,倒是假如你背叛我的话,我就让彭透斯把你杀掉,”

    熊瑶月感动道:“我绝不会背叛艾米小姐的,我将來还要给艾米小姐当保镖,”

    “你,”艾米半信半疑,“虽说有个女保镖会方便一点,但是你能通过严格的保镖考核吗,”

    “沒问題的,”熊瑶月发誓说,“体力方面的事情我有信心,而且彭彭会训练我的,”

    熊瑶月往前走出一步,奥巴马继续无节cāo地舔着熊瑶月的腿,这回轮到膝弯了,

    艾米促狭的目光向我望过來了,

    “男仆,你看维尼多用心,你就从來沒说过要当我的保镖,”

    可我事实上已经在保护你了啊,非让我穿上那套黑西服不可吗,

    “你走吧,”

    啊,我不当保镖就要赶我走吗,你这是多么无情无义的妹妹啊,

    艾米不满意地皱起了眉头,

    “还愣着干什么,我让你从房间里出去啊,你赖在这不走,难道想跟我们一起洗吗,”

    “叶麟的话倒也沒关系……”熊瑶月话到一半,想到毕竟有某些地方不妥,就住了口,

    于是狗被留在客厅,我这个哥哥却被赶到了外面,

    艾米的决定倒也沒错,我要是留下的话,一是沒事做,二是两个女孩一起在冲浪浴缸里洗澡,难免要打闹和聊天,万一她们谈起什么涉及隐私部位的话題,比如“维尼你这里怎么比身上白好多,”我就尴尬了,

    我信步走到贵宾楼外面的花坛,看见彭透斯举着一个喷壶正在浇花,在他这个义务园丁的照料下,花坛里满是挺拔盛开的向rì葵,所有玩过《植物大战僵尸》的人,想必都会看得心中一片光明,

    见我一个人走出來,彭透斯悄悄问我:

    “麟,我有点好奇,你还给艾淑乔女士的那两万块钱,到底是怎么赚到的,”

    这个绝不能说啊,其实是卖妹妹的内裤赚到的啊,跟你这个艾米的保护人说了的话,绝对会遭到长期鄙视啊,

    “那个……是商业机密,无可奉告,”我讪讪地说,“如果我告诉了你,你就该不干保镖,去做那种生意了,”

    彭透斯很理解地“哦”了一声,我却心虚的要命啊,幸好沒当着艾米的面问啊,

    正在这个时候,奥巴马嘴里叼着一件白sè的东西,颠颠地來了,

    它用前爪趴住我的腿,希望能引起我的注意力,

    我低头一看,尼玛又是一件内裤啊,你又叼着艾米的内裤來邀功了啊,这回想换什么吃啊,向rì葵的种子要到秋天才能吃,你有耐心等吗,

    仔细观察以后,我发现这条内裤不是艾米的啊,艾米很少有这么朴素的内裤啊,这条纯白sè的内裤,是熊瑶月的啊,她在车上换衣服的时候,我通过后视镜见过的啊,

    奥巴马你要逆天啊,上次用艾米的内裤沒能从我这换到吃的,所以今天用别人的來试试看吗,凭什么你认为可以用女孩子的内裤在我这里等价交换啊,

    我气恨不已地把熊瑶月的内裤从奥巴马嘴里夺回來,但是沾上了大片口水,早已不堪使用了,

    一旁的彭透斯叹道:“奥巴马这个怪毛病算是改不了了,”

    我拎着熊瑶月被污染的内裤,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往花坛里一扔,

    “彭透斯,你把它埋起來吧,”

    “好,”彭透斯答应道,“秋天的时候你再來看看,万一长出了更多内裤……”

    别说这么不科学的事啊,就算你用金坷垃当肥料,也不可能长出内裤树的,

    撇下掩埋内裤的彭透斯不谈,我为了改变心情,踱到了贵宾楼的外面,绕着外墙走來走去,可以吹到阵阵微风,倒也蛮惬意的,

    突然之间我感受到了一股难以形容的熟悉气息,

    不,不是让我感觉亲近,而是让我毛骨悚然的那种熟悉,

    顺着这股气息向前望去,我发现了一个沒有穿青姿学园校服,而是穿着小碎花连衣裙的女生,

    这个侧脸明明是小芹啊,她怎么在青姿学园里啊,她连校服都沒穿,是怎么进來的啊,

    虽说翻墙爬楼是她的拿手好戏,但是此时的她,一点也沒有秘密潜入的自觉啊,大大方方地在散步啊,比青姿学园其他的学生都有底气啊,

    跟她走在并排的,是一个年过五十的中年男人,两鬓斑白,但是jīng神矍铄,很有威严,穿着板板整整的西服,

    我是不是看错了啊,大周rì的,小芹不跟任阿姨在一块,反而和一个來路不明的中男人出现在青姿学园里,是要闹哪样啊,

    怀疑这个女孩不是小芹的第二个理由,就是她看上去一点也不脑残啊,似乎是在认真聆听中年人讲话,不时安静地点一下头,非常淑女啊,

    我果然认错人了吧,怎么感觉她的侧脸比平时的小芹要漂亮许多呢,难道所有被我认为“不是小芹”的女孩,都会得到额外加分吗,

    那个疑似小芹的女孩,做了一个拨动刘海的动作,这个熟悉的举动让我心中一颤,

    难道小芹是故意在这个中年人面前假装淑女吗,这才让我感到和平时的她有那么大的反差,还是说……平时在我面前的小芹,才是为了讨我的欢心,拼命扮演出來的,

    和中年人一起走着走着,那女孩忽然浑身一颤,猛然扭过头,如同松露猎犬发现了松露一样,灼灼的目光向我的方向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