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间谍

碎叶城最后一个汉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恋上你看书网 www.x630book.com,最快更新战国大革命最新章节!

    吴明问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抗议的先生傲然自得道:“我乃临淄徐葱车是也!”

    “原来先生信徐,那么,自然该是知道,这徐姓的来历吧?”吴明悠然道:“徐之一姓,于我吴姓一样,都是以国为信,以纪念我等先祖。先生是徐国之后裔,自然应当知道,在几百年前,徐国也曾被人蔑视为徐夷。何以故,乃是文化落后,国人只知勇武,经济,不通宵文字,先生再,若当年徐国多智慧之士,又如何会不能识破楚之阴谋,代周以霸天下,最终弄得国家破碎,族人流利。”

    徐葱车一愣,有些迷糊了:“天下文字,大同小异,只是部分文字,稍有差别,如今你江东并非一个国,却独自创立这有悖传统的文字,这如何能通宵诸国,乃是自绝于天下,又如何精明。”

    徐葱车说法点出了许多人的心声,都不由得支持声援。

    “呵呵,徐先生由此一言,乃是你没有认真去观察这些文字,这新文字并不与天下通行的文字相悖,反而内中相合”随打开字典,将漫卷的文字和篆书对照着说:“我们江东的新字,乃是于篆文一脉相承,诸位请看,这些新字的将字的偏旁部首加以规整,字体方正,看上去更为整齐美观,易于书写辨认,从字型的表达上,任然不失原来的意思,一个初学之人,就能很容易书写这些字,且在了解偏旁部首的意义之时,也能猜出文字的意义所在。”

    “如此,学习从这新字开始,将比篆书更加容易轻松些,而学会了这种新字,对于篆书也能懂得八九分,如此简单易学,乃有利于文化天下之人学习。相信日后,一定为普天之人所喜爱。那么如此,一份简单的诏书,天下百姓都能明白君上之意义,上下相同,天下何以能不治。”

    “诸位再看看,我们为了能让大家更好的学习新文字,我君创造了这种平音,以26个字符,可组成千变万化的读音,让大家学习文字,更加轻松自如,这字既能轻松读出,就能轻易识别,学习起来,自然不费功夫。甚至在不认识其字的时候,也可轻松以拼音拼拼出汉字来。我君上迁徙往江东之时,十余天里,就有数百人学会拼音之法,用他记账,等级造册,管理近三十万军民的工分等级,轻松自如。如今江东之地,这些学会拼音的人,以过三万,而这其中能读写五百字者,有近百人之,读写三百汉字者,也有近千人。而这不过是区区半年的光景。”

    “啊!竟然会有如此之多的识文断字之士…”众人一听,都十分惊讶。在做的许多人从小学习,识文断字都是十分艰难的一道门槛,很多人要用上几年的时间,掌握住够的文字读写能力。

    “吴先生,可知如此下去,天下人人都能识文断字,如此国家法文都能熟知,日后岂不没有了秘密,这么一来,谁人还会苦苦耕田,大家忙于跑官经商,无人生产,国何以国。在老夫看来,文不能为上专有,国必然将不能国也!”反对的老头子双手发颤,白花花的胡须也抖动的厉害。

    “老先生您应该不懂得经商之道吧?”书呆子夏田恭敬地问道。

    老头子傲慢得说:“老夫出生士人之家,天生就是士人,对于商贾贱业,不屑一顾。”

    “商贾之业,在于互通有无,天下的东西,人们用自己拥有的东西去换取缺少的需要之物,这普天之下,之要大家都要吃饭,就不可能没有人耕田种地。商贾之中,还有一点,多的东西,就不值钱,物以稀为贵。若天下之人都读书识字,那么天下的读书人,做官为政者也依然是那么多,倒是更加优秀的人才能得到这个位置。这就是江东的做法,给所有人机会,让人人都有机会去实现梦想,作官,经商,但所能够成功的,一定是靠自己的努力,从众人之中脱颖而出的优胜者。”

    听完夏田的一番解释,众位士子们都所有所思,当让也还有些人心中不快,但主流已经接受了江东的态度。当今战国时代,并不像后世选用人才那么务虚不务实,战国时代,士人们奔走各国争用,都凭借着自己的真才实学博得统治的亲昵。当然这个时代里,那些获得权力的,大部分都是贵族子弟,贵族是王权统治的即使,即使统治者使用一些人才作管,代表自己行使统治,但大多数权力依然在贵族手中,这也就是为什么改革会显得吃力的重要原因。

    士人们大多数只能成为贵族的门客,根本没有亲自施政的机会,正真有这种机会的时候,是在科举奉行的时代,像唐宋时期。

    江东此时并没有所谓的贵族传统,而且一切都以能力为根据,那么自信的人,自然想象在这里,自己拥有了一片广阔的空间,一个崭新的未来。

    吴明翻开备课本,对众人宣布道:“在这未来的一个月的时间里,大家要掌握的不仅仅是这些汉字读写应用,还有数字加减乘除运算,一些公务员必须具备的常识,江东行政体系和规则,已经在未来将颁布的法典内容。相信对于诸位而言,这是件简单的事情,在这之后,我们将会对诸位进行成绩考核,若是能够合格通过培训。诸位都将会被分配到各地工作,在工作期间,更具大家职位的高低,会获得两百到一千亩不等的土地免税使用权,在每月还会有不错的薪水发放,随着工作能力的体显,可能还有人会升职,如果一直到年老去职,还有退休金和养老田。”

    说到此处,他停顿了一些,看着众人欣喜的表情,郑重得说:“但是请大家记住,若是不能通过考核,这一切都于你无缘。如果诸位对这些东西有兴趣,我们现在就开始争取吧!”

    所有的士子们变得一脸严肃,开始认真听讲,课堂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肃静了起来。

    吴明讲语文,夏田教数学,唐屈则抽时间讲解政务。而在空闲之于,三位老师还得一起商讨,未来怎么出题考试。

    在距离宾馆不远的一处不起眼的办公房里,两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正在对着显迟作报告:“千户大人,我们初步确定了,在这一白二十五人众,有十人是间谍,分别是……”

    “嗯,不错”显迟赞许得点点头:“跟我想的差不多,你很仔细,看出了不少问题。你虽然学得时间不长,也的确能办事了。”

    “但是,你作得还不够仔细”显迟盯着他说:“罗单啊,你漏掉了最要紧的一个人。”

    罗单不可置信得摇摇头说:“这怎么可能,他们所有人的人我这两天都认真的观察过,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人,他们的一举一动怎么能够逃过我的眼睛呢。”

    “呵呵,你太自信了,这是你的缺点,想当然的以为会让人盲目,而跳过相信理性的结论也同样是一种迷信。这是将军告诫我的。”显迟叹口气“这句话,对你,对我们所有的人都实用。你漏掉的人,其实也是最危险的人。”说着提起鹅毛笔,在木板上写下了一个名字:“杜枭”。

    罗单一天不信,诧异地道:“怎么可能是他?我不是刻意放过了他,我对他考察的很仔细,一个文弱书生,一开始宴会上就叫嚣不已,明显没什么本事的书呆子,而且他身体消瘦,皮肤白皙,根本就不是练家子。况且他还不怎么合群,道貌岸然,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像一只公鸡,时常嘴里独自之乎者也,很少喝他人交流,这样的人如果是特工的重要任务,谁会相信!”

    “你不相信,这就是他的本事,也是你中招的地方。间谍就需要伪装,出其不意,你觉得好的特工能在身上有让你怀疑的东西吗。”显迟笑道:“对于一个间谍,伪装其实本事最好是主动的,先入为主的表现,会使得你忽略很多东西,你能忽略的,就是他要掩盖的东西。对于我们而言,如论怎样的人,对他下结论钱,首先是细节上的组后判断,然后才是直觉。永远不要想象别人故意给你的第一观。”

    “他一开始就把自己打扮成一个书生,主动表演,第一映像很快就会让人想象他就是你所说的人。你说他手无缚鸡之力里,是个小白脸,这只是你的判断,他很瘦而且够白,瘦不能说明一个人没有力量,瘦的人,他的速度也许很快很快,特别是那种臂长如猿的家伙,他们的身体比看上去强壮的人更加轻盈,动作敏捷,弹跳力也更好,不要忘记我们将军,看上去,他在人群里伪装起来,就是一个孩子。”

    “也许你认为这只是猜想,那么我告诉你,你忽视它的手和其他的动作,你们没有注意到它的手,他的手永远都包裹在长袖中,永远只露出一小截,四只手指以上的地方,很少能在大家眼前出现过。他的手很白皙,光滑,只是保养得很好罢了,即使再怎么小心,我还是看到了他的手上淡淡的伤痕。”

    “这个人的手很灵活,很有利,我确定,他最好的功夫就在这双手上,他从到这来之前,就一支是一个伪装者。这个团队中,知道他身份的人,也最多不过两个人。你们就没有想过,一个恃才傲物的小白脸,会来到这钟偏远的地方除非他是自欺欺人,但就是如此,他也不可能孤傲到不再其他人面前多多表现自己,除了之前的贬低江东的言语,他一直都很少喝其他人来往交谈,只是偶尔直言直语。虚荣的人却很少表现自己,就很不正常。而且在自言自语时,总是在某些个人能听到的地方。他的自言自语,某些时候是给我们看的,但有些时候,是有所指的。这其实是一种暗语。”

    显迟这个时候,突然停下来,静静的盯着罗单,让罗单一阵恐慌,不知所措。最后显迟笑了出来,对他说:“他已经发现了你,通过他的自言自语于,其实已经告诉了他们中的另一个人。我也忘记了告诉你,有时候,我们也很需要伪装。”

    一旁个头稍小的吕班舔舔舌头,猥琐得笑着问:“千户大人,既然已经暴露了,我们不如作了他。”

    “你就这么确定能搞定他?”

    吕班很自信得说:“下毒,陷阱,射击等等,我有不下于十种方案,随时都能使用。”

    “他死了以后会这么样?”

    “当然会一了百了咯。”

    罗单却道:“杀了他,敌人会警觉,派来的人会更厉害,也许更难把握。一无所知的敌人往往最危险,我们需要留着它。”

    显迟看看一脸深思的罗单,严肃得问道:“那么,你现在知道怎么做吗?”

    罗单回答道:“将计就计,我会演得比他更好!”

    显迟再看看有些失望的吕班,没好气的说:“如果你只能简单的杀人,还不如将军培训的特种兵好用。明天先不用上课了,先闭关一天,好好想想,凡是都要过脑子……”

    听到闭关思过,吕班一头黑线,一副无辜得表情,哭丧的调子说:“大人,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