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最后一战(五)

碎叶城最后一个汉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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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人善水,当有人丢下兵器涉水从水门逃走,很快这种行为就变成了一种潮流。

    不过这种潮流在江防舰队的炮口对准水门的时候,很快便止住了。江东的船上装配的火炮是第一种实验定型的江东火炮,它粗大笨重,炮口很大,身管很短,用后世的称呼来说,就是臼炮。这种火炮结构简单不容易炸膛,炒作方便能使用实心,葡萄弹,霰弹还有开花弹,而且主要以曲线设计,能够打击那些障碍物后面的目标,总体上而言,公用非常大。最为重要好的是,他的制造十分简答,对技术要求很低。楚军之前所看到的,都是这些火炮所发射得霰弹所产生的效果。江东二十首船都各装着一门水桶口径的大炮,黑洞洞的炮口都立刻正对着水门,正在向外逃窜的士兵立刻制止了,纷纷拼命往回挤。同样是死,挨刀死还有全尸呢,如果被炮轰个正着,可能整个都碎了。

    很快水门便空了出来,在亲兵的努力轻扫通道后,唐雎才得以登上了江东军的小船,出城于江东军见面。

    出城便迎面看见江东水师一大片巨大的战舰,在明亮的灯火中,能比较清晰得看清它们的轮廓,尤其是船头看上很占地方的臼炮,十分显眼,如此大的臼炮炮管十分厚重,完全能铸造一直超大的铜鼎。看着江东船队盛气凌人的阵容,他的脸色好看不到那里去。因为在他的心里,江东依然是楚国的敌人。

    穿过两艘船的空隙,在船的侧面,一架木制的可以伸缩的梯子被放了下来,刚刚好搭在了小船的船舷上。这个时候,作为本次指挥者的申泽已经在梯子的上方迎接这位客户了。“令尹请!”

    申泽穿的盔甲于普通士兵没有任何不同,细微的差不就在于他的盔甲的简章于普通士兵不一样。唐雎并不认得这些,也没有太过在意。他所注重的,是那那些船上的各种眼花缭乱的武器,一人高的弩炮两侧各两门,船尾还有一门,而在楼船的上层,则安排这床弩,从床弩的箭头来看,它的威力一定十分惊人。船上的人数看上去并不多,不过百人,但这每一个士兵都带着不下两件兵器,一把弓或者弩,再加上一件样式诡异的长叉,甚至有士兵的腰间还挂着一把近一米长的刀剑,各个都身披坚甲,看上去很精锐。他们此时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像石头一样安静。这种纪律让唐雎都觉得怎么似乎是没有生命的武器,让人不寒而栗。

    “调转船头!”在唐雎上船之后,申泽下了一道命令。

    所有的船只开始转向了。随着船头的调整,炮口开始转向了别的方向。

    “这是何意?”船移动,唐雎有些慌乱了,不解的问道。

    申泽笑着解释道:“刚刚火炮对准贵军,实在是因为令尹需要出城,我们不得已而为之,只在于恐慌,并无恶意。现在令尹已经出城,调开炮口,可以消除大家对我方的不善猜度,解除误会,也不耽搁贵军的撤退行动。”话说的很含蓄,但唐雎脸瞬间就红成了猴屁股。

    唐雎虽然内心很羞愧也很愤怒,但最终还是压了下来:“如今你们运来了我们需要的火器,我们的作战计划便要修改了,希望这位将军,继续将这个“火炮”对着城门,这样能够帮助我军终止撤退的行动。”

    “原来如此。”申泽仿佛恍然大悟,不过马上又皱起了眉头:“但这并不是我们的任务。双方的规定很明确,我们把火器送的您的面前,由您签收。没有规定我的人要继续再作些什么。”说着申泽催促道:“令尹您还是验收火器把,确定数目准确之后,写一份我们要的收据盖上您的大印,我们协助您的人将这些武器搬下船去,我们就不必在打扰您作战了。”

    “这位将军,你可知道新城若是有失,对于楚国是何种后果?”唐雎的怒气有些压制不住了。此时楚军有开始继续逃走了。这位江东的将领明明就是在刁难他。现在即使清点了火器写了收据,这些火药他也根本接收不了,甚至让它发挥不出应有的效果。

    “自然知道。”申泽道:“我也不想看到这种结构,你们的作战很乏力,让人失望。我甚至很想帮助你们,但你知道,我们互不统属。我不可能随意听候你的调遣。”

    唐雎终于明白了,怒气也消了。江东这是想要得到点好处,惟利是图,这也让一切都显得合情合理了。它们和自己只是因为利益需要而形成的盟友。新城丢失固然对楚国影响极大,但对于江东并不见得有多少损失。甚至受到损失的楚国,即使在统一之后,丢失了屏障也很难有举国兴兵攻击江东的机会了。甚至在武器上对江东的依赖会更加严重。

    所以,为了守住新城,楚国不能吝啬。

    他咬牙问道:“不知道你想要得到些什么?”

    申泽立即下令,终止了原来的命令:“炮口转向城门,发现有人私自出城,杀无赦!”这个命令很快比执行了起来!

    他微笑这看着唐雎:“令尹请坐,我们坐下来,慢慢商量此事。”

    双坐定,申泽才收回了之前的嬉皮笑脸,仿佛变得一个人。认真道:“在这之前,我军已经击溃了秦国进攻的三万多人,他现在很多人就在江水中。匆忙撤离的人并不多。三万人我向应该算的上是秦军的大部分人力量了。我们已经帮助你们减轻了很大的压力,经过半月的作战,此时除去三万人,秦军的力量不会超过一万人。即使他们全部进城,力量也不过你们的三层而已。”

    这是双方都明白的事情。显然没哟实际意义。唐雎知道,这不过是对方让自己摆阵态度而已,这一切的时空完全不能追究到江东的身上,只能怪罪楚军的无能。这不得不让他感到心酸。呈几何时,楚军的军队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无话可说,只能等待对方的下文,那才是关键的部分。

    “我可以让我的军队帮助你们,甚至直接派出我等的战士参加对秦军的作战!”

    唐雎从窗口向城头望去,能清晰的看见城上出现了秦兵和楚军作战的场面。秦国已经控制了新城的大部分区域,楚军像是沙丁鱼一样的被挤压在了狭小的空间里,负隅顽抗。

    如果在这么墨迹下去,楚国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你需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只要能助我守住新城!”

    “好!”申泽笑道:“我们刚刚击溃的秦军几万人,这些人大多落入江水中,不可能全死了,至少有很大一部分人会因为水流冲击活着其他原因而被冲击到两岸,活下来。如果不是因为要在这里等您,我们已经去抓俘虏了。因此这些俘虏我们需要你来帮我们抓。人数最少是一万。如果抓不够,可以用其他的东西来抵,比如粮食……”

    “我答应了。”还未说完,唐雎已经作出了回答。抓俘虏对于人数众多的楚军而言,简直就不是个事情儿。当然即使江东军不提起来,战争结束后,只要能守住新城,楚人也回去收索这些秦兵给予歼灭。现在不过是把杀人变成抓捕而已。当然一万人这个数量是有些大了,但对于有其它的选择。只要守住新城江汉荆楚就可保安全,这没来能产生的收益比起这又算的了什么。

    申泽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面上带着一点笑容,仿佛一头放出囚笼的猛兽,如饥似渴。“传令,助战!执行一号方案!”

    江东的船队开始忙碌了起来。

    “噗通!噗通!…”一首首小船被从船里推了出来,放在了江面上。然后士兵麻利的讲两箱子一窝蜂或者烟花弹搬上去,然后几名士兵一组,背着盾牌拿着兵器,跳上船只,一声吆喝便以整齐得口号是有节奏得从水门向着城内划去!

    船头上,几名士兵吃力的调整者火炮的角度,让炮口的仰角跳到了最大。然后一颗黑色的圆形铁球被放进了装上了药饼子的炮膛之中,然后一名士兵点燃了黑色铁球从炮膛里伸出来的手指粗细的引线。引线一点燃,立刻冒起了耀眼的火花来。众人立刻让开,一名士兵用滚烫的细铁锥插入后方的活门。

    “轰隆!”一声巨响,一团火光从炮口喷射而出,随着发炮,巨大的船体也颤抖不已,船体甚至有了一点后退的痕迹。

    在炮管砰射出火光的时候,那颗黑色的铁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带着明亮的火光,画出一道清醒可见的轨迹来,翻过城墙,飞入城中去。

    片刻之后,城中发生了一次更为剧烈的大爆炸。

    顿时城中响起一阵巨大的欢呼声!

    在旗舰的第一声炮响之后,其他的二十几首大船,也接二连三得射出了自己的第一发开花弹。一枚枚体积较大铁壳开花弹画出弧线飞入城中,让城中的秦军嚣张气焰立刻被打压了下来。

    彼此起伏的欢呼声已经证明,楚军在得到有力的援助之后,信心又一次被树立了起来。

    申责带上自己的头盔,将自己的佩剑装在腰间,对唐雎道:“这些新兵是第一次实战,我要去看看情况。令尹大人您请自便。”说着便跳上一艘小船,向城中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