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稷下学宫

碎叶城最后一个汉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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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江东君一人走过来,让人感觉还是很奇怪和突兀的,毕竟,这是统治一方的人物。田式几人立刻就要起身来行礼,但姬云却立刻出手阻止了他:“你们是我的客人,不必多礼,请随意些。”

    之后姬云便很随意的座在了凳子上,哩米为他送上一碗白开水。“想比这位便是田先生吧,不知到金陵,对这里的天气是否习惯?”

    田式恭谨得道:“多些将军挂念,相比北方,这里天气温暖一些,让我等颇为遐意。‘

    “我们这里是偏僻荒凉之地,比不的临淄繁华,如果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要请先生包涵。”

    “不敢,不敢!”

    “先生生在齐国,我从小便听说那是个好地方啊,先生能否为我讲讲齐国的事情,风土人情,礼仪风华。”

    “不知道先生要那些方面的事情,式当知无不言。”

    “听说临淄稷下学宫学术博大精深,诸子百家云集争鸣,巍然壮观,我心中甚为向往,请先生为我讲讲这稷下学宫的事情吧。”

    “稷下学宫,乃我威王时所创立,王设大夫之号,招致天下贤人以尊宠,王修高堂广厦,开第康庄衢,高门大屋以拦天下之才,诸子在此,可不治事而议论国政,诸事言说,不因眼而获罪......”田式讲述的时候,一旁的哩米已经拿出一张布卷,用一只鹅毛笔在一旁作起了记录。这让田式有些觉得不自然,但转眼想来,这些问道的东西,也都是人人都能知道,如果自己不讲,人家只是多花费点功夫罢了,也就释然了。想着和这人讨好关系,也许在接下来的买卖中,说起话来更加容易些。

    稷下学宫在中国历史上,都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存在,他虽然是官办学宫,但却思想极为开放,对待各种人才几位有待,在言论上自由度极高,教学上制度严格,健全,而在学与教上面,却是十分得自由。它打破了私学的界限,思想兼容并包,促进了学术的发展和新学说及思想的产生,同时也为社会培养了大量的人才。由于它的优越环境和自由氛围,使得他吸引了各个学派思想家的亲来,是这个时代诸子百家荟萃的中心,儒.道.墨.法.名.阴阳.纵横.兵等各种学术流派都活跃在这个舞台上。这里的学者在交流中,取得丰硕的研究成绩,其思想内容博大精深,广泛涉及政治、经济、军事、哲学、历史、教育、道德伦理、文学艺术以及天文、地理、历、数、医、农等多学科的知识。形成了大量的学术著作,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宝库。而这些学宫成员们,不仅仅从事学术研究和教学,在某种程度上而言,还扮演着智囊团的角色。从姬云个人的理解来看,稷下学宫,算的上是一所真正意义的综合大学。

    在田式的讲述之下,姬云对这座学府,已经完全拥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对这座学府中自由的氛围十分向往,对其中的有真才实学的人才们更是垂涎三尺。从现在来看,自己还没有能力拥有这样的条件,建立如此壮观的学府,但的确需要类似的一个学府,来为自己培养人才,充实自己的统治队伍,为未来管理整个江东,自己现在手上培养的人才,还都不成熟,还不到启用的时候,而且规模上也很小,短时间里,自己还无法形成气候,必须要招揽人才,充实自己。这让他不由打起了稷下学宫的算盘。

    稷下学宫的人才,总有些人是为理想而去讲学的,也有些人在学术研究上并不出众,更偏重于进行社会实践等,这些人,纪云是有条件为其提供一些实践环境的,那么自然就有可能到江东来发展了。

    但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直白的告诉田式,现在和齐国也不算熟,而且知道自己看中的东西,在后面的谈判中自己就显得被动了。于是姬云也就是赞同了一翻学宫的伟大和华丽,便将话题专业到了其他的方面,齐国的盐业,商贾,农事等,这些东西,姬云本身也都感兴趣,而在整个谈话中,纪云渐渐地对齐国有了自己大概的了解。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相比其楚国,齐国绝对是真正强大富饶的国家。

    谈论几个小时之后,便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晚饭并不简单,姬云的主持下,为齐国来的使者们举行了一场宴会,主要的长老和要员都有参加。这次宴会和这个时代所有宴会不同的是,所使用的家具是椅子和长长的桌子,吃的食物是火锅,一排排滚烫的汤锅,周围有些食物,如果愿意吃什么自己放到火锅中去涮,这种吃法十分新鲜,也显得并不浪费,而且在大冬天里,这种热气腾腾的吃法让人觉得很暖和,火锅是分为几个格子的,有几种不同的味道的底汤,选择很多,让人吃得十分遐意,大部分的菜都是肉类,其余一部分的,则是储藏起来过冬的干菜,它们摆放在火锅周围,给人琳琅满目的感觉。有菜自然也不能少了酒内,这个时代的酒自然是黄酒了,而江东是产美酒的地方,这里吴宫老酒是远近闻名,当然这个年代已经随着江东的萧条而渐渐不为人知,但还是有得买。配上美味的黄酒,让宴会的气氛是更加火热。而在整个宴会上,姬云等人并没有谈起任何紧要的事情,即使田式要提起,也被姬云以吃饭为由压了下去。使得这场宴会看上去很盛情,却让田式的心中十分忐忑不安。

    当天夜里,田式等人被安排住在崭新的房子里,房子看上去,比起政府办公区要好上许多,干净舒服,也十分温暖,因为他们睡上了温暖得火炕,这种在西汉时代才出现的东西,因为取卵问题,被姬云提前几百年诞生了。听招待的服务人员介绍,这是江东招待外宾的宾馆,他们算是第一批客人,现在宾馆的很多地方还没有修建呢。

    第二天一早起床之后,就有人送来早餐,早餐十分简单,但看上去却显得很新鲜,一碗豆腐脑,一枚鸡蛋,一块鱼肉。分量上并不大,对于这些齐国来的客人们,都确实有些不习惯。因为根本没能吃饱。

    在中午的时候,才开始谈起正事。会谈的地点,依然被姬云设在了湖边的古树畔,在与会中,除了姬云外,还有唐曲等几位重要领导列席期间。

    首先是姬云表达了对齐国来使的欢迎和友好愿望等待虚词,之后便正式询问了其来意。

    田式则代表齐王和孟尝君表达了对江东地区的友好愿望,然后便提及希望获取火药技术的愿望。

    “火药作为我们重要的威慑力,武器,我们不曾考虑过出售它,这涉及到了江东地区的根本利益,我们不会考虑。”姬云道:“但是,我们可以有条件得出售成品火药武器,这是我方最多的诚意!希望孟尝君能够给予理解。”

    田式问道:“那么江东君您条件是什么。”

    姬云道:“首先,是一个承诺:齐国与楚国为敌时,不得在战场上对楚国和江东军使用火药武器,及,不得将其适用于任何不参战平民,不得向第三方出售火药武器。”

    “这个...我本人可以代表齐国做出承诺!”虽然有点犹豫,但最终想起火药武器的巨大威力,田式最终觉得自己还是作了正确的判断。

    “第二点,我们希望通过物物交换的形式进行。我们需要希望利用耕牛和布皮兽皮来交换”姬云随即转身向身边的长老投去询问的目光,后者道:“就目前来看,我们需要三千头耕牛。”

    姬云道:“三千头耕牛,那么我们可以将出售给你们一千五百包装火药,这已经是我们库存的三分之一了,如过贵方任然觉得不够,我们可以继续交换,但总量不能超过我们库存的一半,我们需要留下一定数量的武器用于因对战争。”

    “三千头耕牛,恐怕不行,我们可佛完全以布匹和兽皮来作交换?”田式虽然不从事农业生产,但他也知道,耕牛是国家的重要资源,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唐屈道:“这个不行,我们拿出我们最有价值的武器,自然希望换来对我们最为有价值的东西,我们希望你们能够明白。我们优先需要耕牛,在耕牛满足的情况下,可以考虑其他作为补充交换。”

    田式道:“三千头耕牛,数量太过巨大,恐怕难以满足,如果我们筹集不到这么多耕牛,江东是否可以给与理解和通融。”

    就这样,在一番扯皮之后,到底中午吃午饭的时候,大家基本上已经谈的差不多了,江东表示,如果耕牛无法筹集那么多,可以在有一千头耕牛基础上,其他部分的耕牛以驴子或骡子来替代,但数量上,两只驴子火骡子,抵一头牛。

    在中午吃过丰盛的午饭之后,双方有接着进行细节上的谈判,接下来的谈判,姬云并没有出现,由唐屈为代表主持。谈判主要是对于交换价格的商量,说白了就是砍价,田式觉得三千头牛还一千五百的火药包有些不值得了,希望适当的提升火药包兑换数量,希望一比一兑换,一牛一包火药。当然在这个问题上,唐曲也表现出了前所为有的强硬,几乎是寸步不让,虽然齐国一直妥协,但一直让步不大,最多只让步到两千五百个。

    最终快要天黑的时候,有人传达了姬云的意思:纪云做出让步,江东作出妥协,火药包基数扩大到两千个,但齐国必须再拿出若干布匹来购买火药保存运输使用方面的说明书。

    对于江东的妥协田式十分满意,毕竟他所想要的就是这个,对于一份说明书,他也颇为看中,但对于布匹这种东西,齐国从来也不缺,反倒一份说明书,决对是十分重要的东西。在他看来,自己算是为齐国立下了大功劳了。

    双方最终谈妥,按着江东的习惯,双方握顺利结束谈判。大家都满意了。当天下午,田式就派人先行回国,向孟尝君报告这此商业谈判的胜利。

    而他自己也希望在第二天离开江东,尽快回到齐国。

    但很快被告知道,姬云希望他们能在带上两天,因为姬云还有其他的事情,希望能和他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