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孩子的父亲是谁?

尤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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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一句话,顿时让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傻了眼!

    “大夫,你说什么?”君夫人一脸听错了的表情看着那诊治大夫,“我女儿怀孕了?”

    “是的夫人,已有月余左右。”大夫小心翼翼的回道,他其实很理解君夫人的心情,一个还未出嫁的高门千金却竟然怀孕了,这摊在谁的身上恐怕都不会相信。对于这左相府的事情,他也是听说过一些的,原本以为之前的那个“假”的就很不靠谱了,没想到如今这个真的竟然更离谱。

    君夫人此时脑子一片混乱,她惊诧的看着躺在床上听到大夫的话后也愣愣不说话的未初,急切的问道:“初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

    “娘!”君折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见君夫人急得都忘了还有旁人在场,赶紧打断她,然后对那大夫道:“有劳大夫,此事还请大夫不要多说。”说着塞了一张百两银票到大夫手中。

    这种高门大户的隐私问题,大夫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收好银票,保证道:“君公子和夫人放心,此事小老二定然不会说与第二人知道。”言罢,在下人的领路下离开了。

    “除了晴安和香棋,其他人都先出去。”君折渊一挥衣袖将几个在未初院子里侍候的侍女遣出了房间,香棋伶俐的上前将房门给关上。

    回首,君折渊盯着未初,压抑着一团火不悦的问道:“说吧,那个男人是谁?”

    经过一段时间的消化,未初此时已经从意外中回了神,这个孩子跟前世一样来得非常突然,她从未想过,这么快,前世那个她失去的孩子就又回到了她的肚子里,说不吃惊是假的,但更多的是惊喜,是上天给予她的一份最美好的礼物。

    见未初嘴角弯起只顾着傻笑,君折渊更是气,“都这个时候了你难道还想要隐瞒我们不成?”

    未初侧首看了看君夫人,然后看向君折渊道:“我若是说了,哥哥准备如何?”

    “还能如何?自然去把那该死的家伙给打个半死。”君折渊火气冲天的说道。

    君夫人见一向冷静自持的儿子这么激动,话还说得这么残暴,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说的什么不像话。”

    未初却是笑了,睨着君折渊很不给面子道:“哥,你可打不过他。”

    君折渊愣了一下,如此说的话,那人武功应该不错,勉强算是还有点可取之处,不过也不排除是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妹妹在说假话,他不由的哼了一声,“他难道还敢还手?”

    未初笑而不语,心想他都不用自己动手,动动嘴,就是一个莫南你都打不过啊,哥哥。

    “你真的不说?”君折渊瞪着未初不依不饶的问道。

    未初很无奈,“你都要打死他了,我怎么还敢说?”

    “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君折渊一张俊脸气得冒烟。

    君夫人见儿子搞不定,殷殷劝道:“初儿,你如今的这种情况怎么还能瞒着我们不说呢?现在还小暂时还看不出来,但以后大了呢?这若是被人知道可是会戳你脊梁骨的。那个人你若是真的喜欢,娘也不会反对你们,只是你现在得告诉我们他是谁,咱们也好趁此事还来得及赶紧的想办法掩过去才是啊。”

    未初看到君夫人眉宇间掩饰不住的担忧,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她倒是喜欢那个人,可却不确定那人现在是不是喜欢她啊。而且未初很确定,一旦君折渊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慕井的话,绝对会立即跑去居安县将慕井给抓回来的,虽然她现在想见他都快想疯了,但是,如果不是他自己想明白心甘情愿回来的,即便是把他弄回来了又有什么用呢?

    她要的并不是一个孩子的父亲,而是一个身心都完全属于她的男人。

    “娘,其实我不怕被人说三道四。”未初答非所问的道。

    “初儿!”君夫人很不赞同的看着未初,“你不明白人言可畏,女孩子的清誉比什么都重要。”

    君折渊更加脸黑,“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个男人死了,付不了责?”

    未初一头黑线,看来还真是把这个大哥给逼急了,“放心吧哥,那个人没死,也很优秀,绝对能配得上你妹妹我。”

    “就是不愿负责。”听出了未初的画外音,君折渊凉凉的道。

    被君折渊一口戳中要点,未初默了下,眸光轻闪间,定定道:“所以,为了逼他负责,需要用点特殊手段。”

    两日后,当君折渊知道未初的特殊手段究竟是什么后,气得简直要暴跳如雷。

    “让全京都的人都在传你身怀有孕就是你所谓的特殊手段?”君折渊瞪着未初不解道。

    天气转凉,未初披着一件披风坐在案桌后,听到君折渊的话,从账本里抬起头来,看到对方皱着眉头又是不解又是担忧的神色,浅笑解释道:“是啊,为了让他知道我因为怀了他的孩子正在京都被人指指点点,他若是还有点良心,应该会主动来找我的。”

    君折渊并不乐观,“但他若是良心被狗吃了,不来找你呢?你可想过接下来的后果?”

    “会有什么后果?”未初不以为然。

    君折渊觉着自己最近的脾气越来越不受控制了,语气不善道:“有什么后果你不知道吗?未婚先孕,你今后还如何将自己嫁出去?”

    未初眼睑微垂,淡淡道:“除了那个人,我从未想过要嫁给其他人。”抬眼,看着君折渊,微微一笑,“所以,不会出现哥哥以为的后果。”

    君折渊闻言一怔,看了未初半响,轻软了声音带着些无奈道:“那个人就这么好?让你可以除却巫山不是云,非他不嫁。”

    未初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君折渊一句,“那哥哥这些年一直不娶又是为了什么?”

    一句话彻底让君折渊没了言语。

    看着君折渊瞬间沉郁的眼神,未初搁下账本,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哥哥跟卿晚长公主——”话未说完,就被君折渊直直的打断,“我跟她什么都不是?”以前还能算是朋友,如今连朋友都不是。

    未初叹了口气,还想要说什么,这时,屋外传来晴安的声音,“小姐,长公主殿下来了。”

    嗯?未初有些意外,她们这刚刚提到她,她就来了。

    “未初!”未初刚从案桌后走出来,卿晚长公主就进了屋,看到屋里君折渊也在,愣了一下,不自然的神色在面上一闪而过,然后看着君折渊淡淡的道:“你也在?”

    君折渊也是很不自然的点点头,道:“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说着也不待卿晚长公主说什么,踏出屋子便快步的走了。

    看到两人这别扭的相处方式,未初还真是替他们着急,瞎眼的都看出来他们两人有问题了,偏偏就两人自己不知道,真是愚钝得可以。

    从君折渊离去的背影上收回视线,卿晚长公主回首看向未初,打量了一番未初的神色发现她似乎并没有因为外界的流言而有什么不好,才道:“外界传言说你现在身怀有孕,可是真的?”说着视线不自主的往未初的腹部看去,平平坦坦的倒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未初并不隐瞒,浅浅笑道:“是真的,恭喜我吧。”

    看未初还有心思说笑,卿晚长公主实在不能理解,也十分好奇,“我能不能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未初沉吟了下,觉得告诉卿晚长公主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道:“那你得保证替我保密。”

    “我保证。”卿晚长公主举起手,态度非常诚恳。

    未初上前几步走到卿晚长公主面前,然后附耳在其耳边低声道:“那个人是:席慕井!”

    卿晚长公主眨了眨眼睛,似才反应过来,猛的睁大了眼睛,侧首看着未初不确定道:“你说的席慕井可是我知道的那个席慕井?”

    未初回身,退后两步看着卿晚长公主笑道:“这天下应该也没有第二个席慕井吧?”

    “我的老天爷!”卿晚长公主长大了嘴巴,好半响才消化了这个令她吃惊的消息,“你跟慕井,怎么会?”

    是啊,一个尊贵的王爷和一个小县城长大的孤女如何会有了这种关系?若不是这事是发生在她身上,恐怕未初自己也不会相信如此南辕北辙的两个人会产生交集。

    “那小子一声不吭的跑了,如今又一声不吭的竟然跟你有了孩子,他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卿晚长公主半是惊叹半是戏谑道。

    未初好笑的看了一眼卿晚长公主,慕井好像比你大吧?“那小子”这种称呼听起来还真是挺奇怪的。

    看出了未初神色的意思。卿晚长公主微仰着头,高傲道:“怎么?本宫是他姑姑,叫一声‘小子’有什么问题吗?”

    未初抿唇一笑,玩笑道:“自然没问题,辈分在年龄之上,你就是叫他‘小娃’又有什么不可?”

    卿晚长公主没好气的瞪一眼胡说八道的未初,“本宫有那么老吗?”

    玩笑过后,卿晚长公主认真道:“你故意把你怀孕的消息散播出去,是不是想逼慕井回来?”

    未初点头。

    “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你要是需要,本宫现在就让人去居安县将那小子给绑回来。”卿晚长公主一副为未初打抱不平的样子愤愤道。

    未初无奈,这长公主倒跟哥哥还真是天生一对,想法都一样,“这件事我都没有告诉我娘和哥哥,就是怕我哥会自作主张的去找慕井。”

    卿晚长公主实在有些迷糊,“说真的,你跟慕井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小子虽然没心没肺了点,但也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啊?”

    未初有些羞赫,眸子转了转,神秘的对着卿晚长公主勾了勾手指,卿晚长公主一脸八卦的凑上去,待听到未初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后,不出意外的又是一次震惊!

    冲着未初竖起大拇指,卿晚长公主一脸惊叹,“厉害!”言罢,又忍不住哈哈大笑,“慕井啊慕井,等他回来看我怎么笑话他。”

    接下来,卿晚长公主拉着未初,给她说了不少关于孕妇如何养胎安胎的知识,需要注意的地方说得事无巨细,其对此了解的程度仿佛她自己有过经验一般,惹得未初忍不住眼带怀疑的看着她。

    “发什么愣?我说的你都记住了没有啊?”见未初盯着自己一个劲的看,卿晚长公主心里有些发毛,不自然的说道。

    未初佯装自然的盯着卿晚长公主笑道:“要不是知道,还以为你生过孩子呢,竟然知道得这么清楚。”

    卿晚长公主眸光一闪,淡淡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言罢,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好了,本宫该走了,你好好养身子,最近最好不要出去,现在很多无聊的人可都在等着看你的笑话呢。”

    皇宫。

    御书房里,席皇一身常服坐在案桌后,威严的神色中此时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靳高侍候在旁,明显感觉到席皇的心情不错,也是忍不住笑了笑,道:“陛下看起来似乎对于君姑娘有孕之事感到很满意?”

    席皇闻言笑道:“自然,朕已经能预料到那小子在那什么县的窝不了多久了。”

    “说实话,君姑娘是奴才见过的最胆大的一位姑娘了,未婚先孕这种事,别人藏都藏不及,偏偏君姑娘却自己捅出去,她就这么有把握用这种手段一定能让锦王回来?”靳高叹道。

    席皇点点头,“确实与众不同,也难怪那小子唯独对其心软。”

    靳高也是忍不住感叹一笑,继而想到了什么,缓了缓神色道:“不过,皇后娘娘准备举办一场赏花宴,奴才可是听说其邀请的名单里有君姑娘的,到时候只怕——”。

    席皇神色淡了些,眸底闪过冷光,却意味不明的轻笑道:“我看那妮子可不是个会让自己吃亏的角色,到时候恐怕会有好戏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