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一:袁尚冀州继位

陈明弓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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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长的队伍从长平关慌忙撤了出去,一路向北。

    “妈的!这下倒好,咱们起内讧,倒让刘军捡了个便宜!”

    赵副将一路埋怨着,恨不能杀回去。

    在马背上颠簸的沮鹄脸色铁青,他的手臂上负有刀伤,鲜血将那片银鳞的铠甲也给染成了红色。但看他神情,似乎对这些小伤什么的并不在乎。他紧蹙着眉头,心里想的却是等会回去如何跟袁熙交代。

    不过他们兵行到一半,突然遇到了大队人马,正是由谋士苏由率领的一支三万人的队伍,此时堪堪赶到。

    “末将将过苏大人!”

    看到驻马在侧的沮鹄,苏由心里一惊,赶紧问道:“沮将军,你不是率部先行赶到长平关了吗,如何这会又回来了?而且如此之狼狈呀?”

    沮鹄羞愧难当,把先前与张凯不和,赵副将倒戈,从而引起内讧,最后弄得乱兵开城,放刘军进城的事情说了一遍:“我等见刘军势大,不敢再斗,只好先行出城。”

    苏由一听,咬牙切齿,喝道:“这个张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仔细一想,马鞭一指:“刘军纵然进城,只怕一时半会赶走不了张凯这厮。我等正好趁此机会挥兵杀回去,再将长平关夺了!”

    “末将也正有此意。”

    沮鹄现在恨不能立即捉来张凯,将张凯碎尸万段。

    “好!”

    苏由捋须道:“那么烦请将军领兵带路,我等随后!”

    “末将领命!”

    沮鹄辞了苏由,跃马上去,举鞭道:“众将听令!张凯叛逆,引贼兵入城,我等忽逢大难,不得已仓促出城。今既遇大军相助,可与本将军一起夺回长平关!”

    “嚯!夺回长平关!”

    众将士齐声大喊。纷纷跟随着沮鹄杀了回去。

    沮鹄带着人马先时出来已经走了半天的路了,及至现在带领人马急速折回也已经日将落了。

    到了城下,只见关上一片肃静,四门紧闭,人马无声。

    沮鹄立即让人叫关,关上引来乐进等将军。

    乐进喝问:“尔等何来?”

    沮鹄打马上前,叫道:“张凯何在?”

    关上乐进哈哈一笑:“你是要张凯人呢,还是要张凯首级!”

    手一招,左右士兵立即挑出一颗血淋淋的脑袋。沮鹄旁边赵副将一见,不由骇道:“确实是张凯将军首级!”赵副将虽然因见不得张凯为人。故而一气之下叛了他。但念及昔日共事之情,不免兔死狐悲,堕下泪来。沮鹄身子亦是震了震,想不到只这么半日功夫刘军不但平定了长平关,而且杀了守关将军。那乐进又一面让人在城头上遍插了刘军大旗,一面喝道:“张凯首级你们也看了,我现在问你们,你们领兵到我城下意欲何为?是欲战还是速走?给个痛快话!”

    赵副将一咬牙,大声叫道:“你奶奶的。那还用说,当然是战!”

    也不顾沮鹄,当即跃马冲上,一面挥刀大叫。

    “赵副将!”

    沮鹄只呼喊不及。那边赵副将转眼之间已经冲出了十丈之远。也正是赵副将怒喝狂舞之时,从他右边簌的一声,猛然飞过来一支箭矢。赵副将眼睛是瞥到了,但躲避不及。当胸早中了一箭。赵副将只大叫一声,早已气绝落马。

    “杀!”

    忽然只见城池两边各冲出无数人马,向着袁军喊杀而来。左边一路。是张辽的五千伏兵,右边一路则是闻字的五千伏兵。适才一箭自城右射出,正是闻字的臂弩。他们也只刚刚拿下长平关,砍杀了张凯。只是,前方探马报说又有敌人残兵回杀尔来,于是,他们三人商议着,让乐进守城,张辽、闻字各伏军五千,以待来敌,没想到,敌人来的这般快。

    当下闻字射杀了赵副将,两路人马尽出,杀奔袁军。

    沮鹄军士适才大败一阵,没命的跑出城来,现在虽然凭借着苏由的后续人马,这才稍稍收拾了一点士气,重新杀了回来。但他们立足未稳,现在突然遭到敌人的埋伏,已经是惊弓之鸟,不战而自溃。就连后面跟上来的苏由的三万人马,尚未歇脚,被前方乱军一冲,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当即是全军大溃,死伤无算。乐进见袁军溃散,当即也率领五千人马冲击,袁军彻底大败数十里。

    张辽等胜了此杖,计点共俘虏了贼兵万人,击杀八千,也就收兵回城,大相庆贺,将捷报传到刘备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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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由大败而回,径直来见袁熙,只好将战况如实报给了袁熙知道。

    袁熙听说此战不但丢失了长平关,且损失了近一半的人马,不由大怒。本想借此机会将苏由支走,不过一想,不对!若将苏由弄走了,以后带兵打战的事让谁去办?更何况长平关已经失去,接下来贼兵就要攻打到上党来了,此刻正是用人之际,焉能轻易放他走?袁熙遂压下怒火,淡淡道:“不急,虽然损失了一半人马,但我并州良兵多的是,还怕招募不到么?我明天就从晋阳那边调派一万人过来助战。不过这防守刘军的任务,就要交给你了。”

    “公子放心!”

    苏由见袁熙非但没有责备自己,而且还如此客气的跟自己说话,实在意外,也就有点被他的“愚蠢”给打功了,当下拱手道:“我上党还有最后一道关口狐平关,只要我等将此关紧紧守住,量贼兵跨不进上党一步!”

    “嗯,很好!”

    袁熙正跟苏由说着,突然外面邺城使节进来,向袁熙报告了袁绍殡天的消息。

    “我……我父……死了?”

    袁熙一听,呆愣了半天,突然想到还有什么事情没做,赶紧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哭了起来。

    旁边苏由等跟着哭了半天,但见袁熙还在哭,以为他是真孝顺。也就纷纷过来劝住他。袁熙也就立即收泪了。

    使者走上前来,又宣读了一份公文,乃是袁绍生前的遗嘱。依照遗嘱的意思,袁绍死后,由其三子袁尚继承其位,领冀州牧、拜大将军,即日起为冀州之主,一面又仍是封拜了袁熙为并州刺史,高干为青州刺史云云。

    袁熙也无疑虑,接了公文。

    使者又道:“袁大人走时曾吩咐小的。说道并州目下亦为刘军所犯,此时正是多事之秋,将军还是先击退犯敌要紧。至于‘祭奠’的事,倒也不必急于一时,可以以后再来。”

    本来袁绍死了,做为二子的袁熙理当回去拜祭。可他早已迷恋惯了酒池肉林的生活,不想远道奔波,听使者这么一说,赶紧拜谢了。

    “真是个没良心的!”

    使者心里骂着。嘴上笑道:“那小的就回邺城复命了。”

    “小将军请留步。”

    苏由走上前一步,塞给他一块金子,低声问道:“不知袁公死后,袁三公子任用了些什么人?”

    使者见之大喜。赶紧将金块塞进了囊中,笑道:“苏大人太客气了。呵呵,大人不知,这袁公殡天后。本来袁公的遗嘱上是让袁大人请出沮授大人,重新任用,同陈琳大人一起辅佐他的。可是袁大人他却并没有按照袁公遗嘱上的去办。”

    “哦?”

    苏由微微一惊。赶紧问道:“那他任用的是何人?”

    使者笑道:“任用的自然是那些平时跟他走得最近的心腹了,此人大人想必听说过,他就是谋士审配。”

    “审配?”

    苏由脸色立即暗了下来。

    “大人,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

    苏由向他拱了拱手,笑着送他出去了。

    “审配?”

    他何止是认识这么简单,以前他两简直是死对头。只是万万没想到啊,袁三公子继承“大宝”,倒是让他给捡了个大便宜。苏由想到这里,不由暗暗咬了咬牙:“不行!我一定不能让审配这厮小瞧了我!”

    他转过身去,却见袁熙声色如常,不由暗暗摇头:“这哪里是做儿子的,父亲刚死,自己却乐得自在!”

    他迟疑了一下,走上前去,突然当着袁熙的面,长叹了一声。

    袁熙刚才倒是想着苏由能够快点走,他好有时间欣赏歌舞,现在见他喟然长叹的样子,不由动问:“先生,你叹气为何?”

    苏由看了他一眼,又复摇了摇头。

    他越是不说,袁熙心里也就越是感到好奇,但见问道:“先生,你为何不说话?”

    苏由摇了摇头,捻须道:“我非是故意不说话,而是正在思考着一件事情。”

    “什么事?”

    苏由慢慢撩了撩胡须:“我在想,从前有袁大公子在的时候,你身为二公子的,自然没有机会继承你父亲的基业。可现在袁大公子走了,按理来说,这继承权就应该在袁二公子你这里了。可我目下所见,袁公死后,袁三公子秘不发丧,先继承了‘大位’,然后才以公文的形势通知你袁二公子一声。我想他这样做,是不是有违礼制?”

    “呃?”

    袁熙愣了半天,突然哈哈一笑,道:“先生不知,我父平时最喜我这三弟了,就连生一点小病,他都要忙着去照顾他。所以,他能继承大位应该是理所当然吧?先生何必忧心?”

    苏由胡子一吹,摇头道:“这喜欢归喜欢,难道袁公就不喜欢你吗?公子你要知道,这继承的事情事关大局,若这里面的情况换了一种可能,或许公子你就不一定这么认为了。”

    袁熙微微一愣:“什么情况?”

    “如果说,袁公给袁三公子的遗嘱是假的呢,公子你就相信吗了?若袁公想立的人是你,而非三公子。公子,你又会怎么想?”

    被苏由这般一说,袁熙不由动了动,想了半天,笑道:“应该不会吧?”

    看袁熙这傻帽的一笑,苏由终于颓废了,无奈一笑:“如此说来。公子你是愿意‘俯首称臣’,从此甘愿听从你三弟的号令了?”

    袁熙大义凛然的笑道:“我只遵照我父亲的安排,至于其他,我并不在意。”

    “你!”

    苏由差点吐血,怔了半天。

    袁熙眉毛一跳,笑道:“好了,先生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现在就告退吧。”

    “诺!”

    苏由袖子一甩,怏怏的走了出去,长叹道:“孺子不可教也!”

    看着苏由远走的背影。袁熙突然啪案而起,骂道:“真他妈啰嗦,耽误老子这么长时间。”立即向后招了招袖子,屏风后面立即跳出了五六名舞女。袁熙一见,这才开怀大笑了起来:“只要有酒有美女,人生何处不快乐,为何要抢抢杀杀的?我看这老头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是没有想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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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濮阳城内,酒肆里。

    “咦!”

    两名立身案旁的甲士。不停的探出脑袋,看向街头。

    一名甲士眉头苦皱,跺了跺脚:“将军为了求一副画,居然去了这么长时间。却到现在都没回来,这可如何是好?”

    另一名甲士摇了摇头,道:“这些倒是不打紧,只是莫要让城外等着的陈、赵二位副将着急了。到时他们带兵进来,责备我两,那就不好了。”

    “是啊!”

    他们这边啰嗦着。雨也渐渐小了下来,张飞也正好远远追上了那个男子。

    那男子听到身后一阵雷吼,转眼看到是先前刺伤他的那个黑脸雷公,只吓得腿上一软,跌跌撞撞的走了两步。没想到他一脚踩空,连连滑下去三丈,被张飞一脚踢住了,拿了起来,对着他雷吼:“俺让你停了,你为何不停?”

    “大爷,饶……饶命!”

    那男子只叫了两声,人软了过去。

    张飞掀起拳头,叫道:“我让你装死!”

    未曾抡到,见他仍是不动,这才住了手,把手指在他鼻息间一探:“唔,死了?当真脓包!”

    将他拎了起来,丢在了道旁,捏着长矛,往回赶去。只刚到门口,只见大门开着,里面的人都不见了。张飞寻找一时,也就不再找了,想了想:“现在雨也停了,俺还有粮食要押送到大哥那里去,耽误不得了!”

    这么想着,跳出门户,也就径直走了。一路下了山,按照原来路径,还未曾走到西门,半道上兜头见到一队官兵跑来。张飞停下步子,只见对面地上一个女子指着他,大声叫道:“就是这人!”张飞一愣,瞥眼只见马上坐着一位将军,却是潘璋。

    潘璋此时也正好看清了张飞面目,不由一愣,当即打马上前,拱手作礼:“张将军!”

    张飞认得那个女子,就是先前他在山上被她从草堆里钻出来的那个,不知为何跑到了这里。但他也没空去想,见到潘璋行礼,他也就走上两步,笑道:“是潘将军!”

    潘璋道:“听说将军奉了刘公的命令,正押运粮草赶赴黎阳,不知如何有空来了本小县的?”

    张飞怔了一怔,自不好说为了打酒才来的。他笑了笑,道:“这个,时候也不早了,陈、赵两位副将还在等着俺呢,俺得走了。”

    潘璋突然扯住马,拦住了去路,尴尬一笑:“张将军,可能你一时还走不了。”

    “嗯?”

    张飞跟潘璋也不大熟悉,要不是大哥刘备看得起他,给他升了扬武将军,他才懒得跟他啰嗦。此时见他拦了去路,不由暴跳如雷,怒道:“潘将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俺以前曾得罪了将军?”

    潘璋也听说了张飞的火脾气,更兼他是刘备的三弟,所以不好得罪,只得温和的笑了笑:“这些倒是没有。不过,适才我得人举报,说有人在此乱杀良民。我身为此地守将,不但要保护一境人民的安宁,更要对他们的生命负责任,将军说对不对?”

    “这个当然是对,但关俺何事?”

    潘璋轻轻一笑,指着旁边那位女子:“这个人张将军可曾认识?”

    张飞倒是爽快,道:“当然认识!但我不知她叫什么。”

    潘璋点了点头:“这不打紧,既然将军认识她,那就最好了。她刚才向我举报,说将军你先前突然闯到她家里,还乱杀人,可有此事?”

    张飞一愣,心里有点虚,说道:“俺没杀人,不过,不过是弄坏了一个女子的头发。”

    潘璋也早已听说了内情,但听张飞讲来如此简单,不由哼的一声,发了怒气:“你说得倒是轻巧,就弄坏了她头发那么简单?哼!我看你这是在私设刑堂,你居然事先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一个无辜的女子施用‘髡(坤音)发’之刑,是何其歹毒!”

    张飞一愣,他何曾被人如此的骂过,就是大哥刘备也未曾用‘歹毒’二字来形容过自己,他是什么鸟东西!

    “俺做便做了,你待怎样?”

    张飞往前一跳,举起了长矛,两眼圆竖,黑脸一张,怒声问他。

    面对蛮横的张飞,潘璋也却是犹豫了片刻,但他想到那女子所受的侮辱,身心剧痛。他大喝一声,举刀叫道:“别无他法,唯有将你这厮拿下,以正法典!”说着,已然招呼士兵们,往前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