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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正义的伙伴【下】
“——这么说来，这还是你第一次直接目睹我的‘杀人手段’呢，爱丽。()”
卫宫切嗣一改至今为止的沉默不语，用干涩的声音回答道。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玖叶，他注视saber时昏暗冷淡的眼神，再转向爱丽斯菲尔的同时露出因为羞愧而畏缩的感情。
“呐，切嗣。不要和我，去和saber说。她需要和你谈谈。”
“不，我对那个servant没什么好说的。对于被光荣与名誉所左右的杀人者，说什么都没有用。”
他保持着和爱丽斯菲尔说话的样子，无所畏惧地说出了侮辱saber的话。saber当然不会置之不理。
“不准在我面前侮辱骑士道，畜牲！”
“呵呵……”玖叶笑着摇了摇头：“我需要你的理由，卫宫切嗣，虽然我们是盟友，但是如果你的愿望不够使你使出这种手段获得胜利的话，我不介意让你见不到即将升起的太阳。”
“会让你满意与否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骑士道无法拯救世界。过去的历史是这样，今后也会是这样。那些家伙们，主张战斗的手段有正邪之分，在战场上表演的好像有尊严似的。因为历代的英雄们都被笼罩上了那种幻想，你认为到底有多少年轻人被英勇的名誉所蒙蔽，最终流血而亡呢？”
“那不是幻想！就算事关性命，只要是人类的行为，就一定要有决不容侵犯的法则和理念。决不能失去大义！否则的话，无尽的战火最终会将这个世界再次化为地狱！”
saber大义凛然地反驳道。不过，切嗣对此嗤之以鼻。
“你瞧，就象这样——就像你说的，爱丽。这位英灵大人居然认为战场会比地狱好…开什么玩笑！无论在哪个时代，战场都是如假包换的地狱。战场上没有希望，有的只是毫无价值的绝望。有的只是构筑在失败者的绝望之上，名为胜利的罪孽罢了。在那里相遇的所有人，都无辩驳余地地承认名为‘战争’这种行为的恶意与愚蠢。只要人们不忏悔、不将其看作最邪恶的禁忌，地狱就将会无数次在人间重现。”
卫宫切嗣怒吼道，两个英灵却是都说不出话来了，卫宫切嗣或许没有见过两人所见过的战场，但是玖叶却理解这种感觉，战友的死亡，生命的脆弱，父母的危险…这些都一一闪过脑海…战争就是罪恶…不管是因为什么借口…
“可是无论人类堆起了多么高的尸骨之山，都没有察觉到那真相。()因为不管在哪个时代，勇敢无畏的英雄大人都以华丽的英勇传说迷惑了众人的眼睛。因为蠢货们的意气用事，而不愿意承认流血牺牲本身就是邪恶，人类的本质从石器时代开始就一直裹足不前！”
这愤怒，无疑是对参加这次圣杯战争的每一个英雄的愤怒…或许一开始，这位爱好和平的男人就无法容忍这些战争贩子以高贵崇高的姿态战力在一片华光之中，接受着众人的爱戴和赞美么？
“——那么切嗣，你让saber蒙受屈辱……是因为对英灵的憎恶吗？”
“怎么可能。我才没有夹带那种私情。我要赢得圣杯拯救世界。我只是在为此而战的过程中，采取最合适的手段罢了。”
从一开始，切嗣就是为了把lancer连带已经不是master的肯尼斯一网打尽，否则，光是在捕捉索拉的时候直接杀死就足够了。
“——卫宫切嗣。我不知道你过去受到过什么样的背叛，因为什么而绝望。可是那愤怒、那哀叹，毫无疑问是追求正义之人所拥有的东西。切嗣，年轻时真正的你应该想成为‘正义的伙伴’才对。你应该比任何人都坚信、都想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难道不是吗？”saber对着切嗣大声的说道：“切嗣……你明白吗？为了憎恨恶而作恶的话，最后剩下的将只有恶。在那里发芽的愤怒与憎恨，会再次引起新的战争的。”
切嗣面对saber沉重的话语注视着虚空说道。
“我会让永无止境的循环结束。为此我才需要圣杯。”
没错，他自言自语似的大声说道。
“以奇迹来完成世界的变革、人类灵魂的变革。我会让在这冬木市所留的血，成为人类最后的流血。为此，就算要我背负‘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恶’——都没有关系。如果那样能够拯救世界的话，我会非常愿意接受的。”
“……”
“漂亮……牺牲少部分人…来拯救大多数人的性命么？？”玖叶第一次开始评价切嗣，随手甩出了一记苦无，狠狠的镶进了远处瞄准着玖叶的步枪的枪管之中。
“……”切嗣没有答复，不过却是以默认来肯定玖叶的看法。
“可是…”玖叶指着爱丽斯菲尔：“你的妻子，你的女儿也在这少部分人之中么？”
“没错！！”切嗣吼道：“如果牺牲我的妻子能够拯救世界上所有人的性命，那也没什么不可！！”
“啪——”回应切嗣的却是一记清澈的耳光，切嗣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经被白色的狐尾吊了起来，离开了地面。
“你真的下得了决心么？不仅仅是你这个不正常的妻子…你的女儿应该是你亲生的吧…”玖叶离近了爱丽斯菲尔才发觉对方体内的异常，但是却不明原因…
“伊莉雅…”提起可爱的女儿，切嗣眼中闪过一丝柔情，却是让玖叶心软了些许。
“算了…我根本没有说服你的立场…这一世的人类，也和我没有丝毫的关系…”玖叶把切嗣摔在了地上，喃喃道：“你的愿望…圣杯根本不可能实现…”
“你说什么！？！？”仿佛这个消息才是切嗣最不能忍受的一般，似乎是忘记了眼前英灵的武力切嗣爬起来跪坐在地上，对着玖叶大吼道。
“圣杯究竟是什么，我不知道，什么理论，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实现愿望，这一点，我也是没法确定的，但是你说的愿望，根本不可能实现！！！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圣杯能实现你的愿望…明明没有先例的吧…”玖叶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根据我那小master的话，圣杯是现在名为间桐，爱因兹贝伦，远坂三家所最初召唤的，可是根本没有提及过其来源…就算是以盛过圣子之血这个来源来说的话，圣杯也不可能完成人灵魂的改造…这无异于摧毁人类，然后创建一个新的种族…最好的结果就是根据你的愿望毁灭了人类…更有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而且…是神有能力创造出来的人类…那创造出来如同吉尔伽美什那样最接近神的人的神又是什么样子？？不管是哪国神话，不管是哪种宗教传说，布教者不都是渲染自己信仰才是和平正义的存在么？自己的神灵才是无敌的么…神尚且如此，凡物更是如此，雄狮还会为配偶而厮杀…所以没有战争？？除非根本就无欲无求…”
玖叶伸开了双臂，大声的吼道，这些事情，这些愿望，自己在火影世界也曾有过，可是以玖叶的智慧根本看不到希望，只得尽力做好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然后无憾的死去罢了…
“但是哦，切嗣…作为活着的生物，就不可能没有欲望，没有需求，有这些，就会有战争…你自己能够想象得到无欲无求的世界么…卫宫切嗣…”玖叶转过身，直视着切嗣的双眼，空洞，冷漠，仿佛根本没有灵魂…“自己都想象不到的世界，圣杯又如何去完成你这愿望？使人类社会飞速进步到马克思所设想的那个完美社会？别逗了，你怕是根本就没有听过马克思是谁吧，这种高傲的魔术师…根本就没有听说过那种所谓的高度发达的社会生产力的基础上，实行各尽所能、按需分配共识原则的劳动者有序自由联合的社会经济形态会是什么样的存在吧？？你恐怕心底里根本就没有假设过到底那种情况才算是人类灵魂的变革吧？？真是愚蠢又荒唐…”
玖叶不屑的看着切嗣：
“你所假设的那种没有欲望的世界，就是人人都生活在自己满足自己幻想的世界…我印象里好像有个人跟你意见大致相符，而且他好像差一点成功了…不过我也记不清他是谁，用的什么手段了…不过我想，那时的人，都是一具具的傀儡比较合适吧…甚至来说，没有欲望…人类最基本的繁衍怎么保证我都想象不到…”
“好好想想吧…可爱的大叔…我也不杀你，也不劝你，我就看着你一天天走近圣杯，然后一步步的走向‘卫宫切嗣’这个个体死亡的旅程…”
玖叶说完，也无疑再和saber多说什么了，整个人一闪而逝。
正义的伙伴…真是个天真又充满了梦想的愿望，可是卫宫切嗣这个人很幸运，他不断地获得了支持，养母，爱丽斯菲尔…但是不知道他亲手都葬送掉这一切的时候，这个男人会是怎样的神情…
“而且啊…”已经离去的玖叶转过身，看着卫宫切嗣的方向，喃喃道：“实现和平…经历过战争的没有人完全没有想过，你说的没错…和平是需要人的流血牺牲…但是更需要的不单单是是文明，更重要的是一种对文明的信仰…”
在比绝望更深的绝望之中。
在比后悔更深的悔恨之中。
ps：本章看完可能好多大大都觉得最后玖叶的话不知所云…其实这也是在下看fz切嗣说这话的感受的一部分…在下虽然学问不高，阅历也浅，但是在下看的书还是蛮多的…可能许多年轻的书友不知所云那就跳过好了…在下也不会强迫每个人都认同在下的观点，这个年代自以为我大天朝的纲领性理论这个那个的中二也不是一个两个…所以我也不屑于去说什么…马克思的智慧实在是没有一定阅历是不会理解的，我也是从不屑到今天一步步的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