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卫指挥章使

大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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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富等人奇怪的反应让张晓凡有些茫然,他哑然失笑道:“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将军,只是个医生。”

    张富等人早就激动的无以复加,哪会管他的话是对还是错,敢忙抱拳施礼道:“属下等参见指挥使大人!”

    一句话吼得震天响地,不仅把张晓凡搞得满头雾水,就连一旁站着的李斌父女两人都不知所措。

    张晓凡抬手一摆,说道:“行了,别来这套把戏,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我再重申一遍,我只是个医生,不是什么将军也不是什么指挥使大人。”

    张富等人没敢把头抬起来,倔强地说道:“属下等绝不敢狂言造次,大人是京师卫指挥使,官拜昭勇将军。属下等正是大人手下的亲卫,追随大人左右征战。”

    张晓凡这时眉头轻皱,他看了一眼李斌父女两人,说道:“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事和他们几个谈。”

    李斌知趣的点了点头,把门给他带上。见到外人走后,张晓凡把书本放在桌上,剑眉轻扬,走到恭敬异常的五鬼面前来回扫视着。发现他们五个如松似岳般毅然不动,身上带着军人的硬朗,眉宇间肃杀之色浓重非常,想必生前必是五位悍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们想玩什么阴谋诡计的话,我还是劝你们省点心思。杀你们几个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做到,别给我玩什么花样。”

    张富等人出声道:“属下不敢!”

    “不敢就好。”张晓凡站在张富面前,五鬼中就数他身板和个头最为高大,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张富抱拳答道:“属下张富,乃是大人手下亲卫。”

    张晓凡指着其于几鬼问道:“他们几个叫什么名字?”

    “属下张全。”

    “属下张义。”

    “属下张义。”

    “属下张丰。”

    张晓凡有些微楞,皱眉道:“你们全都姓张?”

    张富答道:“我们从小就进了张府,将军投身军旅之时,也带着我们几个一同进入军中。”

    张晓凡轻抚前额,觉得事情有些为难,沉声道:“你们应该是在找一个姓张的将军,恰好我也姓张,和他长得也比较相似……”他见张富等人急忙想要辩解,抬手制止道:“你们先别急,听我说完也不迟。首先,你们的将军是明朝时候的人,到现在已经有六百多年了,想来也不可能活着,更不可能像我一样年轻,这点你们相信吧?”

    五鬼连连点头,都表示他的话在情在理。

    “如果我是你们的将军,那你们也就是我的战友,我没有理由不认你们。但是,我从没有见过你们几个,也是今天凑巧来到这里才发现你们的存在,这点你们怎么解释?”

    张富抱拳道:“回禀将军……”

    “行了,这里不是军营,我也不是你们的将军,就别行礼了。”张晓凡皱眉道。

    张富有些尴尬,放下双手说道:“属下等相信你是我们的将军是有凭据的。无论长相气质,说话的语调都和表情都与将军是一模一样。”

    张晓凡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两个长相和气质相同的人大有人在,这不能说明问题。”

    张富想了想,说道:“请恕属下斗胆,敢问将军左臀上是否有块青色的蟒纹印记?”

    张晓凡眉头一皱,沉声道:“接着往下说。”

    张富等人面露喜色,忙接着说道:“将军从小勇武,膂力过人,开弓三石尚有余力,年仅十二就打遍全县再无敌手。将军平日好友甚少,但胸有热血,时常帮助百姓,深受世人称赞。建文元年,燕王叛党起兵谋反,耿大将军受圣上所托前去平叛。八月,平叛王师行至滹沱河地区,叛军乘我军不备,突破雄县,尽克我军先头部队,继而又在北岸大败我军主力。

    圣上听闻耿大将军兵败震怒非常,听信太常寺卿黄大人的推荐,任李景隆为大将军。李景隆本就个草包将军,根本无领军征战之能。当时将军得知情形立刻面见圣上,却被告知圣意已定,无法回事实。李景隆此心人胸狭窄,鼠肚鸡肠,在等知将军给圣上进言的事情,就进宫面圣,说是将军骁勇善战,可任副将一职,其实他是想利用叛军的手除去将军。

    九月,李景隆率军行至德州,其间收纳耿大将军的溃散兵将,并调集各路卫府的军马,约合有五十万余人进抵河涧驻扎。

    当时,将军曾多次进言,眼前寒冬将至,我军多是南方士兵,不适北方的霜雪气侯,恐无法发挥其战力。五十万大军每日消耗的粮草多不胜数,且多是溃兵残将,兵贵精而不贵多,建议无用之兵遣散归回卫所。又进言叛军中不乏大将之材,其匪首朱棣就是个智勇双全之人,所会引诱我深入孤军守城,只需坚持至寒冬时期,到时滴水成冰怎能取胜。不如这时组织精兵强将,以先锋精锐惑敌,将计就计直取北平城。

    可是李景隆对将军诚见很深,根不听劝阻,反栽赃将军妖言惑众,动摇军心,如若不是瞿都督上前劝解,怕是当即就要生出兵变。”

    张晓凡对当时有名的“靖难之役”还是听说过一些的,但远没有听到当时参加过战役的人描述更为精彩,他问道:“后来怎样?”

    张富轻叹道:“李景隆不听劝告,坚持己见,到达北平城下时已至十月。他好大喜功,亲督战指挥攻城战役,却不想这草包将军指挥不当,几次攻城皆被叛军击退。瞿都督骁勇善战,率千余精骑杀入张掖门,打得叛军落花流水,逃之夭夭。但是李景隆这斯却迟迟不肯派出后援,眼见叛军援兵抵达,瞿都督无奈之下只好停止进攻。几日后寒流袭下,叛军夜里往城墙上浇水,天寒地冻之下城墙凝成冰墙,再也无力攻城。”

    张晓凡缓缓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你们后来又是怎么战死沙场的?”

    张富咬牙切齿地说道:“都是李景隆这个恶贼!他贪生怕死,被朵颜三卫的骑兵吓破了胆,星夜兼程逃去德州,而我大军却在听闻主帅离开后也军心泛散,再无斗志。而后,将军亲率两万精兵阻敌于芦沟桥外,与朵颜三卫赶来的骑兵恶战一场,全奸叛军先锋精锐六千余人,又亲率我军迎敌,以一万多名士兵阻数万敌军于野整整三日。

    由于粮草不足,后无援兵,无奈之下将军只得弃守。怎想叛主朱棣早就在邙望山脚下伺机待伏,咱们派出去的三路斥候皆被敌伏杀,待大军发现不妥之时,前突一部早就深陷重围。当时将军你命张副将率主力杀出重围,自己则是领军两千阻敌于后。

    那场恶战咱们两千余人最后逃出来的只有不到五十人,个个身负重伤,却仅然悍不畏死,将军更是一杆马槊杀敌过数百余人,连斩叛军数名将领于马上,鲜有敌手。对方的统军将领知道将军勇武过人,派精兵星夜追击,等咱们逃进邙望深山的时候,也仅剩咱们六人了。叛军将领见夜黑风高,又在初冬时节,便领人使火油烧山,将我等逼出。大火初起之时,将军率领弟兄们趁其不备杀出重围,不想被叛军用毒箭射破甲胄,没过多久就……”

    张富等人十分伤感,人人脸上都带着愧疚之意,只听他接着说道:“我等寻到一处岩洞之中,给将军草草下葬,并且以巨石封死洞口,羞愧之下自刎于洞内。”

    五鬼这时全都单膝跪下,异口同声喊道:“属下等护卫不力,请将军责罚!”

    张晓凡脑中回荡着张富刚才描述的情景,也敬佩五人的忠肝义胆,长长一叹道:“你们起来吧。”

    五鬼长跪不起,齐声道:“属下不敢!”

    “起来!”张晓凡沉声喝道。

    五鬼终于起身望着张晓凡,久久不语。

    张晓凡沉声道:“我能够理解你们袍泽之间的情谊,但我还是不能接受自己是你们口中的将军。不是说我不信你刚才说的那番话,而是……”他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接着道:“你们五个有没有想过,当初你们心怀对将军的愧疚,与对敌方将领的怨恨而无法进入幽冥之界,从而在阳间逗留了数百年之久。可是死去的张将军却早不知轮回了几世,现在你们忽然说我就是他,有没有想过我是否真是当年的那位张将军?”

    “这……”除了张富之外,除于四个全都有些犹豫,纷纷把目光投向了他。

    张富自信地说道:“常言道宝刃有灵,能自行择主。将军有口家传的宝刃七星刀,挥金断玉,削铁如泥,坦若有暇的话还请跟随我们一道进入岩洞之中,宝刃自能分辨出真假。”

    四鬼脸色一喜,纷纷随声附和。

    张晓凡沉吟片刻,说道:“这件事等以后再说,晚上我还得回家处理些事情。”他神智恢复,想到自己把冷霜差点打死,又对柳嫣然做下恶事,更是将田中奇往死里得罪,这些都是麻烦事儿。

    他见五鬼都在看着自己,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仔细考虑一番便说道:“你们如果不嫌弃的话,先跟在我身边吧。”

    五鬼大喜,抱拳吼道:“谨遵钧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