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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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波昨晚处理农民闹事后,又花了两个多小时为王琳打通了被封闭的脉象,累的他精疲力竭,倒头就睡。()

    第二天八点不到,马林就匆匆进来,打扰了他的好梦。

    马林这几天都在庆北公路现场进行公路红线放样,接下去就要对隧道布设控制网。他估算了一下,与其说这三公里长的隧道,实践上可以分割成四个。各隧道之间都有一段山凹,实际隧道长度不到二公里。以前估算的五千万,如今算起来不到四千万。

    马林这次这么早来堵王小波的门,就是来汇报这事的,同时,他发现公路两侧的房子还比较多,光拆迁费也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王小波听了汇报以后,沉凝了一会:“你估计光拆迁费大概需要多少钱?”

    “我已经注意到这个事了,所以在放样中,已对需要拆迁的房子进行了房产测绘,按我们北山乡的建造价格估算了一下,大概一百万左右吧,如果按50%的补贴,那就是一百五十万。这样一来,你从省里搞来的五百万,支付民工费和材料费相对有点紧了。要不矿上再出一点,反正拓宽这条公路对矿上也有好处专署万一审计起来,也说的过去。”马林毕竟是工程师,做事比较严谨,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王小波摇摇头:“已经动用了二十万,其他不能再动铜矿的钱了。何况铜矿自身也要发展,再建一个炼铜厂和一个铜制品加工厂,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单是那个北山技校,没有一千万的投入是上不了规模的。”

    马林拍拍脑袋感叹道:“是啊,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码的,什么地方去发一笔横财就好啦。”

    一说起横财,王小波就想到了小鬼子的那个山洞:“要不我们再去趟王家村,将那个山洞全部探查一遍,再不济的话,顺几个秦代陶罐出来。()反正也用在公路建设上的,就大胆一次吧。”

    “你想好了?”马林直接将军了。

    “为了北山乡人民的幸福,豁出去了。”王小波大有那时的一部经典电影《上甘岭》中,王成振臂一呼:“为了胜利冲啊!”的英雄气概。

    王小波的动作造型也使他想起了那部电影,就跟着说道:“为了北山人民冲啊!”

    这二位在为北山人民谋幸福,关喜旺却在那里暗暗地算计着王小波。

    这会儿,他关着办公室的门,正向县里党群书记王金宝告状呢:“王书记,这王小波正在屁颠着拓宽庆北公路,还让老百姓出工,而且强行将农民的房子拆迁,引起了公愤,昨晚有千把人聚在乡政府闹事,影响极其恶劣啊。”这厮,将二百多人,一下子扩大了五倍。

    “一千多人?”王进宝也感到了震惊。

    “是啊,他们还带着锄头铁耙,口口声声地嚷着还我房子呢,好恐怖啊。”

    关喜旺唯恐天下不乱。

    王进宝急忙问道:“现在怎么样了?”

    关喜旺想说现在还在闹,万一领导过来就穿帮了。只得老老实实地说道:“现在倒都回去了,估计等下还会再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喜旺同志啊,伟大领袖说过一句话,天下大乱才能达到天下大治。你好好领会吧。”

    关喜旺有点莫名其妙,刚想再问点什么,那边却挂断了电话。

    什么意思?这话有点糊涂了,他百思不得其解。天下大乱?是了,关键在一个乱字,乱,只能乱了敌人。对,在乱字上做文章,在乱中取胜。

    他们不是要拓宽公路吗?那好,就让这公路成为你王小波仕途的坟墓吧。这厮,又开始打起了电话:“花村长啊,我是关喜旺,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吧。”

    小河村就在乡政府旁边,花老五一会儿就来到乡长办公室。

    关喜旺见花老五来了,特别客气,又是让座,又是倒茶,忙得不亦乐乎。花老五被弄的不知所以了,那满脸的皱纹,这会儿全都挤在一起,显得更加老成了许多。

    “乡长有什么指示?”花老五对乡长难得的客气,感到了空前的压力,简直是一种折磨,忙急急忙忙地问道。

    “你看,一来就什么指示不指示的,你是老村长了,我们难道不能随便聊聊天啊?”

    关喜旺满脸笑容地看着他,客气话还在不断吐出来。

    花老五三分之一的屁股坐在椅子上,感觉很不自在。那个姿态像在蹲马步,自然是很吃力了。

    “花村长快五十了吧?听说你儿子今年要结婚了,新房在那里啊?”县长大人居然关心他家庭来了。

    花老五恭恭敬敬地回答道:“今年刚好五十。儿子的新房只能在我那院子里凑合着用吧。”

    关喜旺好像很深沉的样子:“是啊,老百姓省吃检用一辈子,就为了有房子住。不过,乡政府也没有办法啊,有时为了大我,总得牺牲小我。就像这次公路拓宽拆迁,乡里实在拿不出钱,只能用地皮给大家一点补偿了,希望同志们能理解啊。”

    花老五认为乡长在批评他没有处理好昨天晚上的拆迁户闹事,忙解释道:“我也和他们说了,乡里有困难,希望他们发扬下风格,为拓宽公路做出一点贡献,可他们根本不听啊,乡政府是否能补偿一点。”

    关喜旺生气了:“你还时不时党的干部,思想怎么也和那些群众一样落后。告诉你,这修公路的钱还是书记从县里、省里争取来的,对于拆迁费,这笔钱中,领导根本没有考虑进去。在我这里说这事有什么用?有本事从县里、省里要点钱回来。”

    花老五也糊涂了。什么意思?我又不是领导,省、市、县领导我又不认识,怎么讨钱啊?

    关喜旺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又不能明说,只能隐晦的提醒道:“虽说我们党的宗旨是为人民服务,但乡里确实没有钱啊。”意思很明确,只要到县、市、省去闹一下,看在为人民服务这个宗旨上,领导会考虑一下的。

    花老五的思想意识里,是跟党走,听党的话,无论是乡政府也好,省政府也罢,都是党的机构,代表了党的声音。所以,他根本没有想过要和党唱反调,更不要说道上级机关去请愿了。

    “请领导放心,我一定做好拆迁户的工作。”花老五信誓旦旦地给了保证。

    关喜旺认为这花老五终于听懂了,什么做好拆迁户的工作,当然是做好拆迁户去上访的工作了,所以才让我放心。于是,他心领神会地笑了。

    花老五见关喜旺笑了,也只好陪着他笑起来,而且,笑的比他更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