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你的生死与本公子无关

雪山小小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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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

    江四郎攸然变冷的脸容与冷厉的音调有如地狱中上来的魔鬼。

    他盯着云彩丽肚子的眼光更不似孩子的父亲应该有的目光。

    “你想做什么?”

    云彩丽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想做什么?来人!”

    江四郎叫道。

    “大人!”

    远处跑来两名侍卫。

    “江四郎,我肚里怀的是你的骨肉!你的亲骨肉!”

    云彩丽慌乱了,大声叫道。

    “给我闭嘴!”

    江四郎一个健步冲上来捂住了她的嘴,云彩丽“吱吱唔唔”挣扎着,耳边听得那曾经在她耳边情话绵绵的声音不耐烦地说道:“把她送到醉芳楼,出点钱让老鸨把她的孩子给办了!”

    “是,大人。”

    两个都是近身侍卫,虽然头一次听到这处事,却也临危不乱。

    一直待女子被拖走,江四郎才缓出一口气,低骂:“真是个麻烦!”

    这种事,不能在府里做,但又不能随意糊过去,他可没忘,这女人不是一般的女子,至少她还是祁夏国太后的侄女,出了人命的话,若查到他这里,他可承担不起!

    而老鸨们经常给楼里姑娘打孩子,经验丰富得很。

    所以,交给青楼老鸨,是最安全的做法。

    不说云彩丽这么多天究竟如何,却说十九这天,另有人马在抵达林安的路上奔驰。

    “云紫洛……”

    宽阔的马车里,传出了一声低喃。

    这辆马车不同于过往的其他马车,因为,它没有顶。

    四面华帐较低,暖而不透风,可顶层,却是空的。

    这是辆敞蓬马车,车的软榻上,仰卧着一名年轻的男子,他以弯曲的双臂衬住后脑勺,眯起眼,闲适地朝车外望去。

    阳光洒下,映在他三千墨发上流光溢彩,一袭如火的红衫层层叠叠散开,做了他的背景。

    肖桐那本就如玉的脸颊越发显得通透清亮,甚而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血管。

    肖桐慵懒地一动也不想动,眸中,满是懒散之情。

    “云紫洛……”

    他又轻吟了一句。

    赶车的车夫都快受不了了,这么些天,光是这个名字,他就不知道从公子嘴里听过多少遍了。

    却不知道他根本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肖桐正享受着,突然,这样闲适的日头被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主子,前头快到林安城了,江大人在百米外的岔路口等着您。”

    “好,我知道了。”

    肖桐弯了弯好看的薄唇。

    马车滚动着轴轮,不一会儿便“吱呀”一声停了下来。

    “肖公子,您到啦?”

    路边站着的江大人正是江四郎,他身材颀长,系着一袭白袍,面容阴柔若女人。

    看见肖桐,江四郎连忙上前哈腰,十分恭敬。

    “进城谈。”

    肖桐只用眼角扫了他一眼,简洁地吩咐。

    “好好。”

    两人带着从属一路进了林安城,江四郎忽然低声道:“府上谈不方便,我们改到茶楼吧?”

    肖桐看了他一眼,轻笑:“那不如改到青楼。”

    江四郎怔了一下,肖桐已命人打马朝街的另一头赶去。

    一条胭脂味浓烈的花巷,白天生意惨淡,只有个别精妆细描过的女人站在门前打闹。

    “哟,来客了呢!”

    “爷,来我们楼吧!”

    她们对着马车呼喊,却并不知马车内躺着的是如何一个英俊潇洒的美男子。

    停在巷口一家较大的楼阁前,江四郎喊了停。

    “肖公子,就这家吧,醉芳楼,在东林做得最好的,私人空间多。”

    江四郎笑眯眯地推荐。

    “你倒是很熟悉啊。”

    肖桐微讽地看了他一眼,单手撑上马车沿,优雅地翻身下来,理了理发袍,先一步走了进去。

    江四郎小步跟上。

    “爷,你们几位——”

    老鸨从后院出来问,看到两位时,她的脸色明显一震,一向玲珑的她连话也没接下去。

    江四郎在肖桐身后直对她挤眉弄眼使眼色,怪异地开口说道:“我们只要个谈话的包间,你安排一个就行了。”

    老鸨反应了过来,眼角堆满笑:“行,跟我来。”

    一个时辰后,两人从楼上下来,出门离去不题。

    不一会儿,后门处响来有节奏的叩击声。

    老鸨连忙去开门,一打开门,她迅速低下了头,唤道:“公子。”

    站在门外的正是刚才离去的肖桐。

    他负手而立,一身大红如火的衣衫并不厚实,而是薄薄地贴在他颀长显瘦的骨架上,直拖到脚裸,别有一种美感。

    “这几天盯好这姓江的。”

    肖桐声线清冷地吩咐。

    “是,公子,还有一事……”老鸨低声说了几句。

    想到刚才乍见公子出现,她着实惊喜了一把。

    却没想到那江大人对自己作丑弄怪,让她好不恶心。

    “哦在哪里?”

    肖桐挑眉问了声,跟着老鸨来到后院。

    指着一间灰暗的柴房,老鸨说:“就在那里面锁着。”

    肖桐始一走近,里头便传来女子尖厉的叫声:“江四郎,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全家死光光!”

    听到这么恶毒的语言,肖桐的眉头迅速一皱。

    老鸨打开了窗子,叫道:“你再给我骂一句试试!”

    听了老鸨的话后,女子果然安静了下来。

    待看到窗外站着的人时,她不由又惊又喜,“公子风流?”突然间,眸光黯淡了下去。

    老鸨不由斥骂:“就你这种货色也配叫我公子的名字!”

    那女子立刻脸色一变。

    肖桐眯眼,顺着日光看进去,也蹙起了眉头:“云家三小姐?”

    他认人的本事向来最好,因为曾经关心过云家的事,所以对云家人的记忆也非常深。

    “公子风流,你认识我?”

    云彩丽大喜过望,几步跑到了窗前。

    “快救救我,快救我出去,他们要打掉我的孩子!”

    老鸨冷笑一声:“你也不想想你在这关了多少天了,我要打你的孩子还用等到今天吗?”

    肖桐侧头,给了老鸨一个赞许的眼神。

    他自然已知那孩子是谁的,老鸨私留下了云彩丽,自是为了拿捏住江四郎的把炳。

    毕竟,他们的公子现在与江四郎正合作着。

    肖桐看了云彩丽半晌,开口说道:“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我派人送你回云府。”

    否则,这个女人和她肚里的孩子倒也是个控制江四郎的利器。

    若是叫长乐公主知道了,那可有好戏看了……

    “我姐姐?对,我姐姐!我不要回云府!”

    云彩丽哀求道:“我要去见我姐姐!”

    “你要去见洛儿?”肖桐疑惑地问。

    他可是知道,洛儿跟她的这几个姐妹似乎并不亲近。

    “不,不是洛儿。我说的是我亲姐姐,四王妃!”

    云彩丽赶紧解释。

    “哦,云轻屏么。”肖桐看了她一眼,说道,“看在洛儿的面上,便送你过去吧。”

    云彩丽咬了咬唇,见他重复了两遍看在洛儿的面上,不禁问:“如果没有洛儿,你今天就不会救我是不是?难道我姐姐四王妃还比不上她?”

    肖桐脸色一冷,沉声道:“要不是洛儿,你的生死与本公子无关,至于云轻屏,别拿她脏了洛儿!”

    说完留给云彩丽一个红色挺拔的背影,对老鸨吩咐起来。

    身后的云彩丽,脸色褪得无一丝血色。

    云轻屏……脏了洛儿!

    难道她们家,就云紫洛是小姐,她们就不是吗?

    林安驿馆内最隐秘的那间大房间内,却正上演着令人耳红心热的激情戏。

    “懿,又来!”

    床帐后,云紫洛无力地说道,声音软绵绵的,娇软渗骨。

    她双手抓着床板,猫起杏眸,看着身上赤、身、裸、体的男人,肌健骨壮,男人的身躯庞大伟岸,绝对的力量型选手。

    摄政王双手撑着床板,面色潮红。

    “吱吱呀呀”,床板发出一阵阵销魂的摇晃之声。

    “嗯……啊!”摄政王不知是答应还是舒适,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而后一声愉悦的低吼,双手也不空闲地在女子双峰上搓揉按压着。

    “懿……”

    云紫洛双颊潮红,声音也渐渐飘起。

    “洛——不要么?!”摄政王含笑看向她。

    “小家伙,就你,最喜欢诱、惑我!在大殿时,就,忍不住想要你!”

    摄政王看着云紫洛迷蒙的双眼,感到了要命的刺激,声音也不禁模糊起来。

    “懿——”

    云紫洛一声娇媚地轻吟,再也无力应声,搂住他的脖子,随着他在汹涌的波涛上航行起伏。

    直到男人热汗淋漓地一阵快速运动后将种子播洒到女子体内,趴到了她身上。

    两人甜蜜相拥,好一阵,摄政王蹙了蹙眉,一脸不解:“怎么还没怀上?”

    云紫洛双颊爆红,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想让我未婚先孕吗?”

    摄政王邪魅一笑,舔了舔她白嫩的耳根,低声道:“可是我让你现在嫁我,你嫁吗?”

    “不嫁!等我外公考教好了,我再嫁你。”

    云紫洛感到耳畔又痒又酥。

    “你外公么,他不要我跟你在一起么?”摄政王轻声问,翻了个身。

    “他不要,阻拦得了吗?”摄政王在云紫洛唇上轻映了一映,“我是这么需要你……从心到身体……都离不开……”

    “洛儿……”

    随着互相的容纳,他愉悦地轻哼了一声,万分享受着与她融为一体的快感。

    驿馆内,一抹白影落下,刚刚沐过浴的云紫洛走了出来,被男人养过的双颊红润光滑,格外好看。

    白龙低头将探到的消息禀了。

    “哦?云彩丽现在在云轻屏那里?”

    云紫洛眸中不由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她不是在江大人那里吗?

    “继续探。”

    “是。”

    到了傍晚,北帝迫不及待地招云紫洛进宫用晚膳,顺便陪他用膳,祁夏几个王爷也得去应个景儿。

    倒惹得其他小国的臣使们羡慕忌妒恨。

    云轻屏却称病没有去,留在驿馆房间内的她,坐在软榻上,脸色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