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精魄

九世探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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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天赐一时也没有头绪,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早已超出他的预计,越来越多的神秘人出现,目的不约而同都是冲着明十四陵,现在连最后的线索九麟程瑞盘和白玉豆腐都失之交臂,楚天赐告别岚清从亦苑出来后焦头烂额一筹莫展。

    听说出了人命,萧连山带着顾安琪说什么也要跟着楚天赐回去,多一个人也多一分照应,楚天赐挺欣慰,有了异xing还不至于没人xing。

    可回到越雷霆的别墅,楚天赐就笑不出来了。

    好几辆jing车停在门口,越千玲心急如焚的在外面来回走,看见楚天赐回来,长松了一口气。

    “你可算是回来了,我爸刚回来,就来了好多jing察,带头的就是你之前救过的方亚楠。”

    楚天赐想起和越雷霆他们去过陈老板的凶案现场,如今又来了这么多jing察,从理论上说,越雷霆还真有杀陈老板的动机,万一在现在遗留下什么东西,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你爸呢?jing察没难为他什么?没事,我去给jing察解释。”

    “难为我爸干什么啊,又不是来找我爸的。”越千玲急的直跺脚。“指名道姓是找你楚天赐的。”

    楚天赐一愣,张大嘴木讷的看看越千玲,半天才说出话来。

    “找……找我的?我没犯事啊?”

    “都这架势了,你还回来干什么,我等在门口就是怕你进去。”越千玲一边说一边把楚天赐往外推。“你赶紧跑啊!”

    “君子坦荡荡,何况我一不偷二不抢,我……我跑什么啊?”楚天赐哭笑不得的往后退,忽然挑逗的说。“话说回来,你这么关心我干什么啊,反正抓的又不是你,呵呵。”

    “楚大哥,可算把你等回来了。”

    声音从对面传来,楚天赐一抬头就看见站在门口英姿飒爽的方亚楠。

    “方jing官,这么大动静,该不会是我又招惹谁了,呵呵。”

    “楚大哥,先上车,没时间和你解释,车上和你说,有件事要麻烦你了。”方亚楠一边拉开车门一边急切的说。

    萧连山二话不说就跳上车,或许是因为上次在jing局的事对jing察一直不感冒,如今听楚天赐说又出了人命,现在来这么多jing察,他怎么也不放心让楚天赐一个人去。

    “那,那我也去。”越千玲没等楚天赐反应过来就和顾安琪也上了车。

    方亚楠向来沉稳,而且和秦魏杰见面的时候她也在,连罗德义这样位高权重的一军之长都要对他马首是瞻,一个刑jing队的队长不可能看不出其中利害关系,所以楚天赐很明白方亚楠今天找自己一定有其他的事。

    上了车楚天赐倒是泰然处之,既来之则安之,可越千玲憋了半天终究是没忍住。

    “方jing官,你找他到底有什么事啊,他就一个神棍能帮什么忙啊?”

    “jing方昨天接到报案,发生一起案子,有些很奇怪的地方,jing方解释不通,或许楚大哥能帮上忙。”方亚楠在副驾上淡淡的说。

    “哟,你这话可抬举他了,他除了糊弄人还行,说到破案,呵呵,他可没这本事。”越千玲抬杠的说。

    楚天赐听方亚楠这么说,猜想着或许是陈老板夫妇被杀的事,可看车开的方向,并不是去御宝斋,方亚楠是一个很严谨的人,命理玄学她多半不会相信,可如今竟然专门找自己帮忙,楚天赐也很好奇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案子。

    车停在城郊结合部的一处民房外,房外面围了很多人,jing察已经封锁了现场,下车后方亚楠给每人发了一副手套,走到门口忽然挺下来转身对越千玲说。

    “你是女生,里面的情况恐怕你没见过,最好你还是不要进去了。”

    越千玲一听拧着头很不高兴的说。

    “你也是女生,你都不怕,我还能怕。”

    说完绕过封锁线跨进屋里,楚天赐紧紧跟在她身后,这个民房是一个平房,和寻常房间没什么区别。

    越千玲刚走进房间的卧室,身体如同被电击,瞬间僵硬脸se发白,大声惊叫一声,整个人虚软的倒在楚天赐的怀里,楚天赐紧紧抱住她,依旧可以感觉到她不断颤抖的身体,手冰凉贴在自己胸口,目光涣散惊恐万分。

    楚天赐慢慢抬起头,房间里的一幕让他和旁边的萧连山也不由毛骨悚然。

    一个穿白se裙子,红se小皮鞋的男孩双手、双脚被绳子结结实实地捆着,脚上还吊着一个大秤砣,颈部被吊在在屋梁上,凸出的眼珠正死死的盯着楚天赐,头顶眉心扎了一根细小的绣花针。

    低垂的双手腕部被割开,可地上没有一滴血。

    男孩的胸前别了一朵白花。

    整个房间里的一切诡异离奇。

    “楚大哥,经过法医鉴定,死者十三岁,是先割开手腕放血后再被吊死。”方亚楠很严肃的小声说。“到现场找不到死者的血迹,更离奇的是经过勘察也没有半点线索。”

    “而且我们调查过周围的住户,死者是独子,小学七年级的学生,据反应死者很老实,没有怪癖。”另一个jing察在旁边说。

    “到底谁这么心狠手辣,连一个小孩都不放过?”萧连山义愤填膺的说。

    “问题就出现在这里,经过勘察,可以排除他杀的可能xing,这是一件自杀案!”方亚楠一筹莫展的说。

    楚天赐轻轻拍着惊魂未定的越千玲后背,沉默不语半天后冷冷的说。

    “这不是自杀,这是有人施法害死这个男孩的。”

    “是他杀?!”方亚楠吃惊的抬起头追问。“楚大哥,你凭什么说这是他杀?”

    “别小看了这个现场,恶毒之极一般人根本做不到这些。”楚天赐深吸一口气游戏疑惑的说。“不过很多地方又很奇怪,可以说自相矛盾。”

    “哥,到底你看出什么来了?”

    “比如说,既给男孩穿上白裙,又在头顶用分魂针,是为了散魂,但又在脚上用上坠魂拓,胸前用引魂白花,如果只是与其家里有深仇大恨,想将其魂魄打散,则又何需要加上坠魂拓和引魂白花呢,这看上就说不通,如果要想散其魂不再找凶手麻烦,那将其变成厉鬼不是自找麻烦?”

    顾安琪平时看着弱不禁风,不过遇事处变不惊冷静沉着实属难得。

    “天赐哥,在邪术里有一种叫养小鬼,该不会是为了这个。”

    楚天赐摇摇头,低沉的说。

    “不是为了单纯想养厉鬼,如果是就用不着放血。”

    楚天赐说完回头问方亚楠。

    “这孩子今年多大?”

    “十三岁!”

    楚天赐还不确定,找到男孩的母亲问男孩的生辰八字,然后掐指一算,眉头微微一皱,口里喃喃自语的说。

    “十三岁零十三天……难道有人想提炼jing魄?”

    顾安琪恍然大悟,但很快又摇着头说。

    “天赐哥,十三是yin数,如果是想提炼一个至yin的jing魄,应该选一个命格纯yin的女孩,但他选的却是一个十三岁零十三天的男孩,这……这说不过去啊。”

    楚天赐把男孩的八字重新推算一翻后,若有所思的说。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xing比较大,如果这个男孩是一个八字纯阳的人,施法的人或许是想提炼一个至阳的jing魄,如果这个男孩是一个八字纯yin的人,选一个八字纯yin的十三岁零十三个月的男孩,是为了提取一个至yin至阳的极品jing魄,因为这样的jing魄极为罕有,有些修炼jing深的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会花上几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去寻找这样一个jing魄,我算过,这个男孩的八字刚好纯yin。”

    顾安琪有些明白的点点头说。

    “所以给男孩穿上白裙散魂,为免魂魄飘散无法提炼,所以在脚上加上坠魂拓,秤砣铁制,铁不透yin阳,坠在脚上魂魄无法远游,只能在死处附近徘徊。”

    “再用分魂针从额前分散这个男孩的其他魂魄,只将其至阳jing魄或者至yin至阳的jing魄从胸前的引魂花中引出。”楚天赐深吸一口气忧心忡忡的说。“看来这一定个法术极为jing深的人,不然不要说做了,知道这些邪法的人凤毛麟角。”

    方亚楠听完楚天赐的分析,本来对玄学她一向不相信,可经过上次jing局的事,自己的命都是楚天赐救的,很多解释不了的事并不代表不存在。

    “jing方在接手这个案子后,也感觉这事邪门,所以没把这个案子公布出来,楚大哥jing通这方面的事,所以想看看能不能从你这里得到更多玄学方面的解释。”

    越千玲一直把头埋在楚天赐的怀里不敢看,口里怯生生的说。

    “不管这个人要干什么,进来做了这么多事,总会留下些线索?”

    “真没有!”方亚楠很确定的回答。“如果真要说有什么线索,不知道这个算不算。”

    方亚楠从法医手里接过一个密封的塑料袋,递到楚天赐面前。

    白se透明的塑料袋中一根红线安安静静的放在里面。

    楚天赐的指头微微抽动,慢慢推开怀里的越千玲惊讶的问。

    “这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

    “死者的头顶。”

    楚天赐双指合一,把塑料袋夹在两指之间,在空中画舞一翻,口里念念有词。

    “离火退邪!”

    刚才还在袋中的红线慢慢在融化,最后留在袋中的只剩下几滴液体。

    “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