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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不会的！”
皇帝依然拼命的摇头。
酒意上涌，混合着怒气，叫他一张脸都憋得通红。
曹素雅还在雪上加霜。
“这件事臣妾不敢欺瞒陛下。只是这事也是臣妾偶尔听到兄长说起的，朝中的确没有听到多少动静。臣妾以为，应该是江边省的新知府不敢把这事告诉您，而朝中其他人要么是被隐瞒了，要么……”
“要么什么？难不成，他们还和荣华夫人是一伙的不成？”
“那倒也不是。就是，他们或许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吧！”曹素雅道。
“放肆！”
皇帝更加怒火中烧。
他蹭的一下起身，原地踱步许久，而后才扭头怒喝。
“来人，把夜敬给朕叫过来！”
“是！”
很快，夜敬就出现了。
“微臣见过陛下。”
“夜敬，你老实交代，许昌远去江边省这么久，朕交代给他的事情他都办成了没有？”
“启禀陛下，没有。”
竟然真的没有？
皇帝身形摇晃了几下。“那他去江边省这么长时间，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他努力的和江边省从上到下对着干，然而江边省上下都是铁桶一块，他根本撬不开分毫。反倒是他渐渐的被江边省老百姓们浑身上下全新的气度所吸引，尤其是李妙彤，他更是对她赞不绝口。”夜敬规规矩矩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到最后，他都不顾李妙彤的反对，坚持把人定给了自己的儿子——那也是他膝下最有出息的儿子。”
“他竟然……竟然真的……噗！”
皇帝终于忍不住，他喉咙口涌上一股腥甜。他吐出一口鲜血。
皇帝的身形也剧烈的晃动几下，他好容易才站稳脚跟。
“为什么！？”
吐了血，他的一双眼却还死死盯着夜敬。“这么要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来禀报朕？”
“因为没必要。”夜敬淡声回应。
“你说什么！？夜敬，你敢这么和朕说话，你当真活得不耐烦了吗？”
“陛下，您自从登基到现在，一直建树平平。现在更是开始倒行逆施，竟然置民意于不顾，还想对一整个省的老百姓开刀，您的举动太过分了！微臣无法阻拦您，那就只能尽我所能，庇护那些无辜的百姓们。”
噗！
皇帝生生被他这一通话给气得又吐出一大口血。
他脸上的血色褪尽，人也彻底站不稳脚跟了。
“皇上！”
曹素雅连忙上前去想要搀扶，皇帝却一把推开她。
他依然双眼死死盯着夜敬。
“好一个尽你所能庇护无辜百姓！朕看，你根本就是在庇护着你那个私生的妹妹！”
“微臣这么做，的确也有这一方面的考量。”夜敬回答。
他还真敢说！
皇帝气得双眼通红。
惨白的面色和通红的双目交映在一起，看起来就仿佛是厉鬼现世一般。
“夜敬，这些年朕是太给你脸了，才叫你都敢背着朕做事了！现在真就要杀了你！”
“来人，来人，快来人啊！”
他扯开了嗓子大声呼和起来。可还没喊上几句呢，皇帝的嗓子就劈叉了。
他现在连叫都叫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