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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问题很好奇，为什么女人明明很柔弱，却偏偏喜欢表现出强势？”
坐到了车子里，凌霄还不忘和方子晴磨牙拌嘴。
“其实这个问题我很深入地思考过，你知道动物界有一种虚张声势的战略吗？比如一些蛤蟆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就会把身体胀大，让自己看起来很厉害，借此吓走敌人。我觉得女人表现强势，应该也是这个心理。”凌霄半真半假地分析道。
“牛先生，能听到我的声音吗？”方子晴一边开车，一边拿起手机和牛平中通话。
“听得很清楚，方总你说，”电话里传来了牛平中的声音。
“马上要上高速了，你们绕道连沪高速，尽量拖延时间，我们这边抄近道先赶过去，”方子晴对牛平中道。
“明白，我会尽量拖延时间的，”牛平中回道。
“好，那先就这样，”方子晴挂断电话，哼声对凌霄道：“你的意思是说，强势的女人都如同蛤蟆一样是不是？你还真是恬不知耻，我看你才是蛤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请问谁是天鹅？”凌霄一边把玩着手里的军刺，一边好奇地问道。
“反正你吃不起，你还是少操那份心吧，”方子晴不屑道。
“这话倒也对，我不该问这个问题，那我问一个私人点的问题吧，话说方总你有没有心仪的男人？”凌霄问完，不等方子晴回答，就自顾自道：“我感觉您这样优秀完美的女人，不找个超人当男人，简直就是吃亏白送，您说是不是？”
方子晴被他逗乐了，哼声道：“所以你知道白书雪为什么老是看不上你了吧？因为你不是超人。”
凌霄一闷，叹气道：“其实书雪也不是看不上我，她只是心理有些障碍而已，很多事情你不懂。”
“我不懂？”方子晴不屑地笑了一下，对他道：“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个我懂的事情？”
“什么事情？”凌霄好奇地问道。
“白书雪高中的时候早恋过，”方子晴坏坏地笑道：“对方是个很高很帅的男孩子，你想不想知道他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咳咳，那个，我们这正出任务呢，你身为大总裁，能不能正经点，不要谈这些无聊的事情好不好？”凌霄连忙岔开话题，一本正经道：“等下到了地方，你先在外围隐蔽，我一个人进山查看情况，你觉得怎么样？”
凌霄的反应让方子晴一阵暗笑，禁不住对他道：“我觉得不怎么样，我要和你一起进山。”
凌霄皱眉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呢？能不能听点话？两个人一起进，目标太大了，容易暴露知道吗？”
“那我们再聊聊白书雪和她前男友的故事吧，”方子晴哼了一声。
“住嘴，不许讲！”凌霄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最后只能无奈道：“好吧，等下一起进去，不过行动的过程中，你尽量听我安排，可以吗？”
“切，你很厉害吗？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方子晴哼了一声，神情有些不屑，但是也没再提出更多的反对意见。
接下来的时间里，车里的气氛有点冷场。
凌霄静静地坐在后排，思绪飘出了很远。
他倒是没想到白书雪居然谈过恋爱。
不对，这有什么想不到的？白书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读书的时候必然有大把男孩子追她，她有过恋爱经历，不是很正常吗？
看来是他自己把白书雪想象地太古板了。她是个精神和生理都很正常的女孩子，她为什么就不能有喜欢的男孩子？
凌霄苦笑一下，心里还真对白书雪的前男友有些好奇。
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男孩子，竟然可以入得了白书雪的法眼，那家伙想必是十分优秀吧。
可是既然那家伙这么优秀，他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呢？
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分手的？
凌霄的八卦之心有点按捺不住的意思，很想找个由头让方子晴给他讲讲这个故事，但是他又觉得没面子，最后只能无奈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车子开了接近两个小时，才转下高速，驶上了一条乡间小道，颠簸行进。
凌霄看了看窗外，下意识地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果不其然，手机信号只剩下一格，那情状俨然一个垂死挣扎的重症患者，随时都有咽气的可能性。
“快到了，”方子晴的声音响起，同时听到她用手拍打车载导航仪的嘭嘭声。
“这里是山区，没有信号，导航仪好像不能用了，”方子晴叹了口气，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地图丢给凌霄道：“地图上的红叉点就是目标地点嘎呀山，你找找参考地标，再往前走，估计就只能步行了。”
凌霄好奇道：“褚大彪不是采矿的吗？既然是采矿的，那就应该有运输矿石的道路直通到山里，怎么会没路开车呢？”
方子晴皱眉道：“那条路不能走，周围都是褚大彪的耳目，我们一旦靠近，他们马上就会通风报信。我现在走的是后山的小路，只能靠近到山脚两公里的地方。”
“那先开到头再说吧，”凌霄叹了口气，打开地图看了看，随即皱眉朝车窗外看了过去，想寻找一个参考地标。
又往前行进了一段距离，彻底没路了，周围都是杂乱的树林，方子晴只能停下车子，熄了火，然后打着手电筒下了车。
凌霄也下了车，再次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彻底没信号了，与外部的联系算是彻底中断了。
抬眼看看周围，树林茂密，远处山峦叠嶂，在夜色中散发出黑魆魆的压力。
这种鬼地方，也真亏牛小贵想得出来，居然跑来这里钓鱼，简直就是自寻死路，难怪会出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条后面是一个斜坡，翻过去之后，就是嘎呀山的范围了，我们只要继续往里走，找到采矿坑，就可以摸到褚大彪的老巢了。”方子晴一边说话，一边抬头看了看天色，点头道：“月色还不错，为了防止暴露，手电筒最好不要打开。”
凌霄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她，没想到她并非是花架子，对渗透潜伏的事情居然真的懂一些，看来她的确是练过的。
“那就出发吧，你跟着我，保持警惕就可以了，出了事情不要大叫，学猫叫或者蛙叫就行，”凌霄收起地图，率先朝树林里走去了。
方子晴跟在他旁边，好奇道：“猫叫和蛙叫有什么区别？你们以前在部队里的时候，就是用这个方法告警的吗？”
凌霄一怔，没想到方子晴这么机敏，不觉点头道：“以前用过这个法子，不过一般不对外透露，跟你说这些算是泄密了，你自己知道就好了，最好不要外传。”
“放心，我不会外传的，我会改良使用的，”方子晴得意一笑，继续追问道：“那猫叫和蛙叫到底有什么区别？”
“猫叫是大型猛兽，蛙叫是小型动物，比如毒蛇、蝎子什么的，”凌霄解释道。
“为什么不学狗叫？”方子晴觉得狗叫更容易模仿。
“深山野岭只有狼嚎，哪来的狗叫？敌人听到狗叫，肯定会怀疑。”凌霄耐心地对她道。
“那要是遇到敌人了，学什么叫？”方子晴满心好奇地追问。
凌霄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疑惑道：“遇到敌人了，你不直接上去干死他，还叫唤做什么？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