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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X2
秦莞和萧玥珈同时出口的反对声，让姜素素懵了圈，她端着保温桶，坐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
萧玥珈赶紧上前去，从她手里将保温桶抢了过来。
而后她和秦莞对视了一眼，而后快速的将桶里剩下，给三人全部分了。
秦莞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这单纯旳姐姐说，只好拍了拍姜素素的手，
“素素姐，他身体很好的，不需要补，补多了太折腾。”
她将‘折腾’二字说的比较重，姜素素像是听明白了什么，而后一双小鹿眼瞪的溜圆，小脸开始慢慢变得通红起来。
吴楚之在一旁看得嘿嘿直笑，其实偶尔吃点补药，也挺不错的。
挑战极限嘛！
这都是命！
不过秦莞和萧玥珈那同时飚过来的不善眼神，让他赶紧岔开了话题。
“要不，我们今晚去古北水镇住吧？今晚去，玩两天，星期天再回来。”
“好耶！”萧玥珈立刻附和着，一双桃花眼布灵布灵的闪着光。
本就是贪玩的年纪，又正值热恋期间，能和爱人多呆一会儿，怎可能不心动？
反正也是这种关系了，单独相处就不要奢望了。
姜素素闻言也是意动不已，不过她却没出声，只是将目光望向了一边的秦莞。
秦莞小脸一阵纠结，“可是，你现在正是产品发布的关键时期，我这边幼儿园筹备工作也是紧锣密鼓的，我还想着赶春节的工期呢。”
萧玥珈闻言顿时便苦巴着小脸，却也没说什么。
她虽然心里沮丧，却也知道，秦莞说得有道理，正事要紧。
秦莞想抢春节的工期，是想着工人们春节回来就可以把孩子带过来入园。
这也是她们商议的结论，这样做，不会耽误公司的事，免得工人们还需要中途回老家去接孩子。
吴楚之听罢却耸了耸肩膀，摊开了双手，表情很是无奈，“如果这个时候我还忙发布会，只能说明下面的人无能。
听我的，你那幼儿园也不着急这一天两天，误不了的，进度肯定比你想的要快。
自家有的是工人，他们也会主动帮忙，毕竟是给他们孩子修的，他们比我们还上心。
再说了，你看你这两周都忙成啥样了，头发四天没洗了吧？”
秦莞顿时小脸一红，羞赧地点了点头，而后抓着自己的头发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啊。
他是怎么知道的？
萧玥珈也是一阵惊奇，“哥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倒是没嘲笑秦莞邋遢，哪个女生没有好几天不洗头的经历？
吴楚之坏笑一声，“我还知道，小月牙儿你是昨天早上洗的头，素素是两天没洗。”
姜素素闻言也投来了好奇的眼神。
好神奇，他是怎么精确到几天的？
要说能回答秦莞几天没洗，可能是因为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缘故，看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
但是自己和萧玥珈几天没洗，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吴楚之哈哈大笑着，“女人露出刘海，长发飘柔，那么她是刚洗的头；没有刘海，只有马尾扎脑后，那是昨天洗的头；马尾都没有，只扎个丸子头，那是前天洗的头。”
萧玥珈和姜素素对视一眼，望着对方脑袋上的马尾和丸子头，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而后吴楚之望着秦莞，“如果啥都没有，只戴个帽子，那她就四天没洗头。”
秦莞噗嗤一笑，正了正自己脑袋上的阿拉蕾帽子，而后伸出脚去轻踹了他一下，
“讨厌！人家就是这几天有点忙嘛！你是不知道，建幼儿园有多麻烦！”
吴楚之伸出手去，取下她的帽子，而后盘着那颗小脑袋瓜子，“你现在有多麻烦，将来我们就有多轻松，这是有意义的。”
他悄悄的捻了捻手掌，却惊讶的发现，手指一点也不油腻，不禁有点疑惑起来。
莞莞不是油头，但也不是干枯发质啊，正常情况下4天不洗头，会有些油的。
秦莞娇俏的白了他一眼，调皮的笑着，“我用了免洗喷雾，这样即使4天没洗，也不会油的，不过第五天还是得洗。”
萧玥珈和姜素素顿时来了兴趣，打听着牌子。
只要是女生，大抵都是不会喜欢洗头发的。
毕竟，洗头发是真的真的很麻烦，而且一套操作下来，整个人都已经精疲力尽了。
能多一天是一天。
吴楚之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帮懒女人！
他给秦莞揉着肩膀和颈椎，“你还劝我要注意休息，要劳逸结合，你看看你自己，肩头的两块肉现在多紧。”
吴楚之手上用着劲，秦莞顿时脸上皱巴着，叫着疼。
他没好气的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我现在让人准备，待会就出发，晚上泡泡温泉。”
“可是……”
秦莞的话没说完，就被吴楚之打断了，“没什么可是的。乖！听话啊！今晚就过去，天气预报说明天有大雪。
你想想，我们大雪纷飞的日子里，我们泡在私汤里，四周雪压青松宛若玉枝垂挂，簇簇松针恰似银菊怒放，远处的古寺庄严肃穆……”
秦莞还没说什么，萧玥珈的眼神顿时便亮了起来。
这坏人将雪景描绘的如此美好，泡温泉里看雪景，再来杯果汁，这小日子挺舒坦的昂！
姜素素也心驰神往着，在雪花飞舞的季节，在暖暖地温泉里，依偎在爱人的身边，看着温泉池上腾腾的热气，享受着树木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
最惬意，最浪漫，最享受也不过这番了吧！
秦莞的眼里开始挣扎着，早听说“温泉鸡蛋”和“温泉玉米”很是好吃……
吴楚之知道她在纠结什么，“待会先去家里，你把电脑拿上，我们一起讨论。”
秦莞闻言再无意见，在萧玥珈和姜素素期盼的眼神里，点了点头。
吴楚之心里也是挺期盼的，赏着美丽的雪景泡着温泉，手中再端着一杯热茶。
此情此景不由浮现在脑海之中，无比惬意，身旁有佳人相伴，这简直就是最浪漫的画面。
“我给冰冰打个电话，看她去不去。”
只是可惜，大师姐是不愿意凑这热闹的。
不然除了远在锦城的叶小米，那就人都齐活了。
嗯……可能有些费腰子，他在心里坏笑着，望着眼前几女剩下的人参鸽子汤，不觉有些意动。
“冰冰来不了的，她爸妈来了，趁着周末正寻摸房子呢。”秦莞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
吴楚之闻言也是一阵苦笑，自己这位便宜准老丈人王海涛，这一年也是官运亨通。
这刚到鹏城还没两个月就又升官了，直接进入部委了，就是不知道下一步是人行还是银监。
不过想起这老丈人，吴楚之就头大不已。
有些熟，又不是太熟，而且性格还有些刚，到时候也是个麻烦事。
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忽地一阵铃声从他裤兜里响了起来。
他叹了一口气，这个时间点儿，这样的场景，真不想工作啊！
可是，这是工作手机传来的铃声，又让他不得不接。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将手机掏出来，“吴姐”的名字正在闪烁着。
一见是吴姐吴毅航的电话，吴楚之瞬间便不想接了。
凡是吴姐都搞不定的事情，那一定是非常棘手的事儿，扔到自己这里来，也是极度耗费脑细胞的。
Chief Operating Officer，首席运营官，主管企业营销与综合业务拓展，负责建立公司整个的销售策略与政策，组织生产经营。
这要求的是全才，而吴楚之认为，这个职位便是为吴毅航量身打造的。
一般来说，在CEO缺位的时候，COO便是公司最高领导。
吴楚之之所以敢周末悠闲的带着几女游山玩水，全靠了有吴毅航这尊大神的坐镇。
货比货，得扔！
吴楚之都不得不承认，在企业的实际操作中，吴毅航远胜过他。
什么事情交到吴毅航的手里，自己只需要听结果就行。
而且让吴楚之心里不平衡的是，这货效率极高，却又不肯主动揽活，每天做完自己负责的工作后，便找不到人。
晚上给他打电话，要不就是在酒吧，要不就是去酒吧的路上，或者在女人的床上。
不过让果核所有男性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货明明就是一个渣男，可是被他染指的女人，竟然没有一个恨他的。
仿佛所有女人都被他灌了迷魂汤似的，即使分手也不纠缠，只会痴痴的说上一句，
“航哥他不是渣男，他是一个可怜的浪子，他只是还没有找到可以让他憩息的港湾而已，很可惜，我也不是。”
吴楚之摇了摇头，认命的接通了电话。
遇见烦心事，搞不定的事情，员工可以躲，可以推，老板不行。
老板只能硬着头皮上，没办法，公司是他的。
“吴姐，又有什么坏消息告诉我？”
一句吴姐，让一直保持着贵公子模样的吴毅航差点破了功，他对着玻璃窗翻了一个白眼，决定不理会对面这个又翘班的无良老板。
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的，有这闲工夫，不如去酒吧喝上一杯。
“不是什么坏消息，就是让你知悉一下你‘搅屎棍计划’的进度。”
吴楚之也决定不纠结这到底是‘搅屎棍计划’还是‘天蝎计划’。
其实，他也觉得可能‘搅屎棍’这个名字，更加适合点。
毕竟，自己在这个计划上面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的好处，属于损人不利己。
“税务总局已经对燕京市地税局进行了函复，经过我们找人实名举报的提醒，税务系统对幻想这次股权转让的计价基础提出了质疑。
并责令燕京市地税局将随后的调查整改情况进行书面回复，幻想的这次股权转让可能面临终止的局面。”
从电话那端传来吴毅航的话语，让吴楚之哈哈大笑起来。
吴毅航听见电话那头笑声后，无奈的撇了撇嘴，“我实在不知道你在嘚瑟什么。
你这操作，恕我眼拙，实在是没看懂这个计划的含义。
你要是说之前网上攻击他们的产品质量问题，为以后的销售做准备，莪还勉强能够接受这个说法。
虽然这个说法也是瞎扯蛋，你现在压根儿现在就用不上。
可你这捣鼓半天别人股权转让的计价基础，意义何在？
就算幻想的管理层没有了股权，他们依然有35%的分红权，该拿的钱一分也不少拿。
这计划除了恶心人，还能怎么滴？费牛鼻子劲儿，根本不影响什么啊。”
吴毅航的一通抱怨，让吴楚之心情更加愉悦起来。
这就是格局啊。
吴姐，格局小了！
实际上，走到今天，吴楚之自身面临的压力非常的大。
一路走来，颜义山、杨诩、程天乔、丁三石、伍陆军、路振宇、杨志远、智传柳……
这群前世他只能仰望的存在，现在要与之周旋，其实他比任何人的心理压力都更加巨大。
因为，在他心中，这群人，也是带着光环的。
这些人，哪个不是人杰？
特别其中好几人，都是当时枭雄。
特别是智传柳，商道教父！
这个可不是绰号，而是共识。
他吴楚之本就不是什么顶尖的商业天才，只是仗着前世的信息差和眼界，在这个时空里与这群大牛们争斗。
而此刻，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让他着实松了一口气。
是的，从短期的经济利益上来看，这一点的小小改变，并不影响智传柳他们从幻想集团中获取的收益。
但是，从长期来看，他的这一步，至少在可预见的未来里，智传柳再无可能将本是国有企业的幻想集团，变做民营企业。
作为保留事业编制的他不敢掏出那么多钱来。
这可不是十几年后，如同杨志远可以号称个人找银行借了几十亿的时代。
而更重要的是，此时的员工持股计划，还是在工会的指导下，集体表决的年代。
绕不过去的。
当年智传柳也只能等到国有股缩到一定比例后，才敢将员工制股计划给私有化。
只要国有股份始终占据着绝对控股地位，这天就变不了，这幻想就不是世界的，更不是他智传柳的。
至于分红权，这个吴楚之倒是觉得很合理。
企业管理层或者说核心员工享有公司的超额利润收益，本就是天经地义的。
这也是吴楚之认为最应该、最正确的国有产权与经营结果的分配方式。
不仅仅是在国有企业，在民营企业里面，这也是最合适的。
否则职业经理人凭什么为你卖命？
靠情怀吗？
既然选择了市场经济，那么就要按照市场经济的规则来办事。
总不能说你要讲贡献，拿点工资了事吧？
这样的做法，让国有企业到哪儿去找优秀的管理层？
何况，这样的做法和黑心资本家画饼有什么区别？
至于混改？
再过20年都改不明白的，何必费这个神呢？
不如大家都实惠点，你作为管理层，凭你的能力吃饭。
国家作为股东，奖勤罚懒，这样才能真正做到由管资产向管资本迈进。
不过，这样的道理，此时并不适合讲出来，讲出来，就连他老丈人萧亚军也兜不住。
因为在当前这个时点，这不是思想正确的方式。
当前的思想正确，便是管理层收购（MBO）为主要方式的混合所有制改革。
1999年，燕京的四童集团率先开始尝试管理层收购，成为华国第一个完成MBO的公司。
随后，多家企业相继开始探索管理层收购，全国掀起了一阵MBO热潮。
但由于国有资产出资人缺位，存在信息不对称和内部人控制等问题，出现了一些自买自卖、恶意压低国有资产价格等不规范甚至违法违规的行为，导致国有资产流失。
更有甚者，一些国有企业的管理层进行MBO时，号称为了将混合进行的更彻底，实质上是让自己所持有的的股份享受‘超国民待遇’，还会引入外资的介入。
内外资企业所得税的税率差，便是这些人的动机，从而导致民族企业最终变成了外资企业。
也在2003年，引发了全社会对国有企业实施MBO的争议。
2003年，中枢国资委成立后，叫停了国有大型企业的MBO，并对中小型国有企业的管理层持股作出严格限制。
而吴楚之这次的动作，就是提前揭露了恶意压低国有资产价格的行为。
既然税务总局明文发布了文件，那么此类交易行为在今后便很难堂而皇之的出现。
地方上的，都是好同志，思想站位必须正确。
这才是吴楚之这个计划的最终目的。
有些已经发生了，赶不上了。
但有些，还能阻止。
比如三笑、小护士、JMS收割机、雨润、哈啤、华药、晨鸣纸业、华润涂料、雪津啤酒、白加黑、统一石化、德力西电气、苏泊尔……
当然，还有国民天天见的‘大宝’。
还有国产胶片的最后守望者乐凯。
还有拯救大学生命运的毓婷。
还有那一连串的被宝洁收购的日化品牌……
所以，吴楚之并不认为他所做的毫无意义，相反，他认为，这是重生以后目前他做的最正确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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