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刘卷一变作弄伊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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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卷曾读过屈原的《九歌·东君》,诗中描写了一个日神出游的情况。

    诗一开头,就先刻意描写一轮喷薄而出的红日那温煦明亮的光辉。就如昏暗的剧场突然拉开帷幕,展现出一个鲜丽明艳的大背景,把整个气氛渲染得十分浓烈。旭日欲出,自然先照亮日神东君所住的日出之处,也就自然引出日神。东君是伟大的,他所驾驭的太阳把光和热带给人类,是那样的慷慨无私,自然有那从容不迫的姿态。所以他总是不激不厉,安详地驾着太阳车缓缓而行,履行他一天的神圣职责。

    那么,当阳光普照大地,日神给人类带来的一切又有何等意义呢?作者并未转而叙述大地山川的反映,仍围绕主题描写了一个日神行天的壮丽场面。这里的龙和上文的马实际上是同一物。飞龙也好,天马也罢,都是上天的神灵,故屈赋中常互称。天马行空,自非凡马可比。这里的雷声,实际上是龙车滚滚驶过的声音。而天上片片绚丽云彩的伴随,就如龙车上插着万杆旌旗,又是何等的显赫。这种场面,只能从后世描写天子浩浩荡荡的出行中去体会了。

    至此,作者笔锋一转,让东君发出长长的叹息。他叹息什么呢?因为他将回到栖息之所,而不能长久陶醉在给人类带来光明带来一切的荣耀中,所以他只有眷念,只有彷徨。但那行天时轰响的龙车(声)和委蛇的云旗(色)确实给他以快意,就连观者也因之乐而忘返。

    提及观者,又自然地引出一个极其隆重热烈迎祭日神的场面。人们弹起琴瑟,敲起钟鼓,吹起篪竽,翩翩起舞。于是,东君的官属们也为人们这虔诚之心所感,遮天蔽日纷纷而下。

    东君的司职很明确,就是为人类带来光明。然而这里描写的东君与众不同,他并不是趁着暮色悄悄地回返,而是继续为人类的和平幸福而工作着。他要举起长箭去射那贪婪成性欲霸他方的天狼星,操起天弓以防灾祸降到人间,然后以北斗为壶觞,斟满美酒,洒向大地,为人类赐福,然后驾着龙车继续行进。这里的一个“高”字,再次把东君那从容不迫伟大而无敌的气度生动地表现了出来。

    但是,现在刘卷看到的是李世民出游的情景。

    昼漏上五刻。承天门内外诸卫肃立列队依次班陈。太极殿前。

    一辆六匹马驾的马车立于西阶之下,车身金饰赤质,华盖三重,左青龙、右白虎,金凤鸾铃,极为华丽。

    一人牵马肃穆,面南而立。一人于车夫位上拱手面西。此二人虽然一个是马倌,一个是车夫。但鲜衣怒马,却不是一般人等。

    有识相的自然认的,那“马倌”是太常寺的乘黄令,是个七品朝官。“车夫”更奇,与孙悟空同职,是天子的“弼马温”。乃是九寺五监的太仆寺卿,是个三品官,掌管天下马政。

    那车自然也不一般,乃是天子的“金珞”。

    天子五车,玉路、金路、象路、革路、木路。这金路乃是射祀飨饮所用。

    天子将出九成宫避暑,是以动用“金路”。

    天子銮驾,又有三驾之分:大驾、法驾、小驾。唐天子李世民爱惜民力,出游只用小驾。

    千牛卫将军手执长刀立于车前面北拱立。

    天子升珞(登车),太仆卿驾驭,侍中、中书令以下分侍左右。

    黄门侍郎前奏“请发”。

    赞者一声念唱,銮驾动,鼓乐起,众臣、卫两路随行。

    出承天门。

    门外诸卫。左右金吾卫大将军各一人,带弓箭横刀,领朱雀、持及等队,执黄麾仗,挟指南、记里鼓、鸾旗、辟恶、皮轩五车;御马二十四。紫黄绶纷,绯绔巾帻以为前导。

    青龙、白虎旗队随后。诸随从朝官次之。

    左右卫将军领班剑、仪刀各十二队随后。

    左右厢诸卫中郎将领亲、勋、翊三卫次之。

    然后乃是天子之珞。太仆卿为驭,驾士三十二人相从,千牛卫将军陪乘,左右卫大将军骑夹,皆横刀、执弓箭相随。

    其后,以次为内命妇车,马车、牛车、羊车、龙旗、马旗、兽旗、鹿旗、麟旗、熊旗、雉尾扇、团扇、偏扇、华盖,左右威卫黑质步甲队、左右卫白质步甲队、左右领军卫黄麾队、左右武卫、左右骁卫……

    分为二十四队列为一百二十行。

    浩浩荡荡,如卷云流水,迤逦而出,足有一、二里远。

    李世民前往九成宫举行水陆大会。随行的阁臣有侍中刘洎、黄门待郎禇遂良,亲王有滕王李元婴、越王李贞、纪王李慎、蒋王李恽、赵王李福、曹王李明;内命妇有杨贵妃、燕德妃、徐充容、武眉儿;以及平阳长公主、丹阳长公主、高阳公主、寿春县主……

    刘卷自是不知道自己要找的唐僧就在里面,已经一个月了,可是唐僧还是没有找到,刘卷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办。这天,他飞到天空,木木的看着出游的唐皇李世民。

    裹夹于诸卫之中,伊冰水感觉自己如苍海一栗。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只见左右锦旗飘扬,刀槊横立。伊冰水是跟着袁夫人来的,本来不想来,可是袁夫人说什么水陆大会,伊冰水为了找到圣书,不得已,跟着李世民出游。

    皇帝不过一个“小驾”已如此,大驾将如何?难怪当日刘邦见到秦始皇的车驾,慨叹一句:“大丈夫当如是。”

    终于明白,为何众臣要力谏阻止天子出游。实在是声势浩大,劳民伤财。

    伊冰水心下暗自感慨,那些以为可以趁天子驾出之时行刺的人,大都不过是痴心妄想。别说天子之珞,便是一个公主也是左右裹挟,被围得水泄不通。

    九成宫在长安城西北的麟游县。

    伊冰水对九成宫有印象,不过那是欧阳询的字帖九成宫醴泉铭碑》,被后世喻为“天下第一楷书”。

    长安城到九成宫不过三百余里,半天马程。只是天子出驾步骤烦多,步骑混杂,一路行进十分缓慢。

    虽然卯时出发,到了咸阳渭水之滨,已是辰时二点。队伍却又停了下来,起炉造饭,开始早餐。

    伊冰水心道,如此走法,何时能到九成宫。开始之时,她还能左顾右盼,处处新奇慨叹,到了此时,已有些不耐烦起来。

    看到滕王、越王、纪王三人坐在一起。便悄悄地换了男装,找三人商量单独先行。滕王三人也正在气闷,跟伊冰水一拍即合。

    趁着大家不注意人各自装作出恭,避开众人视线,会合一处,甩开天子的仪仗队,先往九成宫开拔。

    刘卷在天上看见,便决定捉弄一下这些公子哥儿,摇身一变,变成一个穷书生,在前面的一个驿站等他们。

    夏日天气多变,一早出来还是万里无云,此时却风吹卷云,罩住了阳光。不过,没有阳光直射,反到易于行路。

    伊冰水原本素来爱玩儿,只是这些日子在大内行走,少了些顽皮,多了些沉郁。此时换上男装,跨马风中,竟恢复了许多往日神气。

    一路跟滕王、越王、纪王三人胡侃乱吹,十分畅快。

    四人放开马缰,一时狂奔,到初午时分,便已到了扶风。天子的圣驾,早已被他们丢了个无踪无影。

    四人早上偷偷逃走,并未好好吃东西,此时早已饿了。远远看到扶风驿站,一齐欢呼冲了进去。

    扶风驿站是个大站,人来人往,站内不到正午,已几乎满员。

    四人好容易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却是与人拼桌。

    好在伊冰水并不讲究,滕王、越王、纪王三人本来不会如此好相与,但见伊冰水豪爽,一点不再意,也不甘示弱,都大辣辣地坐下。

    叫了驿使上些酒肉来人一阵狼吞虎咽。

    与三人拼桌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书生,长得到也清秀,神情气爽,气度不凡。只是眉宇紧锁,似有无限愁苦。

    面前只摆了一盘花生米,一壶酒。每吃一颗花生米,就着喝上一口酒,便啧啧地砸吧半天嘴,似是那酒与花生米,香甜无比。

    伊冰水看到,心想这个愁苦书生多半是囊中羞涩,买不起肉食,才会如此。

    心起怜悯,叫驿使上了一盘牛肉,推到书生面前,说道:“相见是缘,同席而坐更是缘份,请兄台莫要客气。”

    刘卷看了伊冰水一眼,眉头锁得更紧,眼中闪出一道犀利:“拿走拿走”口气里已是有几分怒意。

    伊冰水一愣,正待开口。

    滕王李元婴在一旁,见伊冰水好心反受奚落,立时大怒,拍桌而起:“不知好歹的东西,胆敢如此对待……”

    不待他说完,伊冰水忙拉住他,笑道:“原是我多事,无妨。莫要多事儿。”

    回头喊驿使过来,将牛肉打包,说道:“正好,等一会儿路上饿了再慢慢吃。”

    刘卷看了伊冰水一眼,不再说话。

    滕王三人心中愤愤,被伊冰水阻住,也不再理会。

    四人吃完饭,边吃茶边开始讨论如何走法。

    原来从长安到九成宫,行到扶风,却有两条路可走。一路是继续向西,走驿路,好走但稍远些。一路是向西北方向,走小路,直接往九成宫去,咱近但比较难行。

    越王与纪王都赞同走近路。

    “这条小路直接通向九成宫,只不过一个时辰的脚程便到。绕向西面,要多费百里,天黑也不一定能到。”

    滕王不忘怜香惜玉,看了看伊冰水,说道:“还是走驿路吧,驿路好走,如果天黑前到不了,至少还有驿站可住。”

    伊冰水摇头笑道:“不要管我,我自小长在山里,最不怕的就是吃苦,比起你们几个公子哥,不呈多让。”

    刘卷听了,似是不经意地看了一眼伊冰水,眼中闪出一丝古怪,摇了摇头,继续滋滋吃酒。

    伊冰水却早已看到,心中暗暗诧异。

    四人说定,当即出了驿站,继续上路。

    待出了驿站,伊冰水笑道:“我等还是走大路吧。虽然绕些远,毕竟圣上的大驾在后面,大不了等圣驾一起来再走,不会出什么差错。”

    她与三王一同先走,虽然留了书信,却也不无担心万一路上出事,却是担当不起。

    “怎么刚才还在说大话,这会儿又怕了。”越王李贞笑道,

    “驿站的那个书生,看上去有点怪异。”伊冰水说道。

    “嗯,我也觉得有点怪。”纪王李慎说道,脸上还是一惯的冷面腔。

    滕王与越王不再坚持,却一路上开始取笑伊冰水。

    “你向来自以为豪壮,却原来如此胆小谨慎。”

    伊冰水并不着恼,笑道:“小心不失为俊杰,粗心反而非豪迈,不过是呆子而矣。圣上向来神勇,出门不也带了那么多护卫,左呼右拥,看着便气闷?”

    “圣上当年一人过渭水,与胡人结盟,何等胆色,岂是平常小儿可比。”

    伊冰水话声刚落,便听到身后有人不紧不慢的一声冷哼。

    四人回过头去,但见是刚才在驿站里见到的愁苦书生,不由均是一惊。

    伊冰水心道:四人之所以不走小路,正是要防着这个怪人,没想到却又走到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