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集 夫人出马

心雨思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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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心雨:贝壳人生:软体动物是脆弱的,但有了贝壳就截然不同了,说不定就此孕育出珍珠来。人生是一个迂回曲折的过程,社会是一个复杂多变的系统,适应环境并不是放弃原则的妥协,而是更加聪明地保护自己,更加策略地发展自己。唐凯来到古代之后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对是错,心雨不作评论,相信大家都有自己的看法。

    第126问:人们会跌倒在自己的优势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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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凯见这位巡按夫人将于师爷带到了街边僻静之处,两个人秘密私语了起来,心中不禁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重大事件只能讲给于百之一个人听呢?而好奇之余,对师爷此举又心生不满。只不过好奇也好、不满也罢,唐凯都不曾表露出半分,脸上依旧挂着轻松从容的微笑,只背着手,在大门处来回踱步,等待着师爷于百之。

    “岂有此理!”突然,于师爷一声怒吼,惊得包括唐凯在内的门口众人无不浑身一抖。

    唐凯急忙侧目观瞧,却见于百之脸色大变,灰暗阴沉如同此刻的夜空,眼神略带凌乱,这倒不似师爷平时之沉稳。

    只见于百之朝着白玉娇狠狠一甩手,便断然转身,低着头大步流星地躲回府去了,连旁边的唐凯都顾不上理会一下,就仿佛是在躲避瘟神一般。而于百之的身后,巡按夫人白玉娇望着他的背影,表情凝重,不住扼腕叹息着,那一双杏眼中却分明流露出几分同情与怜悯。

    这是怎么回事?唐凯有些糊涂了,是何大事能把于师爷气得如此动容?于百之也算是阅历丰富的老牌师爷了。如何今日会慌乱地躲避一个妇人?

    唐凯还没来得及细细思量,眼前的白玉娇便已经告辞离开了。唐凯只得转身回到了王爷的房间复命。

    一进门,他就发现于百之沉着脸站在王爷的身边,却是一副委屈受辱的样子。潞安王正在好言安慰着自己的师爷,叫他不要与那不知好歹的妇人一般见识。

    老王爷见唐凯来复命。并未问上一句。却略带恼怒地直接将他赶了出去,这让唐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他暗想。看来此次巡按夫人的造访大有文章。

    唐凯了解秀秀的脾气,放粮不成,她绝不会就此罢休。他心里不禁有一种预感:秀秀怕是要发威了!

    的确。白玉娇和段天广求见于百之,那是文秀和刘飞早早设计好的。等到白玉娇他们回到驿馆,玉娇故意在秀秀的面前得意洋洋地一挥手,言道:“我说相公啊。大功告成!”

    文秀和刘飞一听,不禁喜上眉梢。刘飞就像吃下一颗定心丸了一样。长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而文秀更是高兴得双掌一击,一双美眸弯弯如月,亲手给白玉娇递上一杯热茶,嘴上还不忘亲昵地言道:“夫人辛苦了!”

    白玉娇毫不客气地接过香茶,送到嘴边品了两口,四下里环顾了一下,随口问道:“怎么,皓轩他们兄弟还没回来?”

    这一问,却让文秀和刘飞的笑容顿时僵住,秀秀轻叹了一声,低垂下眼帘,无奈地言道:“是啊,恐怕李大哥他们进展得不太顺利啊。”

    “啊?那明天……明天我们可怎么办呀?”白玉娇瞬间变得不安起来。

    刘飞见状,急忙凑过来,依旧嘴角扬起,勉强带上一点微笑,安慰道:“文夫人也不必太过担忧,凡事水到渠成,有时欲速则不达……”

    白玉娇一见阿飞似乎有长篇大论的意图,赶忙不耐烦地打断:“哎呀,好了,好了,那你们慢慢准备,我可是累坏了,先去休息了。”说完转身就走。

    刘飞红着脸,顿时尴尬不已,而旁边的文秀险些笑出声来,她装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抱拳躬身,施大礼送夫人回房,那逼真可爱的样子,竟一下子把窘态中的刘飞逗得连连苦笑,而角落中的段天广也不禁手指着文秀哭笑不得,口中悄悄念叨着:“这丫头……”

    夜色已深,明月高挂,街上的行人渐少,一个城市看来也要静静安睡了。

    官家驿馆之中,白玉娇与文小宝,早已进入了梦乡,文秀、刘飞和段天广凑在一起津津有味地商讨着明日的安排,李皓轩和罗镇虎兄弟两个则正走街串巷地忙碌着。众人之中,只有神医段逍遥最清闲,一个人在房间里聚精会神地趴在地上对着一小撮灰色粉末发呆,不知道又在研制着何种良药。

    待到李皓轩兄弟回到驿馆,又与文秀他们汇报了情况,众人一起热议了一番,方才散去,各自安然入睡去了。

    这一晚,比起文秀等人的有条不紊,王府之中的杨勇和唐凯等人就都显得慌乱多了。潞安王和于百之害怕文必正继续趁着夜色混进王府生事,因此要求杨勇和唐凯严加提防。对于众侍卫来说,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清晨,初升的朝阳唤醒的沉睡中的洛阳城,街道上渐渐人来人往,一派生机。

    “咚咚咚”,县衙门口,突然响起了沉闷的鼓声,将整个县衙从沉寂中惊醒。

    洛阳知县张协也被着急急的鼓声催促着结束了一晚上的美梦,他急急忙忙地不等穿戴整齐,便出门来询问衙役,外面究竟是何人击鼓。

    小衙役清脆地回禀道:“大人,是巡按夫人白氏!”

    张协眨了眨小眼睛,入坠云雾一般,他狠狠在小衙役的头上一拍,口中责怪道:“你小子也没睡醒吧?”

    “哎呦!”那小衙役一抱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张协,委屈地言道:“大人啊,真的是巡按夫人啊,还有巡按的儿子文小宝和文府老管家同行呢。”

    张协这才相信了那小衙役的话,嘴角一歪,挤出一个冷笑,鼻子里“哼哼”了两声,自言自语道:“这可真是奇了,巡按夫人跑到我这个县衙击鼓鸣冤?”

    那小衙役见张协脸上显出几分为难,大着胆子试探道:“大人,那要不我把巡按夫人请进后宅,咱就别升堂了吧?”

    张协一边琢磨一边心不在焉地微微颔首,不一会儿又摇头不止,弄得那小衙役一头雾水。

    终于,张协眼珠一转,醒悟了过来,撇着嘴骂道:“放屁,去去去,赶紧升堂!”

    那小衙役一缩脖子,舌头吐出老长,这才应答一声,下去准备了。而张协整理整理官袍,心惊胆战地来到了堂上。

    “啪!”惊堂木一响,公堂之上,一股让人窒息的威严之气顿起。张协端坐堂上,命人将击鼓的白氏三人带上来。

    白玉娇虽为巡按夫人,以前却从未来过公堂这种地方,今日第一次走进县衙大堂,不禁心中略带几分畏惧,低垂下眼帘,紧紧拉住小宝的手,生怕一松开自己的儿子便会消失掉似的。而身旁的文小宝不过六岁,来到这样严肃的地方自然也是有些害怕的,他蜷缩这身子,紧紧靠在娘亲的腿边,只是这点恐惧并没有吞噬小孩子天生的好奇心,小宝依然转动溜圆的小眼珠偷偷地四下里观望着。

    三人之中,只有段天广一脸的坦然,丝毫不见半点抵触,跟随在白玉娇身后,手抚满胸须髯,镇定自若。

    白玉娇三人跪拜参见知县大人之后,张协便客气地让他们起身,并赐座,笑容可掬地询问白氏有何冤情。

    白玉娇稳稳坐下,这才觉得一颗心像是踏踏实实落回了胸膛,她抬起玉腕整理一下额头散落的秀发,借机偷眼瞟了一下堂上的张协,只见这位知县大人本就相貌不佳,却硬生生地摆出一副笑脸,加深了满脸的皱纹不说,还让玉娇感觉自己若是多看上这位知县大人一眼便浑身的不自在。

    “咳咳咳……”白玉娇清了清嗓子,嘴角不自然地上扬了一下,算是好歹微笑了一下,朱唇颤抖着言道:“呃,启禀张大人,白氏要状告那王府师爷于百之!”

    “啊?”张协一听,惊得“嚯”地一下站了起来,张大了嘴,半天才收了回去,心中不禁暗自叫苦:文必正啊文必正,你这分明是在给本官出难题呀。

    他上下打量了着白玉娇,从她闪烁的眼神和微微抖动的朱唇中品出一丝慌乱心虚,不禁又低头琢磨了起来:这巡按夫人若是果真对于师爷有所不满,大可直接到潞安王府兴师问罪,何苦非要到本官这里告状呢?难道是那白氏发觉了于百之真有触犯律条之处?那可就当真惹下了大麻烦,我若是判了于百之,那便是得罪了潞安王;可我若是徇情枉法,却又被那巡按逮个正着,这可如何是好呀?

    就在张协发愁犯难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了一脸慌张的白玉娇,倒有些怜惜这位心怀忐忑的巡按夫人,毕竟人家一个女流之辈来到公堂这等地方,畏惧胆怯那是在所难免啊。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暗想,还是恪尽职守吧,思虑过多也是无用啊。于是张协轻声问道:“既然文夫人状告于百之,那可有状纸呈上呀?”

    堂下,段天广一听这话,赶忙从怀中掏出状纸,双手捧过头顶,恭敬地答道:“大人,状纸在此!”

    张协命人取了过来,展开细细一看,却又一时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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