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干脆的招认

卡拉左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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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帆几人下手还是有分寸的,至少刚才倒地的喽啰们没有一人死去,最严重的就是晕倒在地罢了,其余的人虽然可以或者不能站立起来,可亲眼看到大师兄的轻轻一击的威力,他们的内心不平静。

    静,屋子内诡异地安静。头目也就是汪涛和中年人倒地之后,所有的人都不敢发出声响来了。身上的疼痛,和内心的恐惧交缠在一起,他们连**都要憋着,不敢漏出声响来,他们害怕这样的**会激怒平静中的云帆三人。

    见到首恶已经被自家的大师兄手里的木珠子对付掉,云帆往前几步,一把将汪涛和中年人提了起来,尔后返回,将两人丢在地上,便对着田鹏飞和胡铨问道:“两位师兄,这两人如何处置?”

    入来包围的人,或者不是全部的人,这一点大师兄心中了然,因为那两个请他们上楼的家伙,并不在屋内。他们会乘乱逃走,去通风报信找来同伙吗?这一点大师兄心中没数,但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师弟你问一问他们的来历,以及目的,再候等发落。”已坐了下来的大师兄开口说道。他坐着,二师兄却没有坐下,他守在一边,因为屋内倒地的人不少,他还得防备这些小鱼小虾们不死心的攻击,说起来,胡铨的适应山下世界,已从跟江湖人打交道中,学习到了必要的谨慎,那便是不到最后时刻,便不能放松,由他来监视地上的人,想必是足够的了。

    “是,大师兄。”云帆得令,他转而问话了:“你们两个,是什么人,不想多吃苦头的话,就老实配合,从实招来。”

    有人趁着云帆问话的时机,想发出他的暗器,被眼尖的二师兄发现,后者二话不说,上前去将之击晕,顺便告诫这些喽啰若不安分,便取他们的性命!话说得硬气,其实说话的人,胡铨自己心中是有几分紧张的,他之所以说出这番话来,也是借鉴过别人的经验,因为在这样的时刻,若心存仁慈,便不利于他们的行事。师傅曾经告诫过他们,对付敌人,若是仁慈退让,到头来吃亏的终究是自己一方,这是在山上时的说教,若换成了另一个人,会觉得这样的经验告诫有些无稽,可对于胡铨来说,他所信奉的圭臬,便是出自师傅口中的教诲。到了山下,直到今天他才拿出来用,也不知道具体的效果会是如何,所以他也有忐忑。

    “是,是,是,小人不敢。”其他人纷纷应答,他们的这一句话,可免去疼痛所带来的痛苦似得,一时这些人保证过之后,胡铨发现那一句话的作用还是蛮大的,所以他的忐忑转为了满意,就是如此简单。

    “若胆敢做些小动作,这就是你们的下场!”云帆暂停问话,他转身一拳砸在木桌上,很轻易击穿了厚厚的木板,一时又惊吓住了嗡嗡响的保证声,这便是实力,硬的实力,叫尚抱着侥幸之心的极少数人老实了。

    “公子,给小的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您老人家作对。”谄媚的小人一副讨好的样子,可惜此人坐在地上,连拱手这样的动作都难以收到预期的效果。

    “嗯,你们知道就好。”抽出拳头,轻轻拍掉粘在拳头上的木屑,云帆这才对着大师兄打个眼色,似乎要得到后者的夸赞。

    田鹏飞只是微微一笑,示意他继续问话。

    “说吧!”云帆洗耳倾听中年人和汪涛的回应。

    中年人没有立即回答,刚才的木珠子击打使得他吃痛过后,发现难以运转体内的内力了,因此他以为应该是那个道士的随意击打,便暂时限制住自己的功夫,他已经明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面前的人,还是显得过于浅陋的。一颗小小的珠子就击败自己这样在武林中实力不弱的好手,其人的底蕴已经出乎了他的想象之内。所以他的被制服,已经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心思,试问这样举手投足之间就可以轻松擒住自己的人,自己的挣扎反抗,会有用吗?

    中年人心中有惊恐,汪涛也好不到哪里去。成竹在胸的他,已被屋内的迷香熏倒,他得面对现实。虽然在这么多属下面前受到如此耻辱令他心中愤恨,以及恐惧,而云帆一方作为胜利者,他们问话了,难道自己可以假装没有听到,以消磨对方的耐性,犯贱般吃一顿苦头之后才选择回答吗?

    聪明人断做不到一根筋那种一条路走到天黑,不知道转弯,不懂得妥协的固执。聪明人懂得分清形势,做出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中年人和汪涛不约而同般要回答云帆的问话,这样的速度有些出乎云帆的意料,他还以为看上去硬气的中年人,以及那个貌似有城府的汪涛,会借故拖延时间,或者需要云帆费些口舌的同时,再给他们一点苦头吃呢?

    干脆,确然干脆。云帆听完他们的招供,这才明白,汪涛是洪湖帮的人,地位应该不低,而中年人就是他的家将,起到保护汪涛的作用。这么简单的信息自然花不了他们多少的口水,云帆的疑问还没有解开。

    “嗯,洪湖帮的人,在棋盘山时我确实跟他们有过些不愉快。不过,你说的受人所托,此人是谁?”

    “是,就是八极门的骆峰,是他怂恿在下来找公子你麻烦的。”说起骆峰,汪涛很有几分怨恨,若不是他的添油加醋将云帆说成当今第一青年高手,而且还跟自己许下了不少的好处,像自己这样衣食无缺的贵公子,会上他骆峰的当吗?说起来,汪涛的上了当,也跟两大派高层之间一贯以来的良好交情有关,更和自己与骆峰这小子的感情不算浅有关。

    有因必有果,被制服了的汪涛想后悔已是来不及的了,他很想说自己的老子也是洪湖帮的副帮主之一,可一想到堂堂的八极门门主的独子骆峰,还不是照样被面前这个可恶的家伙教训过吗?所以所谓的出生,不低的江湖地位,那只属于父辈他们罢了,如果去掉这样的出身,在这一刻汪涛有这种感觉,便是自己连普通的江湖角色,都大不如呢。

    这一番尚未吃进嘴的苦头,已是让汪涛此人受到了不轻不重的打击,使得他的头不自觉般低垂了下来。

    “是这样吗?”云帆转向中年人。

    “是的,少侠。”中年人尽量以平和的语气回答,在面对窘迫的境况时,此人的经验使得他不会如他的主人那般,一下子就泄了气。他的还保留着自信力,自信面前的道士和少年不会立即要他们的命,这就是经过他的观察,判断出来的。珠子的击打虽然骇人,其实只是让他们两人不能运用内力而已,这样的击打几乎是没有带来其他伤害的。因此他的恐惧过后,从问话的少年,以及端坐着的道长脸上,窥探到的,不是非常严重的,要置人于死地的恶意。

    “他妈的,”云帆骂了一句,“看来骆峰这小子还是没有被打痛,将本少爷的仁慈当做是懦弱,岂有此理!”云帆骂人,这并非是故意做出来的样子,虽然他的无论是前一个世界,还是这一个世界,于社会这只大染缸里面,皆没有沾染上许许多多坏的恶习,像骂人这种活,本也不是他的强项,可偶尔出一口气的同时,需要言语上的配合,以表明此时自己心中的不快,这也是他的真情流露,他不需要虚伪到连讲一两句粗口都要瞻前顾后,扭扭捏捏的。这或许也是江湖梦的追逐之中,他的短短的时日里,就受到了某些类近于爽快风格的影响。

    这样的影响,在云帆自己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