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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略带惊讶的声音传来，不大不小，却正好传遍整个院子。
白斯慕眼中深沉更浓，玉涯子，你们够狠！
一步步上前，探头看去，那被搁置在石桌上的箱子终于露出了它内里的模样。
饶是白斯慕这般见惯生死心狠手辣的老狐狸也不由心寒，这哪里是四颗头颅，明明是被削圆了的缩小版人彘。
血肉模糊的身子将箱子塞得慢慢的，头盖骨已被击碎，估计对着它使劲儿吹口气都能化成粉末，那被掏空的眼洞仿佛在说着自己的不甘，就那样绝望的张着，鼻子与耳朵都被齐根削去，嘴巴被缝在一起，只是那舌头却被从中间扯出，长长的吊在外面。
只那依稀的面容告诉白斯慕，这的的确确是他白家长老没错。
眼前蓦然一黑，那滔天的怒火将白斯慕烧的体无完肤。
“家主。”旁边有人眼疾手快，一把将白斯慕扶住，却被他一把甩开。
“白家主，节哀。”
节哀，节你大爷！白斯慕本就气的要死，锦瑟这句节哀就像是在他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凤惊天在锦瑟腰上一捏，眼中明明白白飘荡着四个字：火上浇油。
一把拍掉他作祟的小蹄子，轻拍他俏脸：你懂个屁。
白斯慕可谓是敢怒不敢言，明知道四长老死的如此凄惨必与玉涯子等人有关，他却说不得，一没证据，二来玉涯子毕竟是这上三宗一把手，他还不能明目张胆的造次。
只是这梁子却是实实在在的结下了，哼，走着瞧，此仇不报，他白斯慕誓不为人！
心中发狠，面上却只一片难过之意，轻抚额头，摆摆手，“将长老们以白家最高礼仪好好安葬，有事下来再说。”
似又心力交瘁，转眸看向玉涯子，歉意道：“白家出了这等事，接下来还有许多事需要我处理，今日恐怕是不能作陪了，还望玉兄体谅。”
“白兄说的哪里话，本家主也帮不上什么忙，白兄，莫要太累了。”
玉涯子也皱紧了眉头，那样子似乎着实为白斯慕捉急。
锦瑟暗自点了三十二个赞，尼玛，刚刚都还有一点点剑拔弩张的势头，现在就兄友弟恭了，看来这些人演技都实在太好，佩服，佩服的双脚着地。
一行人如来时般轻松离去，玉涯子眸中笑意没有逃过锦瑟的眼睛，啧啧啧，看吧，这幸灾乐祸也太明显了些，随即回头瞟了凤惊天一眼，瞧见与玉涯子几乎一模一样的表情，锦瑟咂嘴，果真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
“我？”
到了分岔路口，锦瑟与凤惊天果断转身往季家走，却被玉涯子呼住。
像是看白痴一样看锦瑟一眼，玉大家主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便没了后文。
用胳膊肘捅了捅凤惊天，你爹这不阴不阳的，啥意思？
凤惊天深深的看着玉涯子，却见他瞄了锦瑟一眼后，鼻子里微微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素手指着自己鼻尖，转眸看向凤惊天，锦瑟嘴角微抽，他哼哼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