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74章 我们的条件

二月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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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沅帮赵氏的腔,就是不想让赵氏唱独角。她和赵氏都做势要走,金承业当然会跟上去。

    看到金家的人真的要走,米家夫人真得有些发急;她是个妇道人家没有真正的主意,此时儿子在身边就像是有个主心骨,因此她拿眼睛去看自己的儿子。

    就是希望自己儿子能拿个主意出来,她真得怕金家和她们米家来个鱼死网破。

    赵氏当然是在吓她,但她所说的话也都是实话,因此才能让米家人投鼠忌器,不敢再嚣张的相逼。

    真得把事情闹大了,金承业的名声当然也会受影响,金家也会被人指指点点的;这些当然不是金家人想看到的,因为金承业读书到现在自然是想着能考个功名的。

    考了功名当然要坐官的。而文人惜名就是因为不管是功名还是出仕做官,那名声是顶顶紧要的,如果让人知道你名声不好,一本奏到皇帝那里你就可以回家卖红薯了。

    但是,就如赵氏所说,金府是不会认下这个哑巴亏的。

    屹立了近千年的金家,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人、多少次的各种算计,因此金家早有明训: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所以,米家如果真得豁出来,那金家也没有什么豁出来的。大不了就让金承业不出仕,或者过上两年让其来个浪子回头金不换等等。

    总之不会便宜了米家,绝不会因为昨天晚上的糊涂帐而迎娶米家的姑娘入门。

    金家向来重视女眷,就因为男主外而女主内,孩子在小的时候多半都是由母亲照顾的。

    母亲的一言一行对儿女的影响之大,决定了金家对迎娶正室的重视:如此才能保证金家子孙们不会走上歧途。

    像米家姑娘这样的人,不要说是和金承业有一夜,哪怕他日她挺着肚子要进金府的门,那也是绝无可能。

    米大爷抢上几步拦住金承业:“小妹也是心慕……”他想动之以情。因为用硬的碰了壁,他想用他和金承业的交情来试一试。

    金承业看看他,然后扯起自己的衣袍来用力一扯,没有扯动。大好的衣衫,哪里是你想扯就能扯坏的。

    他放到嘴边用牙把衣袍边咬破,再用尽力气一扯把衣袍扯下一角来,然后狠狠的丢在米大爷的脚边:“你我从此以后绝交。”

    如米大爷这样的朋友有一个就是一个祸害,金承业还想活得久些为、活得滋润些,因此他和其割袍绝交。

    绝交的方式有很多,也可以从此就不予理会;但是最为严重的就是割袍断义,金承业对米大爷的厌恶可想而知了。

    米大爷脸色大变,没有想到最终不但没有达成目的,还让他失去了金承业这个朋友、这个兄弟。

    他想再说话时,其母拉了他一把:“好吧,那我们就来谈一谈事情如何了结。”她把儿子拉到身后,自己走了两步:“我们到外间去谈吧。”

    因为她很清楚女儿不可能和金承业成为夫妻,那男女之防当然要讲了,不想白白便宜了金承业的眼睛,再说她也要为女儿的名节着想。

    如果她女儿还有名节的话。

    赵氏移步到小厅上并没有坐下来:“第一,不管你们对外如何讲,都不可以泼我们金家、我们承业半滴脏水。”

    “第二,从此后只要有一人提及此事让我们金家人知道,那就不要怪我们金家人不讲情面,把此事弄个满城风雨了。”

    她说完看向米夫人:“你是聪明人,我相信你知道怎么做。就这样了,失陪。”她说完转身就走。

    淑沅立马跟上,只是她有些嘀咕:不是说要和米家谈嘛,怎么连给人家开口的机会也不给,说完自己的条件就走人呢。

    米家夫人急得追上来:“只求贵府的老爷们帮个忙,我们家的大老爷和贪墨的案子真得无关……”

    赵氏看了看她抓着自己袖子的手,然后淡淡的道:“这事儿,和我们金家半点干系吗?”

    她说完走人,走的又快又急,绝非再是那种说要走却总也抬不起脚来的模样。

    米家夫人伸手拉住了淑沅:“少奶奶,您发发慈悲吧,怎么说我们也是搭上了一位清白的……”

    “我可有身孕,有个万一的话……”淑沅话一出口,米家夫人想起人家说得淑沅刚刚大病初愈的事情,连忙放开手。

    淑沅看着她的眼睛一笑:“夫人,如果你们家还想要爬床,欢迎之至。”她说完扶着丫头的手去追赵氏了。

    金承业最后一个走,并不是有什么话要同米家的人说,而是护在淑沅的身后,免得米家人再拉扯淑沅,可是踩到淑沅的衣角、衣带之类的。

    米家夫人的脸色紫涨紫涨的,因为淑沅的那句话。

    赔了夫人又折兵啊。她平白把女儿搭了进去,不但没有得到一位乘龙快婿,还毁掉了女儿的清白。

    以后,女儿要如何做人?赵氏的话说的再清楚没有,她要说什么都可以,但是只要敢牵扯到金家,他们金家就会和他们好好算一算今天的帐。

    她根本没有主意了,跌坐在椅子上哭起来:“都是你们杀千万的父亲,不是他想出来的馊主意,怎么会弄到这般地步?这要让我们母女如何见人。”

    米大爷默立在那里不动不言,就像一座绝美的瓷人儿;而屋里的米姑娘也没有声响传出来,睡是不可能的,只是不知道她现在会想些什么。

    米姑娘也不会寻死的,如果她真得有那个勇气,刚刚就死在了淑沅的面前;可是在赵氏和淑沅说完话后,她却没有再寻死。

    帘子被挑起来了,而米姑娘已经收拾妥当,除了那双红肿的眼睛外,她已经看不出来刚刚的狼狈劲儿来。

    “还有一个法子。”她走到母亲的面前,看也没有看她的兄长:“王爷能保我们一家平安的,至少能保住我们一家子。”

    她说到这里抚了抚鬓边的头发,平平静静的道:“送我去王府吧,做王爷第十九个妾侍。”

    “霞儿!”米家夫人抬起头来,一脸的震惊:“可是王爷他都已经六十有余,做你的祖父都显大了些。”

    米霞儿平淡的道:“大些有什么不好,更知道疼人些。母亲,你放心吧,我不是王爷的王妃,也不是第一个伺候他的人,可我会是伺候他的最后一个人。”

    米大爷看向妹子:“一定还有其它的法子,霞儿你不要……”

    “还有什么法子?”米霞的脸上闪过一丝讥讽,然后长长一叹:“这是唯一的法子了,父亲和你早就说过不是吗?”

    “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不会得到王爷的欢心,原来我也没有把握,因为我又不是绝世无双的美人儿。可是现在我一定能做到,必须要做到。”

    “我如果是人上人,还有人会敢像今天这样欺到我的头上吗?我要让人死他就看不到明儿的太阳。”

    米霞看向兄长:“接下来,你就要和兄长弟弟还有父亲叔伯们做一件事,全米府上下所有人只做一件事情,就是打听王爷所有的喜好和厌恶。”

    淑沅和金承业并不知道离开后,米家人又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那些同他们无关。

    现在金承业只担心如何向淑沅解释,因为他自己就感觉这事情怎么解释也都是他的错: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但是他又不能让淑沅着恼生气,更不能让淑沅生闷气,因此他必须要说个清楚明白才可以;只是,他不知道如何说,也不知道自哪里说起。

    赵氏不知道金承业和淑沅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她也能猜到几分,倒底是过来人嘛。

    “你们两人有什么话开城布公就好。现在淑沅也是清楚的,承业并非是有心有意,只是不小心被人所乘罢了。可是,承业,不是说这样你就不无错,你的错很大。”

    “老太太和我们自小是如何教你的,你可有半点放在心里?人心隔着肚皮,为什么你总是不肯相信。”

    赵氏看金承业跪倒在地上长长一叹:“现在我想你明白了也知道了,以后想必不会再不相信我们这些长辈的唠叨。”

    “我还要去灵堂那边,此事我会打发人报于府里知道。”她说完站起来,摇摇头叹着气走了。

    年青人不吃亏是不知道什么叫做老人言的,平常你提点他的话,他只会认为你太过罗嗦。

    今儿到赵府来的人居然是汪氏。她是特意为了米家的事情才过来的,因为不放心淑沅和金承业。

    但是她却支开金承业特意要和淑沅单独说话。

    淑沅再三说自己没有事儿,也知道事情的是如何的,没有和金承业闹什么矛盾。

    汪氏叹口气:“我知道你是明理的,就算是老太太都没有担心你会和承业闹什么别扭。今儿来是我的意思,因为有件事情我不说的话,我怕我睡不着了。”

    淑沅看着汪氏,想到她待丈夫的一片痴心:“婶娘可是又想起了……”

    “不是。你叔父会回来的,我不会为此而生出担忧来。”汪氏打断了淑沅的话:“而是你的那个手帕交一家人,我想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她说完目光炯炯的盯着淑沅,盯得淑沅差点别过脸去,因为听到汪氏一提到素素一家人她想起来的第一个人就是楚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