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第194章 真还是假

二月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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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氏为求活命,就算不能活命至少可免眼前的皮肉之苦,把所知道的都喊了出来:“石氏亲口所说,她在金府的时候房里突然多出一个方胜来。”

    “她拿给我看,说上面写了一点东西,才让她定下心来行事。她还对我说,她猜想写方胜的人是巴不得姑娘早死,因此才会借刀杀人。”

    “石氏也不想平白被人利用,她想查出那个人是谁来,不过要在谋害了姑娘和夫人之后;石氏说,没有什么能比除去夫人和姑娘更重要的,看着你们母女快活一天她就煎熬一天。”

    沐夫人瞪着她:“说那些无用的做什么,方胜上写了些什么?”

    花氏摇头,身子抖的更厉害:“我不知道,我真得不知道,石氏只是让我看了方胜,却没有打开让我看上面写了些什么。”

    淑沅想起了自己房里出现的方胜,当时也为了查方胜费了些心思,但最终因为人死了不得不放弃。想不到,石氏会出来做恶居然也和方胜有关。

    她当然上了心,只是脸上不会显现出来,反而是完全不相信的样子:“方胜?你倒真会编排,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我想那方胜如今也不见了,对不对?”

    淑沅没有看花氏,一句话问完扶了扶腰:“今天真得累了。”她的意思是应该去歇一歇了。

    她去歇了,那花氏和石氏当然是要被拖走送官的,就算花氏再想哀求也找不到人了:虽然沐老爷和沐夫人都在,但是花氏很清楚淑沅说送官的话没有人会拦着,也不会有人逆了淑沅的心思。

    花氏紧紧的爬了两下:“姑娘,姑娘,你听我说啊。方胜的的确确是真的,也的确、的确是不见了,被石氏烧掉了。可是,方胜是真的,我没有骗你。”

    淑沅猛的抬头看过去:“真的?那你来说说那方胜有多大,是什么样的黄纸,能不能看到里面所写的字迹等等——编排的东西,你认为能骗过我去?”

    “黄纸就是道士做法用的那种,不过有些旧,大小有两指宽;里面的字看不清楚但是隐约看到黑色的字迹;那字,不像是墨水所书,因为黄纸不厚却没有半点晕染的痕迹。”花氏是张口就说,没有一点犹豫。

    她是真的看到了,因此淑沅的话她能答得上来,都不需要去仔细去想。

    淑沅见她答的流利,所说与自己房里出现的方胜相同,更加确认了两枚方胜应该是出自一人之手。

    “你们想的倒是周到,连眼睛也不眨就答了出来,还不是事先就想好的?来人,把嘴给她堵上送官。”淑沅不会放过花氏和石氏。

    方胜已经烧掉了,想要知道方胜上写了些什么,唯有问石氏。不过石氏那个性子,就算她开了口淑沅也不敢相信她所说的就是实情。

    目光在石氏的身上一转,见她动也不动的垂目等在那里,淑沅便改了主意:不再问她。

    “都带出去。”淑沅吩咐完伸个懒腰:“真是累坏了。”

    石氏却抬起头来:“你不想知道方胜上写了什么吗?”她没有阻止花氏开口,也没有否认花氏的话,为得当然就是让淑沅知道金家有那么一个人恨她入骨。

    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却不知道是谁,要提防都不知道如何提防,那就是一块心病啊。对于淑沅来说,现在身子重了如果思虑再重些,肯定对身子不好。

    石氏要的就是让淑沅茶饭不思、睡卧不宁:就算是死,再临死之前她所思所想依然是如何让淑沅的日子难过。

    淑沅看向她:“你认为一个谎话可以骗倒我?金家上上下下就那么多人,有哪一个非要来害我,对她而言又有什么好处?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你不过是想让我日夜不安罢了。”

    “石氏,死到临头你居然还是想着法子来害我,真是死性不改。来人,拖了出去,快拖她出去,没的看着心烦。”她不再给石氏开口的机会。

    石氏见淑沅不相信,本来心里还有三分的存疑,认为是淑沅在用计来诈她;但看到丫头们拿东西过来再次堵她的嘴:刚刚可是给她取了下来,她便真得急了。

    淑沅的安危她当然不在意,更恨不得有人能代她把淑沅整的死去活来,正好代她报了仇。但是淑沅完全不相信,她的盘算便又落空了:沐淑沅岂不是又会天天开心?

    隐在暗处的那人胆子太小,不然的话何必借刀杀人,又何必行事如此鬼祟?等到此人出手害了沐淑沅,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只有沐淑沅知道了,开始查那个人,那人被逼就会立时动手: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且那人还是个心思极细的人,沐淑沅肯定会吃亏的。

    何况在查到那人的头上之前,沐淑沅肯定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踏实,如此更是落了下风。

    因此石氏说什么也要让淑沅相信,要让淑沅知道那方胜是真的,而金府里也的确有那么一个人日思夜想就是如何要淑沅的性命。

    “欲要成事,和吕联手,其心乱自然会手脚乱,失了金家人的心才能夺其命。”石氏飞快的大喊出这么一句话来。

    不用石氏解释淑沅也知道这是方胜上的话,既然已经知道方胜上写了什么,她更不会留下石氏和花氏等人,任由暖暖等人把其嘴堵上拖了下去。

    淑沅抚了抚额头,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发觉厅上的气氛有些怪异,省起自石氏等被拖下去,自己父母就没有再开口说过话。

    想想小弟身上的伤,再想想花氏和石氏的所为,她真得有些恼父亲;但是父亲倒底是父亲,而母亲年过半百,真得让其和父亲反目成仇的话,以后的岁月就让她独自一人过活?

    自己和兄长们再相伴在母亲身边,也不能代替父亲的。因此她在心底里轻轻的叹了口气:要如何,还要看母亲的心意以及父亲接下来会如何认错了。

    她做为儿女无法代母亲决定任何事情,也不能替父亲去做任何事情。

    淑沅咳了两声:“女儿是真得累了,想先回房去歇一歇;嗯,承业还在等着,时间有些久,也要对他解释一二。”

    话说完她站起来就要走,就是要给父母独自相处的机会,让他们把话说开:不管她心底是如何想的,结果如何还要看两个老人家的意思。

    沐夫人点点头:“可要让大夫来瞧瞧,千万不要累到了。”

    淑沅摇摇头又递给母亲一个眼神,并没有开口相劝:母女连心她要说的话相信母亲都知道的。

    沐夫人也站了起来:“歇一会儿你就回去吧,有承业陪着应该没有什么。那边,也不心静呢。”

    她说完,忽然回身一掌甩在走到她身边的沐老爷脸上!

    沐老爷是过来想和女儿说几句话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真得有些不知道如何收拾。但,错怪了妻女是事实。

    “这一掌,是为了我们的儿子。”沐夫人说完又是一掌甩过去:“这一掌,是为了我们的女儿。”

    她的眼圈已经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看着沐老爷又扬起了手——这一掌是为了她自己。

    但她的身子颤了又颤,半晌也没有落下来。

    淑沅在心中一叹,伸手去扶母亲:也许她错了,或者让父母暂时分开各自冷静冷静,可能更好一些。

    沐老爷却扬起手来,“啪啪”给了自己几记耳光:“这是为了你。多年夫妻,我不应该错疑你的,不管我当时亲眼看到了什么,也不管我亲耳听到了什么,都不应该相信的。”

    “是我辜负了你。”他说完又给了自己几个耳光:“我不敢说让你原谅我,可是我真得、真得离不开你。”

    淑沅不知道应该如何相劝,十一却拉起她来就走——再留下来就不好了,人家夫妻的事情还是让人家夫妻自己来解决吧,就算是儿女也不好掺和的。

    沐夫人木然的的站在那里,对淑沅的离开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看沐老爷一,可是泪水却滑落下来,一滴一滴无声的消失在她的衣领处。

    她是心疼的,因为面前这个男人就是当初在河边握着她手的男人,就是那个说“跟我走吧”的男人。

    是那个承诺给她一生的男人,是那个轻轻说要好好疼惜她的男人。他说的那些话他可能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对她而言一切不过是刚刚的事情。

    但正是因此,她的心里才有怨:想到儿子的伤,想到女儿受到的辱骂,她真得说不出来那句原谅来。

    沐老爷自怀中摸出了一个小瓶来:“我亲眼所看到的不想再说,那都是假的,说出来只会让你更难受罢了;但是,我知道的一刻已经抱了必死之心,因为我无法接受。”

    “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我们的儿子、我们的女儿还有你都不能活,不然我就是对不起沐家的列祖列宗;可是,没有了你及我们的儿女,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沐夫人的眼珠转过来,落在小瓶子上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他想做什么,以死相要胁吗?

    沐老爷狠狠的把小瓶子摔在了地上:“按理说,我应该以死赎罪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可是我不在你身边我不放心。以后,我会好好的弥补我的错,好好的赎今日之罪,不管你原谅不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