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九爷当众打标枪

王大学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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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太阳很快就将昨晚上下小雨积下的水烘干了,张安林满意地看了看四周一米多高的铁栅栏,这是自己通宵赶制出来的,被切割机削尖的钢管围成一圈插在了房屋周围,连接处用钢条焊死,上满泼着还没有完全干的红se油漆,如同一个血淋淋的窟窿洞,让人不寒而栗。

    七八个煤气罐放在钢管下面,连接在了一起,只要有人硬闯进来,张安林随时准备点火和他同归于尽,包括这两间房子。

    当然,张安林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以死相抗的,他要让砸死自己老母亲害死自己妻子的人不得安生,死了倒便宜了他们,所以他在铁栅栏门口横放着两把自制火枪,枪管直指外面,让人不敢靠前。

    施工地上的工人们对这一座房子啧啧称奇,也只有把人逼到绝路上才会想出这样的狠招,而几个开挖土机铲车的师傅也对张安林心生佩服,所以每次苟铁权让他们开车挖房子他们都做做样子,毕竟同是穷苦人,也犯不着为苟铁权干这伤天害理的事情。

    “来了。”一个师傅轻声嘀咕道,其余人慢慢围了过来,盘着腿准备好看热闹。

    暑气蒸腾,一帮人气势凛人地走了过来,穿着七杂八杂的背心、短裤,清一se的短茬毛刺头,胳膊上画着纹身,手上握着砍刀、钢管,还牵上了两条大狼狗,一脸的杀气。

    薛强听闻张安林不但没有搬迁还在房子四周围起了栅栏,立刻就带着人气势汹汹地赶了过来,吸取昨天的经验,顺道拉了两条杀猪场的大狼狗,这就叫以牙还牙。

    “给我砸!”

    薛强一脸的滚刀肉乱抖,发怒低吼道。

    一群打手立刻围了上去,准备将栅栏拔地而起,可使劲一抽才发现钢管表面全被切割机切成了缺口,锋利的毛刺瞬间将双手拉出了大口子,鲜血长流。

    几个一马当先的打手立刻捂着手疼得叫娘,还没出手,拆迁队已经士气大伤了。

    “给我推到!”

    薛强又是一声令下,众人立刻冲了上去,可已经被焊死的钢管早已连成一体,坚硬的钢条岂是几脚几拳头就能推倒的,打手们彻底没招了,可就在这时,张安林得意地走了出来,笑了笑,一屁股坐在栅栏中间,身边放着两把自制火枪。

    “张安林,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薛强举着手上的砍刀威吓道。

    张安林嚼了一口手上的馍,举起火枪,刺啦一下打开阀门,煤气罐的气压将天然气喷了出去,长长的火舌蜿蜒着冲到了薛强的面前,薛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魂飞魄散。

    紧接着,张安林举着两把火枪对四周愤怒地喷she,两条火舌犹如好莱坞大片里面开火的机枪,亮堂的管口闪动着蓝se的火焰,朝着栅栏四周张开红舌头肆无忌惮地吞没。

    打手们立刻四散而逃,高温火焰一旦接触就是大面子烧伤,他们凶残霸道却也不至于不顾生死。

    薛强已经吓得面如土灰,万没想到对方一夜之间赶制出了火枪,而且杀伤力绝对不亚于和尚手上的猎枪,远处的狗哥正在车里看着自己,要是就这样仓皇而逃恐怕面子全无。

    薛强张望着四周,忽地一把抢过来狗链子,狂吼着:“咬死他!”

    两条大狼狗立刻张着血盆大口冲了上去,张安林举着火枪就是一顿喷she,两条大狼狗立刻蹬腿转弯,嘶叫着跑得无影无踪,薛强完全崩溃了。

    “张安林,你他妈不是人,你是只鬼!”吓得够呛的薛强声带撕裂地说道,带着一帮人铩羽而归,适才雄赳赳气昂昂的风范瞬间化为乌有。

    围观的群众立刻鼓起了巴巴掌,这是对抗强拆历史上最牛逼的一次保卫战,强拆队以完败告终。

    张安林看着对方跑远了,拎着煤气罐回到了屋子里面,适才就像是上演了一场无声的战争,黑白背景的低矮房,红se血幕的栅栏,还有从始至终不说话的角斗士。

    薛强头上的毛被火燎了,一脸黑灰,身上也是肮脏不堪,狼狈不已,身后的一群打手捂着手掌上了医院,苟铁权瞅见了刚才那一幕,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带队前往,要不然自己恐怕能被烧烤了,那就真是红烧狗肉了。

    “狗哥……”薛强抱着胳膊一脸狼狈地喊道。

    苟铁权早已经是一脸愠se,对抗这样凶残的钉子户,他是第一次见,不,是第一次听说。

    “你看着办吧。”苟铁权一时半会也没招了,驾着车悻悻地离开了,留下苦不堪言的薛强,都快要哭出来了,埋怨道:你都不知道怎么办,我又怎么知道啊。

    ……

    张安林对抗强拆队的视频很快就出现在了网站上,网友们纷纷大赞,更是有人把张安林列为拆迁史上第一强人,称他是对抗恶势力的勇士,誓死保卫家园的楷模,他彻底扭转了强拆队完胜的定局。

    当然也有人对张安林进行了指责,说他是不知天高地厚,阻碍建设发展,早晚会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小雨正在网吧里面泡吧,看到了模糊的视频,她的眼睛有怨气却又流着泪水,啪地一下按下鼠标,关了视频。

    “怎么了,美女?”身旁的一个猥琐男看见小雨梨花带雨的样子,伸出咸猪手问道。

    小雨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踢开凳子离开了网吧,周围的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猥琐男立刻觉得颜面尽失,摘下耳机追了上去。

    小雨刚出网吧,就被一只手死死抓住了,小雨想都没想,转身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猥琐男当时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小雨没有鸟他,蹬蹬地下了楼梯,猥琐男吐了一口唾沫,拽上两个男子就追了出去,王越正在玩dota,一看就知道那三个男的心怀不轨,拽起身边的两个学生跟了出去。

    小雨的眼睛里面已经充满了泪水,他看到父亲举着火枪疯狂地抗争,她没有一丝骄傲,反倒是感到恐惧和无助,任由泪水淌在脸上,往前面的小巷走去。

    忽然,一个身影冲到了小雨的前面,正是刚才的猥琐男,小雨转身一看,另两个人也围了上来,小雨意识到自己遭殃了,眼神闪烁地问道:“你们想干嘛?”

    猥琐男使劲啐了一口唾沫,“臭娘们,你刚才不是很牛逼吗,现在知道怕了?”

    “你们……”小雨举起双手一顿乱打,可三个男子立刻就将他堵在了墙角,se眯眯地盯着小雨的胸脯和短牛仔裤下面的大白腿,虽然这个女的看着有些寒酸,可依旧火辣xing感。

    “给老子住手!”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大叫,三个猥琐男转身一看,嚣张地走了上去,“你他妈是谁啊?”

    王越当即就是一拳飞了过去,猥琐男一头撞在了墙上,另两个人立马冲了上去,王越身后的两个小子也加入了混战,一顿拳打脚踢,三个猥琐男夹着尾巴跑了。

    “有种留下姓名。”一个猥琐男跑了一段距离,回头吼道。

    王越比了一下中指,“给老子记清楚了,王越,你六爷!”

    王越又问了问小雨,说要送她回家,小雨说家就在附近,感谢后便离开了。

    “六哥,你不会看上那妞了吧?”王越身边的小子问道。

    “去你妹的,”王越抽出一支烟,说道,“哥的心中只有一个女神,休要坏我的名声。”

    “且,你就作吧,谁不知道你六哥风流成xing。”另一个说道。

    王越挥着拳头比划了一下,说道:“老子的名声都是你们坏了的,再说,那是以前,现在我只爱我的女神,记住,那是哥唯一的真爱!”

    “切!”两人不约而同地说道。

    ……

    当晚,陈子光又开始了黑夜的行动,张安林让苟铁权白天不得消停,陈子光就要让苟铁权晚上睡不着觉。

    茶馆街的半条街上的茶馆都是苟家的,这种地方相较ktv、招待所要干净一些,所以派来看场子的人也不会多,更不会弄什么摄像头,而且听说苟铁权的老子九毛子也常常在这一带地方玩牌,因此陈子光打算从这儿下手,直接给苟铁权更为猛烈的打击。

    陈子光进了一家附近最大的茶馆,刚要进去,就看见门口有人在查会员卡,手上拿有会员卡的人进了一侧的二楼,没有会员卡的径直进了一楼,看来苟铁权已经有所戒备了,也从而可以判断出九毛子十之**在二楼,不然手下不会查得这么严。

    如此一来,事情也就那么不好办了。

    陈子光坐在车上瞧着四周来往的人群,一个胖头男子进入了陈子光的视野,他的胸前的衣兜里面装着的正是一张金卡,陈子光翻身下车,走了过去。

    “不好意思!”陈子光踉踉跄跄地撞上了胖头男子,连声道歉。

    “睁开你的狗眼!”胖头男子怒斥道,陈子光连赔不是,转身离开,旋转了一下手上的铂金卡,装进了衣兜里面。

    胖头男子走到了查证口,看门的人立刻要胖头男子出示铂金卡,胖头男子摸了摸衣兜才发现忘带了,跟门卫说了些什么,估计门卫看他是老熟人,也就放他进去了。

    天助我也,陈子光淡淡一笑,拿着铂金卡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两个门卫并没有细看陈子光的铂金卡,拉开门让陈子光进去了。

    里面空间十分开阔,摆放着四五张麻将桌,几个悍妇大喊大叫,热情高涨,一旁的几个江湖汉子疑惑地瞅了一眼陈子光,啪地一下扔下麻将“三条,清一se,糊了!”

    陈子光发现在里面有一个包间,门口站着两个保镖,西装革履,气势威严,想来那就是九毛子玩牌的地方了,恰好一个端茶送水的服务员从旁边经过,陈子光尾随了过去。

    一直走到了后面的厨房,里面有各se的糕点和饮料,几个高帽子厨师正在细心料理,俨然就是一个小糕点铺,难怪这儿听说没有上万块钱连桌子都上不了,这服务能在白衣县有也是到了极致了。

    端送茶水的服务员进了后面的开水房,正在泡大红袍,陈子光瞅了瞅四周,上前打招呼道:“嘿,哥们。”

    服务员刚一回头,陈子光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嘴巴,轻轻一拧,服务员昏了过去,陈子光将他拖到了一张大桌子后面,换上服务员的衣服,将一包东西扔在了茶壶里面,狞笑了一下,摇了摇,端着茶水出去了。

    陈子光到了包间门口,保镖没有怀疑,拉开门让陈子光进去了,屋里面有三个人打牌,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坐在正北方,一身老绸缎,颇有古风古韵,但依稀能见胳膊上的纹身,旁边放着一只架子,一只彩se鹦鹉在上面左摇右摆,下方是一个差不多年龄大的老头,一个竟然是被偷铂金卡的胖头,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个光头和尚,头顶的戒疤格外醒目。

    “九哥,我听说最近有人闹你家的场子,现在有眉目了吗?”下方的老头问道。

    坐在正北方的九爷摸了一张牌,说道:“铁权会处理的,诶,好牌。”

    “好手气!”众人笑了笑,夸赞道。

    “九爷,狗哥新建游乐场上的事情我听说了,但是我也不好明目张胆地帮你们,不过九爷待我不薄,我刘开发也是知恩图报的人,所以我明天就让我手下的几个防暴大队的人出去帮你收拾了。”胖头男子慷慨陈词附加献媚讨好地说道。

    九爷微微一笑,“妖姬,小刘啊,我已经不关心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了,你跟铁权说说就行了,不要扫了几个朋友的牌兴。”

    “哦,是,是,是我唐突了。”刘开发眉开眼笑地说道,陈子光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看着的确有几分眼熟,好像在和周清平视察老街区的时候见过一面,莫不成他就是最近提携的公安副局长刘开发。

    那他一定认得出来自己,陈子光立刻察觉到不妙,得赶快倒完茶开。

    “刘局长,该你打牌了。”一旁的老头提醒道。

    “诶呀,李老,不好意思。”刘开发陪笑道,打了一张牌,他对于刘局长的称呼十分中听,虽然刚刚当上副局长,但他十分不喜欢那个副字。

    陈子光倒完了最后一杯茶,瞟见和尚的拳头上的拳锋已经磨平了,看来这是一个高手,但陈子光没有犹豫,提着壶就要离开。

    “等一下!”刘开发突然开口道。

    陈子光双腿僵在了原地,随时准备破门而出。

    “来,给你的小费。”刘开发将一张百元人民币递到了陈子光面前。

    “谢谢老板。”陈子光额头都冒出汗了,接过小费出了门。

    刘开发又打了几张牌,突然牢sao道:“九爷,你们这儿换了服务员吗?”

    “怎么,有事?”九爷喝了一口大红袍,问道。

    “刚才那个服务生一贯都是称呼我刘局长的,今天怎么突然改口了。”刘开发玩笑地说道,九爷的脸上瞬间变了颜se,看了一眼和尚,和尚滕地一下站了起来,冲了出去。

    “怎么了,九爷?”刘开发紧张滴问道。

    “刚才那个服务生就是闹场子的人。”九爷混迹江湖几十年都有个习惯,从来对自己出现的地方不轻易换人,听到刘开发那么一说,立刻察觉到了异样。

    “什么,他胆子也太肥了!”刘开发一下子从腰间拔出了手枪,跟了出去。

    “哎哟!”

    九爷忽然一声惨叫,追到门口的刘开发立刻折身回来,“九爷,怎么了?”

    “我的肚子!”九爷疼得全身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听见一声巨响,一股臭味从九爷的裆下传了出来,威风几十年的九爷在老年时候居然当众打了标枪,一股湿哒哒的大便浸湿了长衫。

    “快叫救护车,九爷!”茶馆里面霎时间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