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昏迷!昏迷!

真·狼魂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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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只过了一瞬。

    却又偏偏像经历了一个世纪那样长。

    我又一次昏迷了么……

    从指端开始,我有了微微的触感,之后可以隐约感觉到,胸口有东西在缓缓挑动。

    我忍不住想要呻吟一声,但咽喉却传来撕裂一样的疼。

    继而牵扯到整个头部,从颈部以上的部位,全都可以感觉到一种几乎崩裂的剧痛。

    每一次吸气,鼻腔中都火辣辣的疼。

    我只能微微张嘴呼了口气,空气也仿佛刀片一般狠狠冲击在我的口腔之中。

    几乎分泌不出一滴唾液,舌头甚至难以曲转。

    双眼干涩,甚至和眼皮的接触,都隐隐有些发疼。

    四肢百骸、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

    仅有的那点真气在体内四处乱窜,完全不听指挥。

    说不出话,睁不开眼,身体难动分毫,我怀疑自己现在甚至连撒尿这个天生技能都已经无法掌握了。

    即使是吕布那次差点将我劈成两半的斩击也没有给我带来如此巨大的痛楚。

    我决定,干脆继续昏迷算了。

    -

    再一次醒来时,仍然睁不开眼,身体也依然动弹不得。

    我还是感觉不到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周围有没有别人。

    但疼痛感已经大为减轻,不再有最初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体力似乎也已经开始恢复,疲惫无力的感觉逐渐减弱。

    我尝试着发声,却只能发出沙哑难听的“嘶嘶”声。

    静下心来,努力把握体内仅有的残余真气,将这点力道趋于一处,而后缓缓地在身体四肢中游移——这仿佛就是一道暖流,所到之处,渐渐温暖起来,这股暖流,却也渐渐壮大起来,宛如一团火焰一般愈燃愈烈。

    体内似乎变得明亮起来,我仿佛能够清晰地看到自己的五脏六腑是何模样。

    各种猩红的器官之间,一股白得生辉的液体在不住地向前流淌。

    这股液体忽然四散着奔涌开来,如水银泻地,无处不在。

    浑身猛的颤了一下,手脚在这瞬间从冰冷变得温暖。

    我睁开眼,眼前的事物模模糊糊:难道这一次醒来,老子又成了近视眼?

    或者……我这一觉醒来,真的回到了前世?

    大爷您别玩我了,一次xing就位吧……

    我使劲揉了揉双眼,还好,眼睛没出现近视或者散光的症状,看屋顶也不像是前世的天花板,也许大概,我确实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你……你醒了?”耳畔一个惊喜的声音,吓了老子一跳。

    我努力地侧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名清丽的少女,脸se发白,鬓发也有些散乱:“……你是……谁?”

    少女小脸更加惨白,她扭头道:“完了蝉姐……他不认识我了……”

    蝉姐?我想起一个人名,虚弱的唤道:“蝉儿?”

    “公、公子!”另一位更加动人的少女俯身在我身边,“貂蝉在这里呢,你不要动,我就去找大夫。”她慌慌张张了跑了出去。

    我挣扎了一下,想要起身以证明自己的强壮,却以失败告终。

    “超哥哥,你不会真忘了我吧?”剩下的那名少女将我按在床上,自己也坐上了床沿。

    “我心里很乱,让我想一想……”也许是躺了太久实在无聊,我决定和她开个小玩笑。

    她一脸紧张地看着我的双眼。

    我干脆闭上眼,做出努力思索的模样,而后睁开眼:“我嘴干,来杯水吧……”

    她手忙脚乱地将水杯递给我。

    “我……”我伸了伸手,却使不出力气坐起。

    她只好扶着我倚在床头,而后亲手将水杯送到我唇边。

    我贪婪地吮了一口,将满杯的液体吸入腹中。

    “再来一杯……”我嘶哑着要求。

    她连忙满足我的愿望。

    我一连喝了五杯水,总算稍解喉咙的干渴,这才喘了口气。

    “你是老赵的老婆么?什么时候过的门?”我装了下傻。

    “……”对方沉默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难看。

    她忽然扬了扬眉,唇边也露出了一丝笑意:“乖儿子,我是你的娘亲啊。”

    胸口忽然猛地疼痛起来,我用力抓住衣襟,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嗓子里有东西在猛烈的向上冲击着,我拼命地想要抑制住它,但它逆流而上毫无退缩之意。

    贾羽呆呆地看着我。

    我一手抓着胸口,一手颤抖着伸向她:“……救……救我!”

    这只手背,虎口大张,青筋暴露,五指甚至有些扭曲变形的迹象,我自己都觉得这不是自己的手。

    胸口像是被一把大锤猛力地一锤,那道急流便一往无前地向上冲出,我忍不住张开嘴,身子也随之弓起,一道鲜红的液体激she而出。

    薄被上已是通红

    贾羽忽然接过我颤抖的左掌,用双手紧紧地捂着,手心手背都传来一丝暖暖的热力。

    我依然是无法控制的战栗着,真气运到胸口就像被堵住了一般无法贯通,更是让人忍受不了的难过与憋屈。

    仿佛缺氧了一般,后脑受一阵发胀,我又一次失去了知觉。

    -

    耳根一阵刺痛,我不由自主地哼出声来。

    这是第几次醒来了?

    这样频繁地昏迷再苏醒,脆弱的神经会支撑不住的!

    我的手脚都被人压着,抬不起来。

    “我cao,谁敢压在我身上!”我低声喝了一声。

    “大人恕罪,属下只是为了防止你乱动,故而让他们按住你的手脚,方便施针。”眼前的大夫朝我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细不可见的长针。

    呃……东汉末年……有针灸这种技术了么?

    我不太清楚,有可能吧。

    “张……仲景?”我很快便想起了他的名字。

    他点了点头,抬手就在我太阳穴附近扎了一针。

    &痘,已经疼得我寻死觅活,现在你给我扎针?稍不注意就要了老子的小命了!

    “大人稍稍忍耐,只剩最后一针了。”他安慰我。

    我忍痛咬牙。

    却看到张机合拢手指,捏起最后一根细针,猛地向我的唇上插了下去!

    我不由自主地闭上眼,同时咬紧了牙关,攥紧了双拳。

    说时迟那时快,剧烈的疼痛感瞬间就从人中传向了全身,浑身肌肉紧紧崩起,十万八千个毛孔同时闭合,我反shexing地向上挺了挺身子,以此抵抗这难以忍受的疼痛。

    老子疼的下面身子都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