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在河东稍歇

真·狼魂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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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安邑,我早令人向太守府递上拜帖,虽然并没有见王邑的必要,但于礼我还是应该当面感谢一下这位太守。

    虎豹骑已经跟祖烈去盐池装卸大盐,我身边只有五十人护卫。

    “见过王府君。”我依足了礼数,向王邑一揖。

    “不敢不敢,马大人请入府。”他急忙还礼。

    刚从贫困草原上过来的我,眼中所见的河东,绝对称得上民殷国富。

    “在下冒昧地问一句,安邑人口几何?”我是寻找刺激来的。

    他拢起袖子答道:“安邑只是小城,户不过万五,口不过四万。”

    我内牛满面地随着他进了府邸。

    从官职上来讲,王邑与我平级,但河东是司隶重镇,其地位当然远比我这种边远山区的太守要显赫得多。他客客气气地请我就坐,主厅就只有我们二人,不论是赵承、庞淯还是贾穆,都只能去偏厅歇息。

    “马大人此次亲自前来,莫非有什么要事么?”他先敬了我一口酒。

    我摇头:“正事倒是没有,只是拙荆独居洛阳,如今生产在即,我想陪陪她而已。”

    他露出一个恍然的神情:“马大人伉俪情深,本府钦佩。”

    “王府君见笑了。”我回敬给他一杯酒。

    由于我来的时候并不是饭点,他只吩咐下人捧上来几盘点心水果,我毫不客气地吃了两颗桃子,桃核就随意地扔回案几之上。

    王邑放下了酒杯,招手让下人俯身过来,一阵嘀咕后,下人匆匆地离去。

    我立刻提高了jing惕:大胆狗贼!想行刺于我?!就算是这样,也不必这么明目张胆吧?大爷还在这里吃桃子,你就肆无忌惮地布置人手?太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吧?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斩岳,有刀在手,就算一二百人围攻于我,我也可以自信逃脱,只要我的五百士兵还在,我们立刻就能攻下河东!之后我再拉上老爹给朝廷写一封谢罪表……虽然肯定会有处罚,但谅他们不敢下狠手宰杀我。

    那名下人很快就返回了大厅,手中捧着一个一尺见方的木盒。

    “尊夫人大喜在即,本官家中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这是拜托内人挑选的一些女人家的饰物,聊以表达本官的心意。”他示意我收下。

    “王大人客气了,在下却之不恭。”我向他拱手,而后接过。

    以我的眼光来看,这个木盒质量不错,分量也勉强,鉴于主人在场,我并不能当场打开,但我估计,里面应该是两套服装外加一些首饰——如果光是金银首饰,必然较为沉重。

    “马大人一路辛苦,今ri就在府中稍歇一晚,南面的一处院落,平时十分清静,请安心下住。”王邑伸手比划了一下方向。

    我点头谢道:“如此,在下就不客气了。”

    我心里不禁嘀咕:按说,老王这一套接人待物的态度和手段,都不算会惹人讨厌的一类啊,为什么他之前曾经告诉我,他自己始终得不到重用?我比他低了半级他尚且如此有礼,何况高层人员呢?

    -

    七月初六,我带着五十卫士来到盐邑,昨天一天,近百辆盐车已经装运完毕,今天我来,也只是顺路与他们道别而已。

    “少爷,您只要五十人?”负责此次押送的是祖烈。

    “五十人已经很多了,”我拍了拍密封的车厢,“我只是去看看老婆而已。”

    “小庞,你可得护卫好少爷啊。”他不放心地嘱咐庞淯。

    庞淯抽了抽鼻子:“祖旅长,我也是旅长呀,你这么说是不是把我看低了?”

    “我呸,要不是少爷抬举你,你还不是一个小兵卒?!”祖烈骂道,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小子要是让少爷掉了一根寒毛,回来后老子扒了你的皮!”

    “是是是,小弟就是自己壮烈牺牲,也要把少爷平平安安地送回祖大旅长的身边!”庞淯表示自己投降了。

    “送回老子身边作甚?!”祖烈不依不饶,“老子可是男人!”

    “废话真多,都给我把盐送回去!”我打断了他俩乱七八糟的谈话,“以后不用这么频繁地运送了,三个月一次就可以了。”

    “是!”祖烈双脚并拢,身子昂然一挺,举臂向我敬礼。

    “路上小心。”我向他回礼。

    “小的预祝少夫人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少爷!”他放下手臂咧嘴笑道。

    “去!”我朝他踹出一脚,他连滚带爬地蹿了出去。

    四百五十名骑兵护送着运盐车缓缓起行。

    剩余的五十多人簇拥着一辆马车开始向南进发。

    绕过近三十里长的盐池,我们抵达了大阳县。

    我记得前生有个摩托车广告,巩俐阿姨挺着高耸的酥胸娇声道:“天上有太阳,地上有大阳——大阳摩托。”还有它的姐妹篇,是年轻貌美的张柏芝姐姐做的大运摩托。

    不知道这个摩托和这个县有什么鸟关系。

    “哟,这么多人?”平津渡口的船夫摇了摇头,“今天不能渡河了。”

    “不是吧……这太阳还没下山啊大叔。”贾穆抬头看了看。

    “现在太阳下山晚,但船工们可都回家了,你要是会驾船,我也可以让你过去。”船夫指了指停在津口的几艘木船。

    “算了吧,我们可都是一群旱鸭子。”我摇了摇头,黄河在这个年代还十分汹涌,想要过河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不像后来那样,中下游尤其是山东一年四季都看不到水,河床都被沿岸的农民种满了绿油油的庄稼。

    经过询问之后,我们五六十人选择了一处小丘扎下营寨——其实不就是用树枝和帐篷搭起几个小破房子嘛。

    隔着黄河的对面就是陕县,距离不过三里地。

    陕县……莫非陕西这个名称就是来自于此?

    我自以为了解了一处地名的来由,不禁洋洋得意起来。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错,南面应该是三门峡的地界,难怪这里水势如此凶猛——三门峡可是有水电站的呀,水势不猛怎么发电?

    一看天se还早,我干脆端起飞星,又找了一处水势稍弱的回转之处,扒掉鞋袜挽起裤腿一跃而下,七月的河水还算温和,我将枪插入泥沙之中,背靠着站定。

    “呀,公子小心呐!”貂蝉在岸上叫道。

    我朝她摆摆手:“你们不要过来,我只是练功而已。”

    “我勒个去,公子你太猛了!”贾穆兴致勃勃地跑了过来。

    看他两眼放光,开始脱鞋,我急忙阻止了他:“你小子下盘都不稳,别来河里喂鱼了!”

    河水中忽然卷起一个巨浪,迎面拍在我的脸上。

    眼前一片白花花的水珠,我双臂向身后一捞,紧紧抱住了长枪。

    浪花奔涌着从我身边冲过,我感觉自己就如一株野草一般任由冲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