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你就这么恨我?

吴老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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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啷里个啷,姐姐你小手象春葱;哎理啷个哩,妹妹你小脚象嫩姜啊。哥哥我摸摸再摸摸,捏捏再捏捏,妹妹你脸蛋红扑扑哎,哥哥我亲亲再亲亲,抱抱再抱抱。妹子,别浪费时间了,咱开始吧,一会杨老色鬼就要回来了……。”

    信口哼着自编自谱自创的下流小调,咱们的李郎将军悠哉悠哉的出城走了三四里路,还时不时的停下脚步,扭扭屁股摆摆动作,还打几个转跳一下舞,吓得后面悄悄跟踪的荆州细作赶紧驻步藏身,生怕被李郎将军察觉不对,不过还好,李郎将军显然是没有发现自己出城后仍然被人跟踪,哼着下流小调只是大模大样的向西,一度差点被李郎将军看到的荆州细作这才放下心来,赶紧拉远一点距离,不敢过于靠近。

    这一拉远距离就惹大祸了,稍微那么一转眼,李郎将军就已经从平坦开阔的官道上消失,跟踪的细作震惊下赶紧寻找,这才发现李郎将军已经逃进了路旁的山林中——速度之快,简直比得上七龙珠里孙悟空的瞬间移动了!跟踪的两个荆州细作大惊失色,匆忙又跟紧了树林寻找,但是进了这种树木茂密、杂草丛生的地形复杂地带,两个荆州细作再想找到咱们三天两头在山林里扮盗行劫的李郎将军,那自然是比登天还难了。

    所以很快的,两个荆州细作就再也看到李郎将军的半点影子,被迫只能是向树林里深处去寻找,大海捞针一般的去搜寻李郎将军的下落。而当他们深入了树林内部后,李郎将军却一下子从树林边缘的杂草中钻了出来,先是猫着腰拣回自己故意扔在远处的头巾,然后又飞快以半蹲姿势逃出树林。越过平坦官道,迅速消失在了道路另一侧的草木茂密处。

    “呸!就凭你们这些菜鸟也想跟踪本将军,再修炼三辈子吧!”再三确认了没有人继续跟踪自己,李郎将军先是轻蔑的吐了一口浓痰,然后得意的哼哼了一句,同时李郎将军也有些奇怪荆州细作为什么把自己盯得这么紧?自己只是徐州使节队的一个普通卫士,荆州方面是吃多了,花这么大力气盯紧自己干什么?李郎再是猴精,也猜不透其中原因。

    还好。李郎将军和杨长史一样是洒脱的人,想不通的事只要没有必要,就很少花力气去仔细盘算分析,所以李郎将军也很快把这事抛到脑后,继续哼着下流小调。借着树木与草丛的掩护,吊儿郎当的继续一路向西,赶往襄阳城西十里外的黄家湾。

    因为邻近襄阳城池的缘故,为李郎将军提供藏身隐蔽的这片山林面积不算太大,围着小山转了半圈,李郎将军就已经走到了树林的边缘,也看到过了这片山林后。西面便是大片大片的开阔农田,田间还有一些当地百姓在荷锄耕种,田地的尽头则隐约可见炊烟房屋,这样的地形不仅难以藏身。还基本上是一踏进田间就立即会被耕种农人发现。

    “麻烦了。”李郎将军难得有些皱眉头,暗道老子现正被跟踪,走这样的路就算运气好,没被跟踪老子那些荆州贼子看到。也非得被这些田奴徒附看到不可,到时候那些荆州地头蛇只要一问。老子还不得马上被发现?

    麻烦归麻烦,但这也难不倒咱们的李郎将军,看看太阳已经西斜,李郎将军索性重新回到了树林深处,找了一处避风的开阔处坐下,拿出随身带来的肉脯,撕碎了放进嘴里细品,心里冷哼,“不管你们为什么跟踪老子,总之不是好事,老子不冒那个险,天马上就黑了,等天黑百姓收工了,老子再去找黄承彦家,看你们怎么跟踪。”

    李郎将军倒是悠哉悠哉的吃肉脯养体力了,跟踪李郎将军的两名荆州细作却傻眼了,找遍了道路另一侧的树林都没有找到李郎,急得满头大汗也无可奈何,偏在此时,诸葛亮也领着三十名荆州士兵策马来到了这一带,两名细作无奈,只得急匆匆出来向诸葛亮报告情况。结果诸葛亮倒没说什么,时刻服侍在诸葛亮身边的史云风却急了,怒喝道:“你们干什么吃的?光天化日下跟个人都跟不住?要是让蔡中将军知道你们这么能干,一定会重重的奖励你们吧?”

    两名细作喊冤,忙解释说李郎将军简直猴还滑,稍一转眼就逃得无影无踪,实在无法跟踪。诸葛亮则挥手说道:“算了,跟不住也没什么,那个李郎从军多年,过的桥比你们走的路还多,你们跟不住他也正常。没关系,往前面走吧,这一带的地形我清楚,过了这里就尽是开阔地带了,随便找几个田间百姓问问,肯定能找到那个李郎。”

    诸葛亮对这一带的情况确实十分熟悉,不仅熟悉地形地势,还连这一带的百姓几乎都熟悉,这不,诸葛亮才刚拍马过了山林地带,来到被田地包围的道路上,不消诸葛亮开口招呼,在田里耕种的黄家田奴、徒附就已经纷纷过来行礼问安,诸葛亮也丝毫不摆黄家未来女婿的架子,很有礼貌的下马还礼,然后问道:“敢问各位乡亲,下午可曾看到这么一个陌生男子从此经过?四十多岁的年纪,模样干瘦,做百姓打扮。”

    “没有。”众黄家徒附纷纷摇头,诸葛亮顿时一楞,道:”没有?怎么可能没有?”

    “孔明先生,真没有。”为首的工头答道:“诸葛先生想必也知道,这条路虽然通山都县,但是山都县到襄阳有汉水的水路可走,所以这条路基本上就是我们黄家湾和隆中的百姓走,外人走这条路的很少,如果有外地陌生人从这里经过,我们肯定能看到,但今天下午我们确实没看到外地陌生人经过。”

    “怪了。”诸葛亮有些疑惑,稍一转念后,诸葛亮又赶紧问道:“那么敢问黄工头,进来可有陌生人出现在隆中或者黄家湾?”

    “有。”黄家工头赶紧点头。说道:“大概是前天,哦,就是前天下午,有几位先生带着随从远道而来,到黄家湾拜访主人,目前都住在主人家里,主人对他们十分礼敬,但小人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只知道他们有人是外地口音。”

    “外地口音的文士?还都住在岳丈家里?”诸葛亮脸色微微一明。心里也顿时生出一个疑问,“难道说,杨宏杨仲明来襄阳后,竟然借住进了岳丈家里?不!这不可能!”

    尽管十分相信黄承彦不是那样的人,但是诸葛亮又考虑到了另一个可能。那就是数月不见后,死活要到徐州嫁给陶副主任做妾的黄硕,也许说动了黄承彦同意,也让黄承彦秘密站到了徐州军一边。察觉到了这个危险,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是为了谨慎起见,诸葛亮还是赶紧谢过了众田奴。领了荆州士兵急匆匆赶往黄家湾,也径直来到未来岳丈黄承彦门前求见——如果不是黄硕咬牙不同意亲事,诸葛亮也早就可以把未来这两个字抹掉了。

    让诸葛亮松了口气的是,听到自己前来拜访。黄承彦立即亲自出门迎接,同时让诸葛亮哭笑不得的是,黄家田奴工头所说的几个陌生文士,自己竟然都认识。分别是崔钧崔州平,石韬石广元。孟建孟公威,还有向朗向巨达,都是自己在水镜庄见过面的朋友。而崔钧和石韬等人也不客气,二话不说就把诸葛亮拖下了战马,硬拉着诸葛亮到黄承彦家中饮酒,诸葛亮赶紧推辞,说是自己公务在身,不能饮酒,还向黄承彦问起李郎下落。

    “没见过这个人。”黄承彦同样摇头,然后说道:“孔明,你从军后难得来此,还是下来歇一歇吧,也随便去和婉贞见一个面。天马上就黑了,你现在回襄阳去也进不了城,在这里休息一夜,明天再回城。你放心,黄家湾尽是黄姓宗族,有陌生人来此或者从此经过,我马上就能知道。”

    听黄承彦提起黄硕,诸葛亮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随着黄承彦和崔郡等人进门,诸葛亮带来的士兵自然也有黄老财主的仆人出面接待。而初冬昼短,就这么稍微一耽搁间,天色便已如暮,转眼就将天黑,正在田里耕种的黄家田奴徒附也开始了收工回家。

    “终于收工了。”同一时间的山上,遥遥看到百姓收工,等到百姓走远,李郎将军也终于起身下山,借着暮色掩护赶往黄家湾,一路上不断借着道旁树木草堆掩护,逐渐摸向升起袅袅炊烟的黄家湾。

    偷偷摸摸的来到黄家湾的村庄边缘时,天色已是全黑,李郎先是藏进了村旁的树林中,然后才开始盘算如何收买黄家仆人,把陶副主任的情书递进黄府,但是稍一盘算间,李郎将军就发现情况不对了,现在天色已然全黑,各家各户不是在房中吃饭就是已经闭门休息,自己贸然闯进去不惹得鸡飞狗跳才怪,这要是被田奴徒附众多的黄承彦发现了自己的身份,自己就算人头不落地,也少不得要吃点苦头。

    再有一点,能够自由进出黄承彦府的,那肯定是黄府家人,这会天色已然全黑,黄府家人肯定都已经回到了家中,自己怎么收买他们?

    “娘的,不就是不书信送进黄家,又故意让黄老头发现么?”李郎将军来了狠劲,“老子自己去送信,翻墙进去送信,把书信往显眼的地方一放,然后就开溜,还正好可以把收买黄府家人的金子省下来,不算白跑这一趟荆州。”

    拿定了这个主意,李郎立即就找寻起村里最大的宅院来,结果也很快找到了至今还在传出欢声笑语与歌声的黄承彦家,暗骂了一句黄老头还真会享受后,李郎将军立即一路摸到了黄府的后院,看准了地形应该是后花园,又扔了一块石头进去,没听到狗叫和人声,李郎将军这才悄悄的翻过墙头,顺着墙壁小心翼翼的滑进了院中。

    “别动,我手里有弩箭。”

    尽管李郎将军的动作已经够小心了,发出的声音也够小了,可是双脚刚一落地,李郎将军马上就听到了依稀熟悉的女子声音,李郎大惊之下赶紧停住动作。再借着朦胧月色仔细一看,见七八步外站着身材婀娜的女子,手里还端着一个古怪的木弩对着自己,李郎将军顿时心中叫苦,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办。

    “把手举起来,慢慢举起来。”那女子再次开口,语气冰冷的说道:“别怪我没警告你,我家里正好有许多官兵,我只要随便喊一声。你就死定了!说,你翻墙进我家,打算干什么?偷东西?”

    “这声音,怎么越听越熟悉?”李郎将军越听越是觉得耳熟,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姑娘,你可是黄硕姑娘?”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黄硕也是一惊,然后突然回忆了起来,忙道:“你可是李郎将军?仲明先生的亲兵队长李郎将军?”

    “是我。”李郎苦笑答道:“黄姑娘好记性,我们在徐州只见过几面,想不到你也记得小人。”

    “真的是你。”黄硕大喜下忙放下弩箭,又迫不及待的问道:“李将军。是不是你的主公派你来的?那个没良心的,总算是记得还有我了,他的书信在那里?快拿来!”

    “你怎么知道我带有主公的书信?”李郎一楞。

    “废话!”黄硕哼道:“你几百上千里的来这里见我,不是替那个没良心的送信。还能做什么?快,快,把他的书信拿来。”

    李郎下意识的从怀里拿出信袋,黄硕迫不及待的一把夺过。然后快步冲到有灯的走廊上去拆信袋上的火漆,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李郎才终于想起一件大事,忙过去阻止道:“黄姑娘,主公有交代,这道书信,不是给你看的,是给你父亲看的。”

    “给我父亲看的?为什么?”黄硕有些疑惑,道:“我父亲恨他恨得要命,他怎么会有书信给他?”

    “这……,小人也不知道了。”李郎将军也确实不知道信上内容,所以自然无法解释原因。

    “不管他,先看了再说。”黄硕也不多做考虑,马上就三两下拆开信袋,取出了其中的信笺展开观看,可是只大概看完了一遍,黄硕顿时就呆住了,小嘴中喃喃低语,“这……,这怎么可能?那个没良心的,竟然这么对我……?”

    顺便罗嗦一遍这道书信的内容,在信上,陶副主任告诉美丽可爱的黄硕姑娘,说是诸葛亮已经成了徐州的人,官拜徐州参军,自己欣赏诸葛亮的才具学问,决定退出与诸葛亮对黄硕之间的竞争,请黄硕忘了自己,遵从父命嫁给诸葛亮——简单来说就是一句话,陶副主任吃干抹尽不认帐,不想要黄硕姑娘了。

    ………………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的襄阳城中,随着徐州使者蒋干先生的不断敲击,荆州重臣蒯越的大门终于开了一条缝,一个满身酒气的蒯府家丁出现在了门内,打着酒嗝问道:“你找谁?有没有名刺拜帖?”

    “烦请通报贵主人,九江蒋干求见,这是在下的名刺。”蒋干先生双手捧出自己早已备好的竹制名刺(名片)。

    “九江蒋干?”那家丁接过名刺,却不立即进门通报,只是上下打量着蒋干先生,直到看到蒋干先生背着的包裹,这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蒋干先生,你好象是初次登门拜访吧?我家主人也从来没提起过你,这夜里替你通报,可是要冒风险的噢。”

    “冒风险?”蒋干先生有些糊涂,直到那蒯府家丁伸出手,忠厚老实的蒋干这才醒悟了过来,伸手去摸自己袖子,从袖子里取出一块金饼,放进里那家丁手中,那家丁也没想到蒋干先生这么大方,大喜之下赶紧邀请蒋干先生到前厅等候,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去见蒯越转递名刺,留下蒋干先生在院子里犯愁,暗道:“麻烦了,刚才那块三两重的金饼,可是我们使节队这次出差的差旅费,我没经请示就擅自送人,也不知道主公会不会怪罪?”

    取出包裹里的礼盒放在几上,又在前厅里等了一段时间,明显是刚换了正装蒯越领着几名家丁进来,刚一见面就拱手说道:“久仰子翼先生大名,想不到会在今夜得会,有失远迎。还请子翼先生多多恕罪。”

    “在下九江蒋干,拜见诸葛先生。”

    蒋干先生只用一句话就让蒯越傻了眼睛,然后蒋干先生又飞快打开了自己之前放在几上的礼盒,露出了满满一盒的珠宝,然后又取出了一个书袋,双手捧起恭敬说道:“诸葛先生,这是我家主公与你的书信,还有一点薄礼随信呈上,请先生务必收下。”

    “诸葛先生?”目瞪口呆的蒯越好不容易才醒悟过来。忙道:“子翼先生,你到底是来拜访谁?是否来拜访诸葛玄诸葛总幕?”

    “正是。”蒋干先生傻乎乎的点头。

    “还真是找他。”蒯越快要昏倒了,忙笑道:“子翼先生,如果你是来拜访诸葛先生,那你就走错门了。诸葛总幕他住在旁边那座宅院,不是这里。”

    “啊!”蒋干先生脸上装成惊讶,心里则冷哼说我当然知道走错门了,不过我是按照仲明先生的妙计故意走错的。然后蒋干先生又假惺惺的惊叫道:“那你是谁?”

    “在下蒯越蒯异度。”蒯越苦笑着还礼。

    “啊!”蒋干先生又是傻乎乎的惊叫,赶紧手忙脚乱的去收礼物又故意把信袋落在地上,嘴里连声道歉,“蒯公见谅。蒯公见谅,在下走错门了。”

    这时,“砰”一声巨响,蒯府大门忽然被人撞开。蒋干先生和蒯越一起惊讶扭头看去,一队荆州士兵早已经快步冲了进来,为首的将领不是别人,正是目前为了夺嫡一事与蒯家兄弟闹得不可开交的蔡氏中人。蔡瑁的三弟蔡中!

    “哈哈,果然和荆州陶贼有暗中勾结!”看到几上的珠宝盒。蔡中将军顿时放声大笑,大叫道:“很好!终于是人赃并获了!来人,把两个贼子拿下!”

    “蔡中,你不过一个校检校尉,没有主公手令,有何资格拿我?”蒯越大怒问道。

    “这就是我们的资格!”蒯越一指珠宝盒,又突然看到蒋干先生故意掉在地上的信袋,赶紧上前拾拣,蒋干先生故作惊讶去和他争夺,却被蔡中先生一把推了跌倒,然后蔡中将军大笑说道:“这也是资格,可能还不只是拿你的资格,还是拿蒯子柔的资格!”

    “那不是给我的书信!”

    至今还在糊涂中的蒯越大吼,刚要声辩,大门外却又冲进来一队黑色军衣的荆州士兵,为首的还是刘表的帐前都尉兼绝对心腹王威,刚一进大厅就喝道:“出什么事了?蔡中,你为何要带兵冲进蒯大人府邸?”

    “王威将军,你来得正好。”虽然与王威不太对付,但是看到素来以正直忠勇闻名的王威也赶到了现场,蔡中还是十分之兴奋,忙举起信袋说道:“王将军,你来得正好,姐丈最信任的人就是你,替我做个见证,这道书信和那盒珠宝,就是蒯越兄弟与徐州陶贼暗中勾结的铁证!”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蒯越才总算是猜出了一点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立即冷笑说道:“太好了,既然这是我与徐州军勾结的铁证,那蔡将军就请立即去献给主公吧!不过在这之前,还请王威将军问清楚我这几个家人,刚才大厅里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意思?”王威扭头望着蒯越问道。

    “我现在不能说,免得蔡将军说我指点家人串供。”蒯越十分细心,马上指着大厅里的蒯府下人说道:“王将军,我在这里有五名下人,请你把他们带下去,分别审问,问清楚事情经过,然后你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王威看看混乱的现场,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安排了五名士兵带那五名蒯府下人出厅,到厅外分别审问。而事情的经过其实也很简单,五名下人分别如实招供之后,五名士兵很快就回到了前厅中,分别转述事情经过,说明蒋干是走错了门,才把应该给诸葛玄的书信和礼物送进了蒯府。

    “这道书信和这些礼物,不是给蒯越,是给诸葛总幕的?”

    蔡中当场傻了眼睛,跟在蔡中一言不发的庞统也瞪圆了眼睛,下意识的扭头去看蒋干先生时,却见蒋干先生面无表情的被荆州士兵押着,嘴角还有一点点笑意,看到这丝笑意。庞统顿时就是如坠冰窖,暗道:“糟了!我们被利用了!”

    “蔡将军,异度先生,事情复杂,请与我同去见主公!”知道事情已经闹大的王威开口,先是抢过蔡中手里那道没有拆封的书信,然后吩咐道:“把徐州使者蒋干先生和他的礼物都带上,跟我去见主公。还有隔壁的诸葛玄总幕官,也把他请出门来。和我一起去见主公。”

    ………………

    两滴眼泪缓缓渗出了黄硕清亮的大眼,几乎就想当场痛哭大骂陶副主任的薄情无义,吃干抹净不认帐。不知道书信内容的李郎将军顿时慌了手脚,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是苦笑说道:“黄姑娘。我叫你不要看,你偏要看,这道书信我虽然不知道写了什么,可是主公有过交代,是只能故意让你父亲看到,不能让你看到。”

    “不能让我看到?!”黄硕眼泪立住,稍一盘算后。忙低声说道:“记住,你就是来给我送信,没什么不能让我看到的话。”

    “什么意思?”李郎一楞。

    “呜…………!”黄硕又忽然放声大哭了起来,还一边哭一边踢打李郎将军。哭喊道:“不,不,他不会这么做!他答应过要娶我的,他不会骗我。不会骗我!”

    “这丫头发什么疯?”李郎将军差点没有昏倒,赶紧压低了声音哀求道:“黄姑娘。你小声点,小声点,千万别被人听到!”

    李郎的哀求没有收到任何效果,黄硕还越哭越是大声,甚至还用手里的古怪木弩去砸旁边的窗户,一边打砸一边大哭,而黄府家人听到了哭喊后,早已是纷纷奔来查看情况,见自家小姐在一个不知从那里出来的陌生男子面前嚎啕大哭,黄府家人当然是个个大惊失色,或是冲上来保护黄硕和捉拿李郎,或是跑去给黄承彦报信,于是乎很快的,刚才还只有黄硕一人的后花园里很快便是人生人海,火光通明。

    “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领着诸葛亮和崔钧等好友冲到后院时,黄承彦第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在放声大哭,旁边押着一个陌生男子,然后接着当然是惊叫一片,黄承彦惊叫询问女儿痛哭的原因,已经喝得脸红脖子粗的崔钧和石韬等人惊问发生何事,诸葛亮却惊叫李郎将军为何在此,七嘴八舌大呼小叫,几乎惊动了整个黄家湾,

    “父亲,他不要我了。”见火候已到,黄硕这才扑进了黄承彦的怀里,搂着父亲哭得死去活来,“徐州那个姓陶的,他说不要我了,要我忘了他,嫁给别人!”

    “什么?”听到女儿被人抛弃,无良父亲黄承彦不怒反喜,欢喜问道:“婉贞,到底出什么事了?那个好色无厌的奸贼,怎么对你了?”

    “他派这个人来送信,说不要我了。”黄硕指着李郎哭诉,也露出了紧握在手里的书信。

    “那个奸贼终于放过我女儿了。”黄承彦松了口气,赶紧夺过了书信观看,可是仔细一看之下,黄承彦的脸色开始变了,还抬起头来看了诸葛亮一眼,目光中尽是愤怒。

    “岳,岳丈,出什么事了?”诸葛亮开始发现情况不对,讪讪的过来想同看书信,却被黄承彦喝道:“离我远点!”

    “承彦兄,何事如此动怒?”崔州平、石广元和孟公威等诸葛亮好基友都是大吃一惊,还是第一次看到黄承彦对诸葛亮用这样的口气说话,黄承彦也不说话,只是把那道书信举给崔州平等人同看,而仔细看得几行后,崔州平等人的脸色也变了,看向诸葛亮的目光无比复杂。

    “姓诸葛的,你给我听好!”黄硕挣脱黄承彦的怀抱又站了出来,用手里的破烂弩箭指着至今还是满头雾水的诸葛亮,哭喊道:“就算他不要我了,我也不会嫁给你这样的卑鄙小人!那怕是死也不嫁!”

    哭喊着,黄硕发足急奔,竟然直接冲向了自家后院的池塘,吓得黄承彦是放声大叫,赶紧冲了上去把黄硕拉住,黄硕拼命挣扎,哭喊道:“放开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你要我嫁给诸葛亮,他也要我嫁给诸葛亮,我不要嫁这个卑鄙小人,我那怕是死也不嫁!”

    “婉贞!”黄承彦终于大吼了出声,吼道:“你给我安静点,为父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逼着你嫁给诸葛小儿了!从今往后,为父也再不许这个卑鄙小人踏进我的大门!”

    “到底出什么事了?”诸葛亮差点没哭出声了。

    “出什么事了?”这时,又有一个男子翻墙跳进了院内,先是出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然后大声说道:“末将王忠,荆州牧府卫士,兼任襄阳卫戎军屯将,奉本部将领王威将军之令,前来黄家湾执行机密任务!承彦公,到底出什么事了?”

    “王少将军,你来得太好了。”知道王忠的父亲其实就是王威的黄承彦大喜,忙迎上去低声介绍情况,又把陶副主任那道绝情书也交给了王忠。王忠见了书信大惊,赶紧把手指放到嘴边,用力打了两个唿哨,紧接着,院外顿时就人声鼎沸了起来,无数的荆州士兵翻墙进院,同时前院中也冲来了一队荆州士兵,持刀荷枪对准院中众人。

    “把诸葛亮拿下!”王忠一指诸葛亮大喝,又喝道:“还有他带来的三十二名士兵,也一起拿下,解除武器,反抗者,格杀勿论!”

    “到底出什么事了?”被迅速拿下的诸葛亮也不反抗,只是红着眼睛大吼道:“为什么拿我?起码要让我死一个明白吧?”

    “你自己心里明白,徐州刺史府参军,诸葛大人。”黄承彦冷冷的说道。

    “徐州参军?”诸葛亮先是目瞪口呆,然后一下子就迅速醒悟了过来,飞快扭看正在母亲怀里放声大哭的黄硕,圆睁的双眼中几乎喷火,暗道:“你就这么恨我?!明知道我不可能投靠陶贼,还帮着陶贼陷害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