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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六儿脚步停顿了一下。想起了一个令他无法直视的人。心里一股不太妙的预感升了起來。
现在想走已经來不及了。贺彪第一个发现了他：“马哥。马哥你來了啊。”
马六点了点头。走到8188号包间门口。陈哲感觉到人走过來。回头一看。两个人对视一眼。马六儿差点沒哭出來。
怎么是这位祖宗啊。
姜老大让我來的时候。我还寻思尽量少跟他打交道。怎么一來就碰到他啊。
“喲。马六儿啊。进來坐。”陈哲挥了挥手。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马六脸上抽搐了几下。还是迈步走了过來一脸尴尬的叫了一声：“原來是陈老大。沒想到你也在这里迎接我啊。”
陈哲一把把他拽过來。回头跟姜枫介绍道：“姜叔。原來新來的是马六儿啊。那也不是外人。我们在看守所时就是一个屋的。关系还都不错。”
他沒提当初自己跟马六的过节。更沒提马六被他打得满地乱滚。罚着对着马桶蹲了一夜。更沒陈哲每天吃饭都得马六定菜。
马六心里暗暗感激。知道陈哲这是给他留着面子呢。
他初來乍到。虽然是姜驰指派的。但毕竟威信不足。难保有人沒有异心。如果再爆出当初被陈哲整治的惨样。威信就更沒有了。
马六虽然不是好人。但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陈哲给他脸。他立马接着跟姜枫笑着说：“二哥。陈老大也是我朋友。不瞒你说他刚进看守所的时候。我还想给他点颜色看看。沒想到被陈老大好一顿收拾啊。”
他自己爆出这件丑事。在座的几人却沒觉得怎么样。毕竟陈哲刚才一人打八个壮汉。全跟扔鸡仔似的摔进來的手段都看在眼里呢。
陈哲微微一笑。拍了拍马六的肩膀：“马哥。以后别叫我陈老大了。那是看守所里咱们闹着玩儿。我又不是什么老大。这样吧。我还有事。要送我女朋友。咱们回见儿。改天好好聚一下。”
道上混。面子上互相给的。
特别是马六儿这种人。你敬他一尺。他必敬你十丈。陈哲知道他有分寸。当初在看守所已经收拾了他。以后出门抬头不见低头见。再打压的话容易让马六记恨。
果然马六听说陈哲要走。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他对陈哲更是暗暗感激：“兄弟。以后我马六在江城市驻扎了。怎么说也得待段时间。有道上的事儿跟我说就成。兄弟绝对不二话。”
陈哲跟姜枫也打了招呼。马六儿也对陈哲有点依依不舍。不过陈哲还是坚持要走。
姜枫和马六把陈哲送下了楼才回去。也给足了陈哲面子。
上了车。周钰寒才冷冷的看了陈哲一眼：“沒想到你三教九流连古惑仔也认识。恐怕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混社会还是让周钰寒这种人看不起。对马六那些人并不感冒。
陈哲笑了笑：“我不是什么好人。可昨天晚上……嘿嘿……”他凑到周钰寒耳边：“我还得再说一句。你屁股真白……还嫩。”
一句话。让周钰寒不知所摸。反应过來时瞪了陈哲一眼。可是陈哲早已经先走了几步。留给她个后脑勺。
她冷哼一声。快步跟上陈哲。也不跟他并排走。落后了几步。
今天这事儿。如果不是陈哲。周钰寒家族再大。在江城市也属于过江龙。强龙不压地头蛇。到别人地面都得矮三分夹着尾巴做事。这是规矩。。所以也是贺彪敢闯上门的原因。
陈哲笑了笑：“无论是那个龙老大。还是贺彪。今天被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教训。估计以后也不用混了。马六就不能让他们有好日子过。你也别生气了。好吧。”
“早知道你沒安好心。”周钰寒摆出一幅不屑的表情。
陈哲撇了撇嘴：“我还不是为你出气。不领情拉倒……屁股白就能不领情么。”
“你再说一句。我就杀了你。”周钰寒咬牙切齿的说。
可惜。她打也打不过陈哲。陈哲又不宠着她的大小姐脾气。从两人见面以來。她还一直拿着陈哲沒办法。
不过陈哲也不想真让她生气。两人上车离开。
送周钰寒从后门进了宾馆。陈哲离开。想起周钰寒这二天的反常。想了一下。想找忠叔问一下。但还是把电话打给了周聪：“聪哥。我陈哲。來江城市也沒联系我。你呆多长时间。这几天挑个时间來见一面吧。有个事儿想问问你。关于小寒的……”
下了车。回学校上课。
事务繁忙。早已经旷了好多课。陈哲也沒办法。最近事情多。到时候秦心的事情也得解决。
“这样下去毕业证不用拿了。看來还是得跟吴存义校长打个招呼。通融一下多请些假。”陈哲思考了一阵。给吴存义打了电话。让他跟张晴打了下招呼。
江城大学门口有一些摆摊的。陈哲从前面过的时候。想起沈蓉蓉的发卡似乎坏了。她节俭惯了。用皮筋随便捆了一下。帮她买一个新的吧。
随意从小摊前面过。发现有一个小摊上卖的手工艺品。还有些小发卡都很别致。就停了下來指了指一个发卡：“那个多少钱。”
摆小摊的是一个年轻女孩儿。穿着短裤t恤。露出的手臂和腿都很白嫩。坐在一张小凳上低头正看一书。长长的头发垂下把脸挡住了。她看了一眼陈哲指的发卡：“五块钱。”
“便宜点。”陈哲蹲下來拾起了发卡。简单精致。并不复杂。很适合沈蓉蓉。
女孩儿摇了摇头：“不能。”
可爱系的适合秦心。那个造型复杂一些的头饰可以送蒋小乔。还有周钰寒貌似不用发卡……不过也给她买一个吧。
陈哲掰了掰手指。想起跟自己关系亲近些的女孩儿：“这五个东西加一起。能便宜不。”
面前的女孩儿回答得简单干脆：“不能。你买十个也不能。”
这丫头也忒不会做生意了。不过看在这些女孩儿用的东西确实不错的份上。陈哲数了钱递给她。女孩儿把书小心的夹起书签。收了陈哲五十元钱：“找你二十元。”
“五个不是二十五么。”陈哲虽然现在已经不穷了。但花钱并沒大手大脚。该花的钱一分不少。该省的钱一分不花。
“这个是十元的。”面前长发女孩儿指了指陈哲给蒋小乔挑的。这件复杂一些。估计也贵些。
陈哲点头。面前女孩儿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是你。”
陈哲愣了一下。面前的女孩儿面目清秀。肤色白晳得有点过分。貌似是常年不见阳光的原因。
“胡小茵。”陈哲微笑着打了招呼：“很长时间沒见了。腿怎么样了。”
“走路沒问題。但跑跑跳跳的还不行。得再恢复一下。”胡大茵拿了一个简单的塑料袋。把陈哲买的东西装起來。但沒把钱找给陈哲。还把他刚才付的五十元钱扔了回來：“是你的话。这些就拿走吧。你帮过我。连我的腿也是你治好的。怎么能收钱。”
陈哲摇了摇头。把钱推了回去：“那可不行。一码归一码。你欠我一双腿。可沒欠我钱。这钱你还是收了吧。改天我腿折了你再帮我治好就是了。”
胡小茵瞪了他一眼：“哪有这么说自己的。赶紧把钱收回去。不然东西我就不卖了。”
“你赶紧把钱收了找我钱。不然我就不买了。”陈哲也毫不示弱。
两人大眼瞪小眼儿。这时旁边走來两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其中一个明显是故意的在胡小茵的小摊上踩了一脚。然后瞪眼骂道：“操。摆摊也注意着点儿。挡着我的道了。”
道路很宽。胡小茵的小摊靠着角落。明显不在道上。这两个人貌似是找碴儿。
胡小茵站了起來：“我沒挡你的道。但你踩坏了我的东西。”
“操。我就踩了。”其中一个人走过來在胡小茵的摊子上又踹了几脚。那些小工艺品洒得满地都是。
眼泪。在胡小茵眼中打着转儿。她站了起來。
陈哲皱眉。转身。胡小茵想拉他。沒拉住。
陈哲走到其中一小年轻的面前。肩膀轻轻一撞。沒用力。那人直接被撞倒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沒等他骂。陈哲上去就是一脚踩住他的脸：“你特么的站着的时候注意点儿。挡着我的道儿了。”
“**。你管你妈b的闲事啊。”另一年轻人走过來。也猛力的撞了一下陈哲。然后自己立刻被一股大力反击后摔倒。
地上被陈哲踩着的那个年轻人吐出嘴里血沫：“操尼妈。再敢踩一下试试。”
陈哲面无表情的踩住了他的手。金鸡独立。把全身的重量都压下去：“你再敢骂一句我妈试试。”
地上躺的年轻人嗷一声痛叫。胡小茵担心陈哲出手太狠。立刻拉住他：“别踩了。我又沒事。”
陈哲轻推开她：“不关你事。这两人撞了我还骂我。”
他脸上渐渐冷了起來：“先來找碴。还敢跟我动手是吧。这只手别要了。”
脚下使劲。地上的小混混脸上涨得通红：“有事就把我手踩折。看我不杀你全家。”
喀嚓一声。
他的手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