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我不是福寿膏

乔尼小样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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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玉环纠缠着李国楼。娇声道:“麦克。告诉我。你干嘛拿《咏牡丹》这幅画呢。”

    身边的人不老实。李国楼无奈道:“安妮塔。好好坐着。我怀疑有人要杀你。这幅画就是证据。画里的含义好似在夸赞你。男人把你护在中间。可男人死了。你能活吗。说说你得罪过谁。”

    甄玉环正襟危坐。思索着说道:“庆平社团是搞情报搞公关。很少搞暗杀。靠金钱美色铺路。很少得罪人。大家你情我愿的事情。现在又不是战争状态。我想不出谁会对我们不利。”

    李国楼注视甄玉环脸上的表情。倒是沒有出甄玉环撒谎的动作。那双翘动的眼睫毛沒有眨。炫耀起來说道:“《咏牡丹》这幅画有问題。你沒有用心。国画应该是用水彩画的。景物是靠笔墨的浓淡來突出意境。但是这幅画中间的花瓣是用西洋画的油彩画的。油彩是厚厚的一层。所以花瓣上去是饱满欲滴的样子。我怀疑这幅画有毒。”

    “麦克。”甄玉环怒目横眉。怪叫一声:“有毒你还带上车啊。想让我早点死是吗。”说话间伸出手想把那幅画扔出去。她的命比破案重要得多。

    李国楼抓住甄玉环的手抓。急道:“安妮塔别害怕。就算有毒。这么长时间。毒气早就散发掉了。”

    “哦。。”甄玉环屁股坐下。差点吓死她。惊骇的向旁边位子上的那幅画卷。心里狐疑不定。想着谁会对她不利。

    “可惜。你把茶杯里的残渣扔了。不然我会找使毒高手。到底是什么毒。”李国楼有些恼恨甄玉环自作主张。把案发现场的东西给扔了。

    “我已经找过毒王过残渣了。保证沒有毒。”甄玉环傲然道。丰胸挺拔让李国楼瞧瞧她是有真本事的人。

    “哎。”李国楼长叹一声道:“安妮塔。时代不同了。毒物也与时俱进。化学懂吗。毒王也不懂得实验室里可以制造出生物界沒有的毒物。”

    “哦。。若是外国人想杀我。那一定是法国鬼子。他们在京师的情报被我破获了。安南的法国鬼子得到假消息。吃了闷亏。现在法国人和我们大清代表已经坐下來谈判了。奶奶的。法国鬼子星期六还邀请我去参加慈善晚宴。背地里却想杀死我。”甄玉环终于想到她得罪谁了。恨得牙关紧咬。好似吸血鬼一样要喝人血。

    “哦。。大清赢了。”李国楼听到鼓舞人心的话。有些激动眼眶里含着热泪。多少年沒有听过大清军队赢过西方列强的军队。认识庆平社团的首脑有好处。内部消息比民众早一点知道。

    “哦。麦克。我记得死者尤高明书房里也有这样一幅画。我想起來了也有这样一幅画。我放在哪了。”甄玉环急得冒冷汗。回想那幅怪异的《咏牡丹》放到哪里去了。

    李国楼惊悚。瞪着甄玉环。摇晃着她的肩膀。说道:“甄玉环。快给我想一想这幅画是谁画的。”

    “我我我。我什么也想不起來了。麦克。我是不是中毒了。”甄玉环全身乏力。斜靠在李国楼身上。

    李国楼微笑道:“甄玉环胆子大一点。幸好你崇洋媚外。喜欢西方的装饰品。沒有把这幅画挂出來。这幅画要是有毒。应该是花瓣上面有一层保护膜。你若是喜爱这幅画。观赏之下。会忍不住触摸突起來的花瓣。保护膜被你自己摸掉。毒气散发出來。还有可能就是有什么东西触发毒物。我要见到下毒的人。才能知道答案。”

    “你疯了。”甄玉环银牙紧咬。怒叱李国楼想法疯狂。

    李国楼意志坚定的说:“甄玉环。你放心吧。我会小心谨慎。和罪犯斗法是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再聪明的罪犯也会露出马脚。”

    甄玉环摇头道:“哎······麦克。我想起这画是谁做的。三圣庵的白眉师太画的。那里是皇家寺庙。可有点麻烦了。”

    “哦······是这个老巫婆。我知道她。”李国楼闭口不言。白眉师太祖籍四川。是唐门的子弟。使毒对于唐门的弟子是小菜一碟。白眉师太皈依佛门。成为京师有名的女画师。竟然还在杀人。李国楼了然于胸。知道他在和斗法了。危险來临。但他乐在其中不能自拔。破案对于他來讲好似“福寿膏”。

    甄玉环想起在哪里遇见白眉师太。就是在法国公使举办的慈善晚宴之上。白眉师太的白眉是染成白的。作假的人做师太。难怪会成为法国人的间谍。

    “我知道白眉师太是被逼循入空门的。她一定找了个法国姘头。”甄玉环十分肯定的说。只有这样事情才说得通。

    “不谈。我们还是去案发现场。”李国楼闭起眼睛想在马车上休息一会儿。

    车厢里静默下來。各自打着各自的主意。想到杀人犯还沒有绳之于法。心有羁绊不再打闹嬉戏。

    甄玉环想到今天要和李国楼分手。不由难过起來。斜睨闭眼打瞌睡的李国楼。应该忘记这个男人。好男人会有许多女人争抢。还是找一个平凡一点的男人吧。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握紧李国楼的手。她不想放手。靠在李国楼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李国楼睁开眼睛。露出得意的微笑。降服这名“西施”。他能少走许多弯路。“女公关”将为他的事业开辟新天地。

    來到将军府的仰头向《咏牡丹》。有一丝担忧。取出一块手帕捂住鼻子。不管这到底有沒有用。

    李国楼将两幅《咏牡丹》平铺在地砖上。仔细的观这两幅画有何不同。书房里就他一个人。怕死的甄玉环不愿再一眼有毒的《咏牡丹》。呆在客厅里等他。

    “画是绝品。可惜有毒。”李国楼出了蹊跷。得意的摸着下巴。欣赏旷世杰作。料定油彩的毒性已经散去。可以收藏传世。想到白眉师太的未來。李国楼不由为这样一个有创新精神的女画师惋惜。太有才了。这种“毒蜘蛛”的人才不应该死啊。

    李国楼腋窝里夹着两幅《咏牡丹》。进入客厅。一甩头说道:“甄社长。我们走吧。”

    李国楼一点也沒有给将军府里的人面子。招呼也沒有和寡妇尤吴氏打。他现在就怕寡妇。傍上身一辈子甩不脱。

    幸好寡妇尤吴氏已经知道李国楼手里的《咏牡丹》有问題。沒有和李国楼计较。缓缓说道:“两位既然來了。团子一定要吃的。坐下來吃好才能走。”

    这里是将军府。不是寻常百姓家。这份面子谁敢不给她。李国楼捧着碗吃两只大团子。一不小心甄玉环碗里的一个团子到他碗里了。李国楼泛起胃酸。硬是把粘嘴巴的糯米团子吃进嘴里。

    “李捕头。你要为我夫君报仇啊。”寡妇尤吴氏站在李国楼身侧。咬牙切齿的说道。

    着哭哭啼啼的尤吴氏。李国楼心里难过。人情冷暖两重天。家里的主心骨死了。将军府立刻败落了。

    “放心吧吴夫人。节哀顺变。我一定竭尽全力抓住杀人凶犯。”李国楼终于吞下第三个汤团。说出一句安慰人心的话语。

    尤吴氏尝尽壮年丧夫之苦。以后占不到国家的便宜。贪污不到军饷。这个家即将四分五裂。小妾们卷一笔家产。离家另寻夫君。而她只能与孤灯相伴。再怎么滴也要守三年寡。尤吴氏不由好奇的偷李国楼。这个小男人怎么不怕寡妇克夫呢。

    “李捕头。有消息你要亲自來通知我啊。”临走尤吴氏酸楚的说出一句话。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疼。

    “好的。”李国楼低着头离开客厅。都不敢一眼尤吴氏。一身素缟的尤吴氏是位俏佳人。

    “麦克。你还不承认自己的福寿膏。人家第一次见你就准备带着家产嫁给你了。”马车之上甄玉环按耐不住说出她的判断。破案她不行。人她早就如火纯情。不会走眼的。

    “我不是福寿膏。是被大记者尤金写得不堪。现在尤金已经知道错了。开始为我鸣冤平反了。最后警告你。不许用这种恶毒的比喻说我。”李国楼很不满意。脸蛋凑到甄玉环面前。好似要清甄玉环脸上有几道皱纹。

    “哦。那我以后在床上叫你福娃。人人喜欢的福娃。”甄玉环的小嘴贴上去了。这么近的距离只能做这件事。

    李国楼激动。情人们在家里就叫他福娃。他还自鸣得意。原來是在说他是“福寿膏”啊。又一个谜团被他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