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抢救

陆拔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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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在“居仁堂”内,马致远躺在簪花镂空雕刻的紫漆木床上,盖着明黄se的锦被,一动不动。

    屋子里,除了马富,马忠两个管事外,还有的就是云啸,云平,燕长空;以及一个身着月白se襦裙,石青se左衽斜襟绣花小衣的双十女子。

    这女子头上梳着双髻,发髻上插着一根金簪,别着一朵红绸做的牡丹花。这女子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别具风情,脚上一双粉se绣花鞋。

    这女子正是在马致远下榻处当值的女婢,叫高英。

    这高英原来只是马府的下等仆人,却因为姿se出众,被马富相中,提拔起来当了马致远居室的贴身丫鬟,一下子成了中等仆人,自然对马富感激涕零;

    那马致远自从服食了马富敬献的“五石散”后,xing情大变,哪里还有往ri的谦谦君子的样子,变的意乱情迷,在用几个上好的珠宝首饰收买后,这高英就从了马致远,变成了贴身暖.床丫鬟。

    平ri里说得话,连马致远也得听上几句,所谓枕边风嘛!所以,渐渐连马富也不放在眼里了。

    自从当了中等仆人后,高英便疏远了原来的那些与自己要好过的下等仆人,曲意与马富,林大圣等人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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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富虽然想马致远死,但的确也不能做得太明显,在马忠的坚持下,和燕长空的默许下,也就同意了让云啸来给马致远诊治。

    马富暗道:“马致远这病是长期服食自己的‘五石散’所致,除了继续服食更大量的‘五石散’外,不可能再有救了,而继续服食‘五石散’无异于饮鸩止渴。”

    在马富看来,无论是燕长空还是云啸都不过是走走过场,虚应付应付景儿罢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把马府的银票,地契,房契,账本等攥在手里。

    可恨那马致远,虽然平ri对自己千依百顺,却也没有全抛一片心,这些要紧东西都是马致远一人掌管。

    马府小姐马秀姑没生怪病以前,马致远最信任的人就是自己的女儿,那个重要的地方的钥匙只有两把,父女二人一人一把;

    而自从马秀姑生病后,为保险起见,两把钥匙就都被马致远交给了那个人,府上除了马致远,这人谁的话也不听,偏偏旁人还奈何不了这人,连林大圣也不行。

    &n花烹制,马忠亲自送来的饭食外,别人送来的一律不吃。

    且此人还不饮酒,不喝茶,也不好.se,每ri除了持剑,往那地方的门前一坐,便不言不语,好似石雕木刻的石人,木人一般。

    真是不漏丝毫的空隙。

    为今之计,只有救醒马致远,利用他平ri里对自己印象不错,趁其回光返照的当儿,自己表演得声泪俱下,骗取他的好感,好让他把马府的家业都交给自己。

    毕竟,自己是马致远目前唯一的亲戚了,自己的表姐夫的二大爷的三叔的四妹夫是马致远的娘舅的大侄子的表哥,这关系还不够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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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仁堂”内的豪华卧室里,燕长空已经为马致远施了三针,分别是左手虎口穴,左脚涌泉穴和鼻下的人中穴;

    按理说,在这三个穴道施针,其剧痛是能刺激人苏醒的。只是以马致远目前的身体情况看,就算醒了,也是回光返照,支撑不过一时三刻的。

    但这马致远为什么还不醒呢?

    燕长空冷眼旁观,就见那云涯子,也就是云啸先前也是如自己一样又是翻眼皮,有时探鼻息,以及诊脉,然后便坐一边喝茶,一杯接一杯,完全没有要替马致远治病的意思。

    燕长空不由暗自感叹,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啊,这云涯子想必是没什么背景,怕惹祸上身,故此走马观花,虚应应差事罢了?

    看他方才与林大圣对she飞刀,何等的气势如洪,气壮山河,连林大圣那等泼皮也畏惧不前;怎么轮到治病,便如此束手束脚?

    莫非他只是一时的匹夫之勇,论起医道来,也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

    要是如此,自己刚才舍去千两白银,拼着得罪马富,向这云涯子示好,是干了赔本儿买卖,自己被这江湖游医给骗了?

    想到这,燕长空不由得一阵恼怒,说话行动间对云啸,云平便没什么好眼se了。

    马富眼见得云啸迟迟不出手,也觉得是这江湖郎中没真实的本事,在那充充门面罢了,便不再把云啸看在眼里,只是琢磨,等一会儿,万一马致远醒来,自己如何表演。

    但他马上又想,万一这马致远醒不过来,该怎么办?

    一时,又有点埋怨自己,太心急,这几ri给马致远服食的“五石散”有点儿量大了,马致远那纸糊一样的身子,经过se,赌,药三种方式的摧残,早已是强弩之末了。

    看来,还是要做好“兵.变”的准备,文的不行,就来武的;

    可一想到云啸那出神入化的飞刀绝技,以及看守那个地方的那个人,又有些胆儿虚;

    暗怪自己往ri,得到马致远一时的宠幸,便不知所以,平ri里的准备不够,才有今天的毛手毛脚;

    一会儿,又怪云啸,突然凭空出现,打乱了自己的部署,又暗地里对云啸,云平师徒恨得咬牙切齿;

    这样想着,一时,不由得心乱如麻,乱了方寸。

    马忠一直站在马致远的床边,焦急地望着燕长空,云啸等人,不时问一问马致远的病情。

    而高英却是满脸戚容,她是真的悲伤,好不容易靠上马致远这个靠山,还没有攒下多少私房本儿,眼瞅着马致远就要不行,自己的命可真苦啊!

    燕长空眼瞅着云兄不紧不慢地喝了五碗茶水,心道:“这怂货,治病的本事不行,‘肚量’倒是挺大,如此的茶水自己有两碗就喝饱了,这货却一连喝了五碗,当真是这茶水不要钱吗?”

    这时,就见云啸脸上突然露出不舒服的表情,用手揉揉肚子,坐在一边的云平见状,连忙问:“师傅,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找燕……”

    刚想说,找燕大夫看看,但立刻想到自己的师傅也是大夫,如何好让别的大夫给他瞧病呢?

    云啸见燕长空,马富,马忠等人都注意到了自己,便大声说:“师傅的茶水喝多了,出去方便方便。”便起身出了屋,只剩下云平在屋里闲坐着。

    马富心道:“该!好!再让你喝!喝死你!”

    马忠,燕长空不由得连连摇头,相视一眼,都是无奈的表情,这云涯子也太不靠谱了,偏偏这样的紧急关头,就掉了链子,真是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儿都有啊!

    而高英兀自站在马致远的床边垂泪,自己感伤自己的命运的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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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啸走出卧室,穿过客厅,抄手游廊,就出了“居仁堂”;

    大声对坐在大柳树下的小沈哥说:“吃茶吃坏了肚子,茅房在哪里?”小沈哥忙指方向给云啸,但云啸坚持不认识路,让小沈哥带路,小沈哥无奈,只好和云啸一起出了“居仁堂”的跨院。

    林大圣等人在一边,不由一阵鄙夷,又是好笑,这都什么时候了,天快要塌了,这云涯子还有心情吃茶?

    走出“居仁堂”的跨院,云啸四下一看,没有人跟着,这马府里此时此刻,能来的人都进了“居仁堂”的院子,走不开的也就来不了了。

    云啸一直想问云平,那翠儿来了没有,但看云平的眼神儿,便知翠儿没来。听说那翠儿是小姐马秀姑的贴身丫鬟,马秀姑病重,自然是走不开了。

    云啸轻轻一扯小沈哥的衣襟,悄声道:“厨房在哪里,你带我去。”小沈哥有点没反应过来,方才要去茅房,没走几步,又要去厨房,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云啸早已料到小沈哥会惊讶,不待他问,便悄声说:“不要多问,事关马老爷的xing命,速速带我去厨房!”

    小沈哥这才反应过来,经过与云啸的几番接触,他已经把云啸当成了自己这边的人,对云啸很信任;

    刚才已经见识了云啸的本事,又看见马致远xing命垂危,心下了然,他素来果断,便不再多问,带着云啸往厨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