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四章 科举改革风波

小小家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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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小九不仅决定要做主考官,并且还要野心勃勃的改组科举制度。

    现在科举制度是三三制,也就是每隔三年,才能举行一次科举,乡试三年一次,考众者为举人。

    举人在往上考,称为会试,由礼部主考,三年一次。

    但是在这样死板的规矩下,会让很多有才的学子终其一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也无法完成心里的期望。

    假如一个饱读诗书的才子,在乡试的时候,出了意外,就要等待三年,若是会试再出了意外,又要等上三年。

    这样里外里算起来,最少就是六年。

    可一个读书人的青春,又有几个六年可以等待得起呢?

    这个弊端陈小九心知肚明,他决定改组科举,将乡试和殿试改为一年一考,并且乡试排在前面,殿试延后两个月考试。

    如此一来,考中乡试的举子、便可以紧接着进入京城会试,既不耽误青春,也有助于朝廷络人才!

    另外一条,便是改革考试内容,。

    往届的考试,为显示出才子多么的博学多才,将《诗》《书》《礼》《乐》《典》的作用,夸张的放大,而将《策论》的作用,却无限制的缩小,而这对于选拔人才来说,完全就是相悖的。

    《诗》《书》《礼》《乐》《典》晦涩艰深,有些东西更是糟粕,是毒瘤,是过时的迂腐思想,凭着这些陈年老旧的东西,又如何能治理朝政?难道谁的诗做得好,谁的字写得好,就一定能治理好朝政吗?

    当然,陈小九这些心里话当然不会说出来,真话伤人,往往要披着一层外衣,通过灵活的手段解决掉。

    所以,陈小九决定,至少在今年,便一定要减少《诗》《书》《礼》《乐》《典》的比重,而将《策论》的作用,提高到一个很显著的地位。

    策论,就是根据当时政治问题加以论说,提出对策的文章,一事一议,一篇文章只表达一个观点,简洁而有力,犀利而练达。

    而通过考生的思想、内涵、世界观、价值观,来判定考生的品德操守、应变能力、政治智慧!

    以上两条,都是在纯理论上过筛子。

    而陈小九更计划在理论知识达标的基础上,在进行现场实战,实地考察考生的应变能力、观察能力。

    陈小九思索许久,决定追加一个情景剧的审案模式。

    找一些群众演员,表演纠纷、矛盾、利益牵扯,让才子们根据情景剧,当场分析,当场断案。

    凭借断案的结果,便可以判定考生的实际操作能力、观察能力、管理能力,也好做到人尽其才。

    陈小九计划好了之后,便在第二日清晨,将自己总结的“改革科举制度,修订科举内容,添加实测审案”三条建议,写成书面奏本,呈给皇上与众位大臣预览。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间,朝堂这些官员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浑然没有想到陈小九会如此大刀扩福的进行改革。

    陈小九这一个突兀的计划,完全把萧丞相打了个措手不及,他完全可以揣测道陈小九的‘良苦用心’。

    抛出陈小九想要做科举改革的奠基人不说,这厮分明是想先入为主,妄图通过干涉科举改革,让自己顺理成章的提前成为这次科举的主考官。

    萧丞相心中愠怒,急忙向袁卓建使了一个眼色。

    袁卓建领会,急忙出列,陈词道:“启奏皇上,末将以为陈大人所言荒唐无度,不分主次,实乃幼稚之举。”

    群臣终于安静下来,也知道萧丞相又派人出来发难了……

    “袁将军说得好,您一个带兵的将军,不禁要日夜训练,还能如此关心科举,您真是有操不完的心啊。”

    陈小九直面袁卓建,犀利的嘲讽。

    袁卓建老脸一红,硬着头皮道:“身为大燕朝臣,自然要能者多劳,为皇上分忧解难。”

    “袁大人,您这句‘能者多劳’说的很好,足见袁大人一片赤诚之心。”

    陈小九先是赞扬了一句,方才厉声质问道:“不过,我心直口快,倒想问一下袁将军,曾经发生在江浙的那场暮平之战,您为什么屡战屡败?”

    “我又听闻北方突厥在大肆侵占我大燕领土,百姓家园遭受践踏,您为什么没有御敌于国门之外?”

    “福建定南王有不臣之心,你为什么不带兵扼守,反而处处绥靖,示敌以弱?”

    三个连珠炮似的发问,将袁卓建挤兑的无法作答,满朝文武三百多双眼睛,俱都带着点点戏虐的笑意,向袁卓建望过来。

    袁卓建哪里受得了这等鄙视,那张老脸腾地泛红,心中怒火陡升,想着当场将陈小九反驳回去,但偏偏陈小九说得都是实情,让他无法争辩。

    可是这样当着满朝文物的面,**裸的将他的脸打得啪啪作响,实在有些下不来台面。

    袁卓建一张老脸红的发紫,双拳攥得紧紧的,心中怒气发作不得,只好向萧丞相求救。

    萧丞相也知道是自己盘算失误,才让袁卓建陷入了如此尴尬的境地,忙轻咳一声,出面解围道:“陈大人所言,俱是实情,但其中很多事情,涉及到时局,人情,还有我大国礼仪,处理起来,哪里是那么简单的,自然不能随意的兵戎相见,谨慎处置,方为正道。”

    老皇帝坐在高台上,听着陈小九隶数国事衰弱,心中无比的失落,着袁卓建被挤兑得下不来台面,暗中又觉得无比高兴。

    见到场面陷入了尴尬的境地,老皇帝忙虚伪的解围:“陈爱卿,袁将军劳苦功高,也有苦衷,爱卿就不要过于较真了吧?”

    陈小九忙趁机收回利剑,委婉道:“皇上所言极是,是臣孟浪了,但臣就是这个直脾气,有一说一,还望皇上不要见怪,也希望袁将军不要见怪。”

    袁卓建终于松了一口,刚要归队,却见陈小九又向他开炮道:“袁将军,我刚才提出的改革意见,您通盘否认,可否当着满朝文武、说出道理来?”

    “这……”袁卓建一听,吓得直往后躲。

    陈小九一脚抢先,截住袁卓建后退的身姿,逼问道:“袁将军,您别的不用多说,只要单单给我指出来,何为《诗》《书》《礼》《乐》《典》?他们加入科举的作用体现在哪里?我刚才提到的《策论》又是什么?为何不能加重分量?还有我添加的那个实测审案又哪里不妥?关于这三点,请袁将军一一回答,也好让数百文武百官领教一下您的真知灼见。”

    袁卓建是武将,是兵痞出身,是靠着萧丞相溜须拍马,一点点的爬上来的,哪里知道什么是《诗》《书》《礼》《乐》《典》?有哪里明白《策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至于那实测审案,他更是听得一塌糊涂,便出来反驳。

    而这三点,他是哪一条都答不上来。

    袁卓建被陈小九截住,不让归队,一张本就发紫的老脸突然变得惨白,忍受着群臣嘲讽的目光,结结巴巴道:“我不……我不知道,反正你那提议,就是不行。”

    哗!

    此言一出,群臣皆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老皇帝坐在龙椅上,也忍不住笑意。

    陈小九笑得前仰后合,却又紧跟着逼问道:“袁将军,您对我刚才说的三点一窍不通,又凭什么说我的改革意见不行呢?您是内阁辅臣,又怎么会如此不明事理?”

    袁卓建被逼的无路可退,心中发急,也顾不得许多,指着萧丞相,结结巴巴道:“是萧丞相说的不行,又不是我说的。”

    呼!

    群臣惊呼成一片,一双双眼眸齐刷刷的向萧丞相望过来,只把镇定如常的萧丞相也得混不自然,脸色苍白,心神难安。

    陈小九笑望着袁卓建,若有深意道:“袁将军,您身为大燕三军之首,居然会乖乖的听从萧丞相的话,并且在您自己不理解的情况下,不惜黑白不分,为萧丞相陈词,嘿嘿……你们一丞相、一将军,私交可是够好的啊,当称之为百官楷模啊。”

    一边说着话,一边还举起了大拇指。

    文武百官从来没想过,陈小九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前,将那所有都知道的秘密。毫无遮掩的说了出来。

    这样尴尬的一幕,让那些大臣噤如寒蝉,谁也不敢胡乱发出笑声。

    萧丞相面对着陈小九咄咄逼人的态度,心中一阵后怕:幸好自己已经将袁海、杨莫风送上西天,不然,陈小九凭借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就可以将自己鞭笞的体无完肤。

    同时心中又觉得沉痛:若是杨莫风、袁海是好样的,自己又岂能让袁卓建这兵痞出面与陈小九斗嘴?

    哎!

    他奶奶的,手下无强将,最终还是要我这老骨头,亲自登场!

    萧丞相轻咳一声,出面先解释道:“皇上,诸位贤臣,袁将军心中也是反对改革科举的,只是袁将军不善言辞,自然说不明白,既然如此,还是由本相来替袁将军说得透彻一些吧。”

    袁卓建忙道:“正是!正是!有劳萧丞相了。”

    萧丞相整理思绪,朗声道:“皇上,我想试问一下,咱们这满朝臣子,哪一个不是考科举考出来的?《诗》《书》《礼》《乐》《典》那一个不是熟稔于胸?但是哪一个不是才智慧卓绝之辈?哪一个不是断案高手?果然按照陈尚书所言,唯有加重《策论》、添加实测审案才是人才,那不是便向的说明,我们这满朝所有的文官大臣,都是庸才吗?”

    萧丞相言语之刁钻,直震得满朝文武耳中嗡嗡作响,一双双疑惑的眼睛,俱都向小九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