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牛刀小试神行符

啃豆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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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啊,今夜之事真是险些吓破了子昂的胆。

    “嘿,楞小子,吓傻了?月黑风高的不在家好好呆着,到处乱跑干什么。”

    说话之人,也是个稚嫩少年的声音,不过光看身高应该是比子昂大上一些,言语之间有些轻佻的神色。

    其左右手各握一杆短枪,寒光内敛,是个练家子。

    “多谢恩公了,我不过是砍柴误了归家的时辰,不曾想遇见这等祸事。”

    黑夜之中看不清各自的脸,不过子昂倒是感觉到了他那恩公的憋笑声,想不通有什么好笑的。

    “嗯,恩公,我是你恩公,既然如此,我保了你了,待我收拾这几个小精怪再说。”

    子昂是求之不得啊,在他看来这少年可是高人级别的。

    “呔,小小精怪还未化形就敢伤人,看道爷我怎么收拾你们。”

    呜哇,呜哇......

    那少年话刚说完,还未动手,十几声猫嚎响了起来,那后面尾随的大猫竟然全都追了上来,这紫猫到底什么来历,能让它们如此锲而不舍。

    “乖乖,你是个惹祸精啊,招惹了这么多,不行不行,双拳难敌四腿,好汉不吃眼前亏,走走走赶紧走。”

    “恩公,我们跑不过它们啊。”

    子昂一脸苦色,他真不想跑了,跑了半天腿都快断了,以为来了个高手能高枕无忧,到头来还得跑。

    “来拿着,跟着我一起念,然后把他贴到大腿上,可劲的跑就行。”那少年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掏出一物塞入子昂手中。

    “恩公,这是何物?”子昂挺好奇手中这张纸有何用。

    “你还要不要命了啊!这么多话,跟个穷酸秀才一样。”那少年的言语之中颇为不耐,显然是个没什么耐心的性子。

    “是是是,不多问了不多问了,我们赶紧跑吧。”看着蓄势待发的大猫们,子昂的额头是直冒冷汗。

    “别急,随我念,法门正宗,无极道术,神行符,疾。”

    “法门正宗,无极道术,神行符,疾。”子昂笨拙的念完之后,就没动作了。

    “发什么楞啊,赶紧把符贴在大腿上,手别松开,赶紧跑啊。”

    嗖嗖嗖......

    子昂听了那少年的话,把符贴上大腿之后,迈开脚就跑了起来。

    “恩公,恩公,等等我,我怎么跑得这么快,到城门了,啊......停不下来了,要撞树了,要撞......”

    咚咚咚。

    城门口的银杏树华丽丽的被子昂,撞落了一地树叶,明日看门的衙役有得整了。

    “哎哟,乖乖,我看着都疼,你这个脑袋不灵光的家伙,符贴上去能跑得快,你手松开把符拿了不就能停下来了麽,还按得死死紧紧,缺心眼啊。”

    那少年站在树旁,手扶额头,一副头疼样子,显然是彻底的被子昂晴天霹雳般的雷了个外焦里嫩。

    此时子昂跌坐在地上,也听不见少年的话语,前额长出来个大包,大脑还昏昏沉沉的。

    为了保护怀中的紫猫,当时撞树时楞是拿头来当缓冲,真是命都不要了。

    “你们两个,时辰快过了还不进城。”

    随着说话声,从城门处走来一个衙役,赫然又是那麻二,看来今日抓阄又走霉运了。

    “麻二哥,是我,是我,子昂,黑灯瞎火的赶路撞这树了,头疼着呢,麻烦你把我扶进去再关城门。”

    子昂站了起来,可劲的按着太阳穴,看来刚才真的是撞得不清了。

    “姜相公,您总算回来了,我等了您一个时辰了,再不回来我就得关城门了,这城门一关可就开不得了,快快快,我扶您进城,您说您,都是举人老爷了还去砍什么柴么。”

    关城门的规定是戌时关,但是未规定是戌时的什么时候,因此看门的衙役最迟是可以推到戌时未才关,这中间相差了一个时辰。

    “嘿,这傻小子还真是个读书人,难怪这么笨。”

    好吧,按照这位仁兄的说法,读书人都是笨蛋。

    “姜相公,您这身伤怎么来的,要是人打的,您与我麻二说,我锁了他去见县尊大老爷去。”

    说话间还瞟了瞟一直站在子昂旁边的少年,显然以为是他干的。

    子昂正准备说实话,不料被那少年拉了拉衣角,脑子有些清醒了,说出那些大猫实在是太为惊世骇俗了,还是不说实话的好。

    “也是晦气,我砍完柴火了准备回来,谁知道遇见了一只大虫拦了我去路,我是一个劲儿的跑,眼看要命丧虫口了,正好被路过的恩公相救啊。”

    “大虫,竟然遇见大虫了,姜举人,姜老爷,举人老爷,以后就别去砍柴了,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婶儿还等着享福呢,您就别乱来了。”

    麻二苦着脸,围着子昂连连转了几圈,发现没有缺胳膊少腿也就放下心来。

    “麻二哥,能否把衣服借我穿回家,不然被阿母瞧见我这般模样,不好交代啊。”

    “行,我就穿差服回去就是,我这有些救急的膏药,我先给您抹抹。”

    麻二倒是真心替子昂着想,这是全是因为。

    前些年麻二还是子昂的邻居,尔后家里出了变故成了孤子,卖了房子给双亲下葬,自己一天到头流浪在街头巷尾。

    那时姜母还有些积蓄,每日都会给麻二送些吃的喝的,使得麻二也勉强度日,十五岁时麻二去当了衙役,还是姜母资助了二钱银两,给麻二在衙门里寻了个可靠的老衙役跟着学徒,那二钱银子也是姜母最后一点积蓄了。

    自那以后麻二能自力更生了,最是念念不忘就是姜母的恩情,那可是活命之恩啊。

    “知晓了,知晓了,麻二哥可不能再这么啰嗦了,不然可没有哪家闺女敢嫁给你。”

    “好好好,我不啰嗦,赶紧回家去吧,婶儿肯定都等急了。”

    虽然麻二都是张口闭口的姜老爷,姜举人,不过这是都是规矩,有了功名的人,自然不能在随便称呼,不然被知晓了就是大不敬,要下牢的。

    其实这麻二和子昂私交是非常好的,从子昂一直称其为麻二哥就可见一斑。

    “你叫子昂,还是个举人,不对吧,你这么笨要是能当举人,我不是可以去试试考状元了。”

    那少年一直跟在子昂的旁边,不过刚才没插上嘴,现在得空了,一张嘴就是打击子昂。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恩公聪明绝顶,状元郎还不是随手拿来,不过是那武状元。”

    科举分为多种,最为热门便是的是进士科,考得进士可为官员,或是执掌一方,或是入一些机要部门,当朝重臣一半都是进士科出身的,另一半是王侯世袭,不过实权不大。

    科举之中又有武举,多为选拔锦衣卫头目或是军中参将,还有其他一些科举,选拔的是民间的能工巧匠,奇人异士。

    “嘿,你还别说,我这武功可厉害了,武举自然不再话下。”那少年显然对自己的武艺是十分自信。

    “还未请教恩公名讳,在下姜慕楠,字子昂。”

    “我叫诸葛元芳,倒是没有字,不过有个道名法号,是师傅取的,叫三元。”

    “啊,是元芳兄,这么说来元芳兄是个修道之人?”

    “是了,是了,师傅整天都是贫道贫道的,说我们修道之人啊!云云的。”

    这元芳学起其师傅的作态,左手贴着后背,右手划拉着子虚乌有的胡须,惹人发笑得很。

    “元芳兄,不是本地人士吧?”三仙县十里八地的可没道观。

    “我是赶路,刚巧路过,正好遇见你了,就顺手把你带出来。”

    “今日真是多谢元芳兄了,时日也不早了,要是不嫌弃,到小弟寒舍吃顿便饭,留宿一晚明日再做打算如何?”

    “也好,要不是遇见你,我怕是要天当被地当床的在某棵树上过一宿了。”

    “元芳兄果然是高人,可是那儿也里城不远啊,为何不进城来?”

    “没钱啊,附近又没道观留宿,进城也是睡大街。”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