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我蹑手蹑脚地从季临川怀里钻出来。他昨晚研究《准爸爸手册》到凌晨,此刻睡得正熟,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脚尖刚碰到地毯,身后突然伸来一条手臂,又把我捞回温暖的被窝。
"才六点。"季临川闭着眼睛,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手掌却精准地覆上我的小腹,"再睡会儿。"
"我饿了......"我小声抗议,最近孕早期的食欲变得异常古怪。
他立刻睁开眼,翻身坐起:"想吃什么?"
"酸辣粉,加双倍醋,还要炸鸡排。"我眨巴着眼睛看他,"现在就要。"
季临川的眉头皱成一个结:"医生说前三个月要清淡......"
"那我自己点外卖。"我作势要拿手机。
"等等!"他一把按住我,认命地叹了口气,"我去做。"
————
厨房传来惊天动地的声响。
我扒着门缝偷看,季临川系着粉色碎花围裙(上次超市抽奖送的),正对着手机教程手忙脚乱。锅里翻腾着可疑的红色液体,料理台上散落着七八个空醋瓶。
"季神......"我忍着笑指指锅,"那是我的洗脸盆。"
他手一抖,半瓶辣椒粉全撒了进去。
二十分钟后,我对着面前这碗颜色诡异的面条咽了咽口水。季临川坐在对面,眼睛亮晶晶地等我评价。
"好吃吗?"
酸味直冲脑门,我眼泪唰地流下来:"......好酸。"
"我尝尝。"他凑过来就着我的筷子吃了一口,瞬间表情扭曲,却还强装镇定,"嗯,是有点......"
我们相视一秒,同时笑出声。
————
午后的训练室,我正指导青训队员走位技巧,突然一阵反胃。
"语嫣姐?"小林疑惑地看着我突然捂住嘴。
季临川像装了雷达似的从会议室冲出来,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抱歉,战术讨论暂停。"
洗手间里,他单膝跪地替我拢着头发,另一只手稳稳端着温水杯。等我吐完,温热的毛巾已经轻轻敷上额头。
"要不要告诉队员们?"他低声问,手指梳理着我汗湿的发丝。
我摇摇头:"等稳定些再说。"
他沉默地把我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抵在我发顶:"辛苦你了。"
镜子倒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电竞圈闻风丧胆的大魔王,此刻正红着眼眶给我揉手腕。
————
深夜,我被书房的灯光吸引。
季临川伏在案前,面前摊开着三本孕产百科,正在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录着什么。我悄悄靠近,发现是份《孕期作战计划表》:
【孕6周】
-晨吐对策:生姜蜜饯√(嫣嫣嫌苦)
-营养补充:叶酸+维生素√
-情绪值监测:今日抱抱次数7(未达标)
翻到下一页,整面纸都写满了名字——全是给宝宝取的。
"季同学。"我从背后环住他的脖子,"这么用功?"
他吓了一跳,慌忙合上本子,耳尖通红:"怎么醒了?"
"发现我的暖宝宝不见了。"我戳戳他的脸颊,"原来在这里偷偷用功。"
他转身将我抱到腿上,额头相抵:"第一次当爸爸,怕做不好。"
月光透过窗户,在他轮廓镀上银边。我忽然发现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这些天他一定没睡好。
"季临川。"我捧起他的脸,"你会是最好的爸爸。"
他的喉结滚动了下,突然从抽屉里拿出个小盒子:"今天去买的。"
丝绒盒里是对小巧的银质长命锁,一个刻着"平安",一个刻着"喜乐"。
"还不知道是男孩女孩......"他声音有些抖,"就都准备了。"
我鼻子一酸,系统突然弹出提示:「叮!检测到胚胎分裂迹象......疑似双胞胎哦!」
季临川看我愣住,紧张地问:"不舒服?"
我握住他的手放在腹部:"季先生,你的作战计划可能要改成双份了。"
他的表情凝固了。
五秒后,训练基地响起一声失控的:"什么?!"
楼下传来队员迷糊的抱怨:"大半夜的,谁在学土拨鼠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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